雷炎虚弱的没有一点力气,因为修行境被撑的太大了,几乎要崩塌了。
修行境内雷炎找到那个红泉水,艰难的趴喝着红色的水,快要连喝水的力气都没有了。
红泉水缓缓入雷炎的体内,滋补着受伤的修行境,经脉。
雷炎神识模糊,在神识里的红泉边一直沉睡,一些记忆缓缓而来,形成梦景。
……
山道上,一身黑衣服的二叔,驾着豪华的棚子马车,车里炭火小炉子炙烤的暖暖和和的,后面紧紧跟着拉货的马车,拉的全是雷炎吃喝用品。
雷炎舒服地坐在车棚里,吃饱喝足四处乱看,眼前一亮:“好熟悉?”。
雷炎钻出车门,脑子里恍然一下,记忆起很多。
“珠儿?奶奶?阿娘,这不是珠儿居住的部落吗?”,雷炎像是丢掉的宝贝又捡了回来。
雷炎脑袋里出现了很多片段。但,也想不全,不连贯。
……
雷炎,喜欢照水影,喜欢美!经常在水影里,扭动腰肢,摸着脸颊欣赏自己!
“像女人,臭美,比女孩子还女孩子”,珠儿欣赏着雷炎的美,还褒贬雷炎。
……
珠儿坚强地拉住雷炎:“雷炎你别哭了,有我呢,我不是你姐姐吗?我从家里偷东西给你吃,来山洞给你做饭吃”。
“珠儿,阿娘……”雷炎回忆着不连贯的记忆片段,头有些疼。
……
“看看去?”,二叔知道瞒不住了,也知道雷炎在想什么?
雷炎从回忆里拔出来:“嗯”,雷炎纳闷:“怎么忘了那么多事情”。
二叔也不说话,他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手术后遗症。
……
马棚车转向,后面的马车也转弯,走向部落。
远远地望见一片乱七八糟的平房,茅草屋。
冬天路面冻的比较硬,比夏天雨季好多了。
雷炎站在车外,寻找着记忆的东西。
“这是哪个大部落的首领驾到,这么豪华的马车”,几个放哨的人嘀咕着。
早有人去禀报。
“站住,干什么?”,部落道口放哨的人。
部落里有一群人赶了过来,中间重要位置上是一个老头。
雷炎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酋长,老了不少曾经见过。
雷炎早下了马车,笔直地站着,如同神君一样,二叔在一旁伫立。
片刻,那群人跟前立定,没有人说话,只等着老酋长开口,酋长打量了一番道:“请问公子您有何事?”
“我找一个叫珠儿的姑娘”,雷炎对酋长没有任何表情地说道。
“你认识珠儿吗?你找她何事?”一个满脸横肉精壮的中年男人目中无人地问。
“天童”雷炎暗道,珠儿说过,所以此时能记起,部落里最不是人的人。
雷炎点头:“认识,想见见她”。
“你是她什么人?”天童追问。
“亲人”
在这追问答中,雷炎感觉到了有什么问题存在。
“哈哈,既然是亲人,我们就是家人,里面请?”酋长殷勤。
雷炎走向部落的深处,直奔记忆中的珠儿家。
“这是珠儿的家?”雷炎铁定。
别人有点吃惊地看着雷炎:“公子你以前来过这里?”酋长疑惑地问。
雷炎没有做任何回答,眼热的回忆着,那时候就在这墙角处呼喊:“放羊去啦”的暗语,喊完就走,部落西北角等着,珠儿准到。
雷炎回忆着以前,直径走进了珠儿家的院子。
“老人家请回吧,我家公子有私事,等完了,我们去拜会你”,二叔挡住了大伙。
酋长,天童等人警惕之中有点不舒服,这是自己的地盘:“那我们就不打搅公子私事了,等叙完亲到大厅里做客。”
二叔点点头道:“客气了”。
雷炎进了院子,那两棵和珠儿一起移栽回来的枣树已经长大,遮住了院子的两角,原始地面杂草,极其不干净。
空空的木杆羊圈一只羊也没有:“没有大羊,以前珠儿家里有好些大山羊”。
正屋的窗户里飘出一股熬药的味道,微微柴火烟和着热气冒出来。
“谁呀?”一声熟悉的声音传到了院子里。
雷炎有点紧张,但,不由自主地应道:“我”。剩下就是彼此的寂静。
雷炎推开房门,看见昏暗的房子里,一个扭着头,手里端着熬药罐子的身影,散乱的头发,粗布的衣服,毛皮的旧鞋子,虽然苗条,直觉是肌瘦,掩饰不住生活的穷迫。
一身华贵的雷炎,走进了正屋里,没有一点客人的味道,更像是亲人。
珠儿瞅着雷炎,愣着一直愣着,显得有些不知所措,这个屋子里,从来没有来过衣装这么华贵的人。
“你,你是?”珠儿放下烫手的药罐子,在衣服上擦擦。由于光线不足,珠儿低探着头,眯着眼,仔细的瞅着雷炎。微微摇头,那意思是不认识。
“珠儿姐,我是雷炎”,雷炎的声音有点要哭,不知道如何接着说。
“雷,雷炎,你还活着”,珠儿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但,瞬间把以前的雷炎和现在的雷炎联系到了一块。
“是,雷炎,是你”,珠儿寻找到了证明,是雷炎的特征。
珠儿颤抖地一个冲扑,忽地抱住了雷炎,兴奋地双脚直颠蹦:“雷炎,雷炎,你没死,三年前给你把家里的羊腿带过去,你却不见了,以为你饿死了,我想起来就流泪”。
“姐,珠儿,我没死,回来找你来了”,雷炎流着眼泪抱着珠儿。
雷炎把珠儿放下,对立着站着,这才发现彼此都长大了,珠儿亭亭玉立,鼓鼓的胸,红红的脸蛋。
珠儿仔细看着雷炎,精壮的身材,华贵的衣服,一脸的帅气,整齐的发型,发达壮实的胸膛,两行热泪。
“你,你在哪弄地这么好的衣服?”
现在珠儿的口气,还是那个被自己照顾的雷炎。
雷炎的热泪又流了出来,也没有答声,伸手把珠儿的眼泪擦了擦,珠儿也把雷炎的眼泪擦掉。
“你怎么穿的这么好?这些年你去哪了?我以为你你死了”珠儿说着说着又带了哭音。
雷炎视力模糊,因为有泪水。
珠儿抹去眼泪:“快说,这些年去哪了”?
“我没死,我也不知道,阿娘怎么了?”雷炎边给珠儿擦眼泪,边瞅瞅炕上躺着的人,虽然不确定百分之百是阿娘,但,直觉是。
珠儿的眼泪瞬间如同泉涌,哭抽道:“阿娘要死了,现在连药都喝不下去了”。
雷炎惊得一个颤抖,珠儿觉察到雷炎身体一惊一颤,瞬间心找到了亲人,这是亲人才有的反应,一把又扑到在雷炎怀里,呜呜地大哭起来,这次是大哭,泪水决堤,这么多年的委屈全出来了。
……
院子里站着的二叔,听到这声音,一惊一乍,又哭又笑的,有点不耐烦地说:“人,就是个麻烦玩意,有那么大悲伤吗?有那么高兴吗?”。
雷炎推开珠儿,赶紧地走到炕头前,撩开阿娘散乱的头发,仔细的打量一下,一脸病态,手放在阿娘鼻子上,还有呼吸,但,口气和着草药的味道异常的闷臭。
雷炎没有半点嫌弃。
“放心吧珠儿,阿娘会好起来的,有我在。”,雷炎坚定自信的表情,让珠儿瞬间有了主心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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