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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迷途的异世界里奏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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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奏响吧,吾之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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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事该从哪里开始呢?貌似,这个循环问题怕是解不出来了。

    因为,你瞧。故事总会有一段开头,诉说故事的人八成、大概、可能会在开头部分停下笔。

    良好的开头,对于故事来说是最重要的——应该吧?

    想想看——无论是有关爱情的、热血的、悲伤的故事都得有个不错的开头来渲染它的氛围啊,恐怖类型的故事就更不用说了。

    反正,在下是想要切题诉说关于某人的故事——

    ——虽然这家伙就是在下。咳,我可没在卖关子。只是希望能用客观的角度来尽量阐述这段经历。

    跑题了。所以,和很多人同等遭遇,我也卡在相同的境遇下了——找不出完美的开头。

    到底是哪方面出了问题呢?难道是我太词穷了吗——哈,哈哈笑不出来的幽默现实。

    我好想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书读得多,不代表故事写得好——何况我还享有上千册大部头书?

    总而言之,故事开始前我想问各位一个寻常的问题。

    我不知道各位是来自哪些世界的,每一个世界的文明程度都略有不同。但如果就在这里——在这个世界里——在海因洛圣托斯卡里,让你很头疼的事是什么?

    ——就好比说洗盘子啊、摘菜精啊、和小孩玩啊、在图书馆迷路啊或遇见不友好的冒险者前来搭话之类的。

    这些很不下饭的情况实在是太多了。如果一件麻烦事用一根头发表示,那整头头发都不够数吧。

    哦,对了。还有一个头疼事项没说出来。咳,不怪我真不怪我。谁叫我这种事早已习以为常了呢。

    反正,现在的我

    我正在和一头身躯大我整整五倍的魔兽,玩猫捉耗子的游戏。

    属于耗子方的不用想,正是在下。

    其实,这头血魔狼王应该是我的猎物才对。从早上起,我就一直循着它的踪迹在正片山林里活动。结果走到半路就被埋伏在树上的它反咬一口。

    等回过神来,它已流着大滴涎水准备把我一口闷了。

    我撒腿就跑,然后就这么被单方面地从白天追到了黑夜。

    “呼哈糟透糟透了”

    “吼吼————”

    它的吼叫紧咬着我,丝毫不愿松开。

    不过呢,我对我的脚程还挺有自信,有时还会做点陷阱阻挠它的进攻啊啊。不消说,它肯定气急败坏了。

    “吼!!!”

    游戏开始时,这头大狗好像只是把我当成玩具在玩弄——直到它失足掉进我做的泥坑里,火气才渐渐上涨。

    它的眼眶处还嵌着一道很深的口子,是它帅下去和石块来了个亲密相拥所得到的战果。从那会儿起,它就把我视为了一生大敌。

    “呼哈”

    我边跑边转头回看。

    魔兽和我保持着十分微妙的距离,只要稍稍蓄力就能将我扑倒。

    但血魔狼王似乎并不期待我就这么变成肉酱——它一定想把眼下的猎物生擒、蹂躏至死。

    “呼呼”

    咻——我继续催促快成残影的双脚,高速冲撞面前的雪风。两旁的参天大树在我经过之时都会被风压刮得凌乱作响。树上的积雪吹得下落,接着被狼王的风压击飞。

    这片林子没人会进来。但乍眼一看还真是个美丽的林中世界。

    有什么缘由使之成了无人区,答案嘛——就在我身后。

    “——吼吼吼————!”

    进入此地就会变成危险魔兽的晚宴。

    至于为什么我会进行在一般人眼里是找死的行为稍后再讲。

    地面上的白雪铺的有软又厚。再怎么异于常人的高速奔跑,也因力量枯竭和脚底陷入雪堆的双重阻挠而放慢。

    已经,刻不容缓了。

    “嘶——呵!”

    我铆足力,将刺骨空气搜刮进胸腔。——双脚遁地、起跳,全身空中直转一百八十度。

    然后——

    “纳音!”

    真亏我能舌头不打结地念出繁琐的魔术语,还是在短短一秒内。

    平时我能跳到两特索里的高度,现在在高速助跑的条件下就更升上去了些许。

    这真是件好事,帮助我有更充裕的时间来进行瞄准。

    我将掌心对准了魔狼探出的爪子——后面的脑门。

    ——来吧,我的奇迹。

    我默想道。分泌的肾上腺素和全神贯注的大脑把此刻无限拉长。这一刻,心湖经不起一丝波澜。

    直到——

    掌心周围散落的灵光被吞噬,凝聚。手掌的那团橘黄的球形光波仅用刹那之时暴走。

    突然,奔流的灼烧之息摧枯拉朽地呼啸而过,焦灼的空气在魔狼身上炸响。

    ——嘭!!!——————

    绚丽的橘黄焰火宛如赤龙吐息,把魔狼的前身炸了个水泄不通。硕大的头部被掩埋在爆炸的正心。

    “!?”它可能做梦也不会想到,有朝一日会遇见凭空生火的“猎物”。

    出其不意的攻击瞬间让它乱了方寸,四脚同时刮地减速。

    就在它被闪耀击中、小脑瓜还没做出应对之时。冲击波也在方圆内极速蔓延。

    积雪被这不可视的动摇震碎。然后倾盆灌下。

    上万托利斯的白色噩梦砸在我的头上、肩上。积雪的重量和仅存的上升速度相抵消。

    我抓住静止在空中那一瞬的时机,再次嘴里念念有词。连发两个如箭般的亮蓝火束,精准射穿侧下的树干。爆炸。

    落地,我头也不回地继续跑走。很快,背后就产生了重物倒地声和来自动物的一声惨叫。

    不消说,它被炸倒的树干袭击了。

    林间安静了下来,危险暂时消失。

    不过雪地起伏。我再怎么如履平地,燃料终究还是告罄了。肉体的失力、疼痛把亢奋的奔跑速度减慢。

    这时,前方突然出现了银色光亮。

    我往缺口奔去,来到一片开阔的平地上。

    这里原本是个小湖,但如今被封冻。厚厚的积雪把冰层认真地掩盖住了。

    我无力地跪在正中央,上气不接下气。

    “哈呼呵哈”

    在调整呼吸的同时毫不懈怠地观察四周。

    “好好我做,我做行了吧”

    明知周围没有人,我却像是在对着谁说话似的——喃喃自语。

    只是,背上的“那个东西”把脊柱抵的生疼。

    “你能呼闭嘴吗。”

    “闭嘴——”

    “闭嘴!”

    呼——一个、两个、三个。无数白雪从遥远的天穹落下。愤怒之色随着冰凉花瓣里缓缓地,清寂地消融。

    “我和你不一样——现在是,以后也是。”

    吐出嘴里浓厚的雾气,攒力起身。

    “我要寻找属于自己的就这点,仅仅这点——请你记住了。”

    没人会理解我的自语。双月之女神相伴而舞。悬于璀璨星河的分界线上,用冷漠的光粒将我的眼眸反照得犹如利刃。

    隔空传来了声声耻笑。

    但让我迅速做出应对的是——狼嚎。于我不远之处响起的恶鬼嚎鸣。

    刹那,我的呼吸声沉寂了。

    小心翼翼地拔出腰上鞘里的剑,冷汗从手指上滚落。

    吱——我一边用滑步往后退去,一边不出声地碎念!!!!就是现在!!!!!

    “————纳音!”

    爆炸——自造的爆炸把我往侧边甩飞——与此同时——仅仅是刹那之刻,或许比爆炸产生的时间还要短暂,庞然大物伴随着血腥味,亡灵似的从天而降。苍白的体魄炮弹般打在之前我站立的雪地上。

    魔兽——血魔狼王像是燃烧地狱白火的恶灵。挥动镰刀把灵魂切成有形的碎片。

    我顺势就地一滚,借力缓冲。

    爆炸顺利地将我和魔兽隔开。我们分别站在了湖的两头。

    四目相视,相互给对方传递着毛骨悚然的含义。

    我不准备再逃了——不成功便成仁。

    “我不会死,我绝对不会死。向自己发誓,一定能活到明天。”

    纯粹的杀气,同等的怒意,在还没兵刃相接时便于另一个次元中展开了厮杀。

    ——撕碎你——

    我不知道脸上的表情是有多么狰狞——但我明白,接下来是场淘汰赛。胜者生,败者亡。

    在血魔狼王眼里,我和蝼蚁一样渺小。几乎不可能逃开它的血盆大口。但是——

    “——我上了!”

    别无他所,别无他求。

    脚下制造的风力,带动我贴地疾行。剑间水平划伤冷空,咻咻蹄鸣。

    我会活下来——为此我将拼尽全力。

    ——直至,找到一切的真相。

    无数剑气如龟裂的薄冰一般扩散,消融了冰封的湖面,刺穿月光,削切空中的细雪。

    锵!细语剑声化为波涛浪海。爆炸迟迟不断。

    冷漠无情的厮杀声、呐喊声被撕扯在一起,彻底地惊动了这座沉睡的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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