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g还是一名职业球员时就想着退役后成为一名主教练,这次伤退不过是实施这个长期计划的催化剂。之所以去德国,那是因为他性格张扬德国攻势足球不谋而合,他们都认为赢下比赛的关键不在防守上,而在进攻端,只要你的进球足够多,你就能赢,而且没有什么比融入德国氛围中学习和考证更有效。
就这样,帕伊斯在埋头学习和研究战术中安安静静的度过了五年,正所谓十年磨一剑,不锋不出鞘,才磨剑五年的g出鞘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拜访居住在柏林63岁的战术大师穆勒。
或许是担心自己由于长时不和别人说话导致语言能力下降的缘故,g从裤带里掏出一张写有地址的字条递给出租车司机“请你将我带到这里!”。
车程只有半小时,这比帕伊斯乘坐飞机跨城市观赏比赛所要的时间还要少,车子停在郊区的一栋别墅外,它大门紧闭,与隔壁几家看起来似乎寂寞很多。g摁下门柱上的门铃,不一会儿就有一个女佣推开门上的一个小暗格露出她黑黝黝的脸颊“请问你找谁?”
女佣从g的脸上看出了不解,于是她用英文将同样的话又说一遍“请问你找谁?”
g收起字条“请问穆勒是住在这里吗?”
女佣噢了一声“你是帕伊斯先生吧!穆勒先生说过今天你会来拜访他!”,女佣一边说一边将门打开。她将g带进一楼某个房间“帕伊斯先生,劳烦你在这里稍等一会儿,我上楼去通报穆勒先生”
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套完整的皮沙发和茶几,绸缎窗帘被拉上,另一面墙上嵌入了一个壁炉,现在才6月份,壁炉里什么都没有。这面墙的对立面是一个展示柜,柜子里放慢了各种奖杯和奖章,g转到展示柜前看着这一个个奖杯竟有些爱不释手的冲动,正当他伸出手要摸一模某个奖杯时,一声咳嗽让他立刻收回手。
g回过头来,一个双手撑着拐杖,精神十足的白发老头站在门口“未经别人允许就乱碰别人的东西可是不礼貌的”
g腼腆着微笑解释“对不起,穆勒先生,我只是想把你的功绩看得更清楚些”
穆勒慢慢走到g前面的沙发坐下,面无表情说到“坐下吧,帕伊斯,我们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不用这么客套”
虽然穆勒已经这样说了,但是g依旧有些拘束。
八年前,穆勒作为皇家马德里的主教时不下四次亲赴现场观看帕伊斯的比赛,他一直想引入帕伊斯加强皇马的中场硬度,这场转会计划最终以穆勒转到热刺而流产。
g刚坐下,穆勒就说到“说说吧,帕伊斯,你找我有何贵干”
“嗯我想与你探讨下您的足球理念”,g吞吞吐吐不知该怎么表达。
穆勒将拐杖倚靠在边上“你这次来就没有做过功课吗?”
穆勒的言外之意便是我是一个享誉全球的战术大师,我的足球理念早在许多年前就已经得到了印证,你与我探讨是个什么意思。
g还没来拜访穆勒之前,就听许多人说过穆勒是一个固执,不懂变通,甚至控制欲有些变态的老头。他支支吾吾半天“嗯穆勒先生,我的意思是我想学习您的战术!”
穆勒抑制住上扬的嘴角,故意妄自菲薄到“我的战术?帕伊斯,我想你应该做好功课再来,我的战术在后现代足球里早就被淘汰了,要不然我也不会至今待业”
g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叠叠画满战术分析的纸“不,穆勒先生,我真的已经准备好了”
穆勒拿起g递上的其中一份文件,又从胸包里掏出老花镜戴上,眯着眼睛端详起来,这是一份自己的战术配置分析文件,文件的旁边都有用红笔写下的数据和见解,穆勒放下手里的文件,拿起拐杖撑起来瞥了一眼桌上剩下的文件,每一份都如此。
穆勒对着门外喊道“露西!露西!!”
刚才的女佣小跑进屋,手在围裙上不断擦拭“你有什么吩咐?穆勒先生”
穆勒望着手湿的女佣略带抱歉“噢,非常抱歉打扰你的工作,但是你可以给我以及帕伊斯弄一点儿下午茶吗?”
女佣望了望穆勒又望了望帕伊斯“没问题,穆勒先生!”
“好极了,露西,帕伊斯我们继续讨论这些东西吧!!”,穆勒望着桌上的文件眼里冒着光芒。
帕伊斯挑出其中一份文件翻开“在我备考执教资格证的这期间,我收集了您所有的战术体系,比如这份”
穆勒接过文件,这是30年欧冠决赛,穆勒执教的热刺0:2落败法甲霸主大巴黎。
帕伊斯在穆勒翻看文件期间一边进行解说“如果热刺听从你的在冬季窗口购入一个强劲的中场球员和顶级后卫,那么你的全攻半守战术将会得到彻底的发挥!”
穆勒放下手的文件盯着g“帕伊斯,看来你已经决定好了!”
g挺直了腰板“先生,我是真心希望能从你这里学走一些东西,德国攻势足球不应该是后现代足球里的昙花一现,就像巴西加纳踢法一样!”
穆勒看着g说起攻势足球时满脸兴奋,仿佛看见了自己年轻时的样子。两人在屋子里相谈甚欢,露西准备的东西都没怎么动过,不知不觉已至深夜十一点,g望着街边明亮的路灯“愉快的时光总是这么快!”
帕伊斯跟着也望向窗外“帕伊斯,与你聊天真的很愉快!我坚信你会成为一个顶尖教练”
临别时,穆勒杵着拐杖想亲自送g出大门,g在楼门下婉拒了穆勒的美意“穆勒先生,就送到这里吧,时间也不早了。”
两人深情相拥告别,露西领着g走向大门“穆勒先生已经好久没有这么高兴了!”
帕伊斯转过头,穆勒竟还站在台阶上与他挥手作别,心里顿时一股喜意流过,这老头并未像外面传的那般难以相处。
次日早晨八点,暮光逐渐为整个广场披上一层金黄色的薄纱,g在睡梦中被连续不断的手机铃声吵醒,迷迷糊糊之间他窝在床上胡乱摸找手机“喂,你好?请问哪位?”
电话那头是一个老头“噢,帕伊斯,你有兴趣加入我的团队吗?”
g一下子从床上坐起,电话里的声音他可再熟悉不过了,毕竟昨天两人相谈了七八个小时,帕伊斯强压住心里的喜悦“先生,你是在说笑吗?”
老头子坐在沙发上抽了一口烟,认真说到“帕伊斯,这么重要的事儿你怎么觉得是在开玩笑呢?昨天我就决定好了!”
帕伊斯着急解释“不不不,穆勒先生,我只是觉得这一切都太奇妙了,太不可思议了”
穆勒先生咯咯咯笑了几声“来吧,帕伊斯,看看我们能做些什么!”
帕伊斯抓住凌乱的头发,似乎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要知道,穆勒在球坛可是出了名的顽固和难相处,“穆勒先生,我们在哪儿见面呢?嗯我是问我什么时候能融入您的团队!”
“帕伊斯,好好享受你的今天。明天下午3点20,我们将在柏林奥林匹克体育场召开记者招待会,你会喜欢那儿的”
电话挂掉后,g激动得在床上大跳,穆勒选中了他,怀揣着兴奋的心情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日出释放出的光芒一下子让他睁不开眼,他仿佛看见一项项记录在金灿灿的巴黎广场上被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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