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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域撰记之瀛海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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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瀛海迷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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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已是何时,陆言发现自己躺在海岸边,身上酸痛,耳边海水涌动,抬抬头发现小乙已经不见了。陆言急得忍痛从地上爬起来。四下辽阔,陆言知道自己有凤凰石护身,心想小乙哪去了,想想刚才一幕,狂风卷起,小乙莫非已有性命之忧,陆言大喊着“小乙、小乙…”

    陆言一路前行,离开海边,约行十几里,发现前边出现一处城池,上边旗帜绝对有别于大宋,陆言马上躲在树丛旁,但见人来人往,陆言心想难道是到了蒙古人控制的地界了,然而转念一想:不对啊,蒙古人在北方啊,难道飓风把我带到了北方?正在犹豫时,陆言发现旁边有一石碑,上书:瀛海境界,陆言诧异半天,心想世间怎么还有这个国度,奇怪不已,仔细看看人的着装,和宋国人略有相似,正聚精会神向远方眺望时,忽然有人猛的拍了下陆言的肩旁,“干什么的?”

    陆言回头,一看两个官兵模样的人,手拿短刀,厉声呵斥。陆言看两人竟然长相奇怪,脸上凹凸不平,大眼小眼间黑斑点点,厚厚的嘴唇上,挂着大大的酒糟鼻子。

    “两位是官差大哥吧,小弟从远处来,路过贵宝地,不知何处,敢问大哥…”

    没等陆言说完,一个官差粗声粗气的说:“看你长的如此模样,一定不是好人。另一个说,鬼鬼祟祟肯定是奸细。走,少他妈让我们麻烦。”

    陆言看看两人,想想自己的身手撂倒他们太轻而易举了,但一想还是一探究竟再说,陆言说,“两位大哥,小弟真的是从远处来,路过贵宝地,不知何处…”。

    “少他妈废话,有话到县衙说”差官道。陆言看看确实无法理论,道:“好,我和你们去县衙”

    两个官差压着陆言穿过城门楼,眼前也算是另一番景象,屋舍俨然,街市热闹,竟然人来人往,只是这里的人有的格外奇特,不仅用丑陋来形容,有的长得和恶鬼一般,陆言难以想象世间竟有如此地方,陆言往前走,突然,一群人围过来,对着陆言指指点点,其中有个像夜叉一样的人走过来,两个官差细声道:“五爷好。”就听这个人怪声怪气的说:“孟唐、韩章你们这是从哪捉来的,好生奇怪”

    一个官差上前说,我在巡城的时候看见这个鬼鬼祟祟的东西,陆言大声道:谁是东西,我有名有姓。

    “你还敢犟嘴”,那个叫韩章的官差对着陆言就是一脚。

    那个五爷的嘿嘿一笑,也许就是长虞国有些奇怪的东西,带到知县老爷那里。

    陆言看周围围上好多人,奇奇怪怪,这些人都说陆言是怪物。

    两个官差扯着陆言一路前行,陆言从他们的谈话中才明白,五爷应该是师爷。

    行走了二里路左右,前边闪出一座衙门,陆言怎么觉得都有些唐代装饰的味道,这两个官差嘴上不闲着,”你这个怪物,看老爷审你。”进了县衙,孟唐把他往前一推,跪下,见过大人,快”。

    陆言,看着眼前的这个人,面孔丑陋无比,手拿折扇,身穿官服,“你是哪来的,怎么如此怪异。

    陆言想:我试探他们,看他们究竟是什么人。便道:“大人,小人姓陆名言字鼎之,初来贵宝地,我来自中土大宋朝。”

    “什么,大宋,世间还有大宋这个地方,简直胡说。在瀛海境,地方众多,本县虽然孤陋寡闻还从来没听过中土大宋,

    那个五爷说:“最近我抓到了几个怪物,好像就是长虞国的,我看这厮也是长虞国的“

    “恩,有道理,但这厮居然会说话,还什么大宋,你看长得如此丑陋,先关起来。”

    “大人,你没听过,不得等于没有,问问有学问的人,看看知不知道大宋的。大宋地域辽阔,物产丰富,人杰地灵,礼仪之邦,哪像你们如此这般丑陋”。

    “呵,我们丑陋,师爷,你看这个东西是不是疯了。”

    “对面的东西,我们国有规矩,凡是丑陋都要流放,长得风流潇洒的像大人这样的定会高官得做,骏马得骑。师爷说。

    陆言简直无语,师爷说:“押下去吧,也不需要审问了,大人我看明天就流放到赤汤山吧,那需要苦力。”知县点点头:“”明天流放赤汤山”。

    俩个官差不管三七二十一,拽起陆言直奔牢房。

    陆言大喊着“你们这些混蛋东西,放开我”。

    一夜未眠,陆言不知道小乙怎么样了,为了能弄清楚究竟这是什么地方,尽快找到小乙,自己甘愿先吃些苦头,早晨时,官差拿来吃的,对陆言说,“快吃吧,吃完上路,赤汤山远着呢。”

    陆言准备完毕,还是昨天抓他那两个官差,大声喊,“那个东西走了”,接着被戴上手铐脚镣。

    陆言也没反抗,随着俩个官差,一路前行,离开县城后,陆言觉得阴风阵阵,空中大雾迷蒙更本看不到路的方向,就听孟唐抱怨着“真他妈倒霉,还不如不抓他,我以为我们能抓个奸细有赏赐,这可好还要去赤汤山,

    韩章说:可不是,就给这点银钱,这一路还不知道遇到什么?

    陆言一听,顿时觉得路上可能还有凶险。便说:“两位差大哥,辛苦了,为了我还得去赤汤山。”

    两个差官咆哮着”可不是就因为你”。陆言道:“我身上有银两,你看二位需要不?”

    “不早说,哪有不喜欢银子的啊,哪呢,快点给爷拿出来”两个差官脸上露出一丝微笑,那张脸却显得更丑陋了。

    “好好,两位差大哥,一看你们是好人,我这是孝敬两位的。”陆言微笑着。

    两个鬼差笑眯眯的拿过银子,你一言我一语,陆言心想:看来什么地方钱都是管用。便说道“两位大哥,我想问你们个事,这是什么地方啊”

    两个差官道:”你真不知道啊,这是瀛海国啊,难道不成你真是什么大宋来的”

    “那当然了,这地方我第一次来。”陆言道

    “你真不是长虞国的”孟唐惊讶道。

    “我哪知什么长虞国啊。两位大哥我真不是什么长虞国来的。”

    “那你小子还真就倒霉了,那就和你聊聊我们县。我们县叫安唐县是本国中一大县,人口众多,街市繁华,当然,这也是我们大人治理有方。在瀛海国境内其实我们也不知这个国家究竟多大,四周茫茫一片,周围据说还有午阳国、有呈国、长虞国,具体在哪,我们也不知道,出了国境后就是雾蒙蒙一片,我们去的赤汤山在国的西北,尚可知道方向,走时间长了,这条路也能看清,如若初次来这,将危险重重。”韩章道。

    孟唐可能拿到银子了也变得格外热情:“你叫陆言,就在昨天我听说定阳县也抓了一个奇怪的人。”

    陆言一听,甚为高兴,”真的,我和朋友失散了,那可能是我的朋友。”

    孟唐道:“那你放心吧,你们会相见的,赤汤山是流放地,所有犯大罪的和外来怪物全被流放哪里。”

    陆言瞪了孟唐一眼,也懒得和他理论什么外来怪物的话题,就和两个差官聊起瀛海的情况,三人走走停停,陆言从两个差官的嘴里大体也知道了些瀛海的概况。

    行半日后,孟唐说:“快到奎头驿了,我们得换上坐骑前行了”,陆言心想:“两条腿快走断了,如果有坐骑,那太好了。”到了奎头驿,只见这地方非常简陋,三间房舍,旁边似乎有马棚,有一个旗杆,旗子写着:奎头驿。这时,早有一个猿模样的人在前面招呼着,韩章上前搭话,陆言也不知道他们说些什么,只见那个猿猴牵出三只类似牛的东西,陆言仔细观看,半个牛身,苍身无角,陆言看了半天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孟唐大笑:“这就惊到了,看来大宋也真是个见识短浅的地方,这是夔牛”,陆言忽然想起小时候在古书上见过,但没想到这里还真有。孟唐把陆言的脚镣手铐打开,一把就把陆言拽上夔牛,陆言坐到牛脖子上。

    孟唐:“别走神,前边就到心海了,那风雨大,千万把住夔牛缰绳,记住闭着眼睛,否则,小命丢了,我们可不管啊。”走了不远,只见眼前海面迷蒙,凉气袭来,陆言觉得骨头都疼,然而夔牛身体发光,行走如风,陆言闭着眼睛像做梦一样。一会觉得自己伏在水面,一会又觉得,大浪滔天,一会又风平浪静,一会又似瀑布坠下,陆言耳畔生风,也顾不上别的,只是抱住夔牛的脖子,真是感觉上天入地。忽一会,韩章说:“可以睁开眼了”,陆言回头看看,后边浪花汹涌澎湃,孟唐说:“小子,别看了,我们过心海了,共六百里”。陆言觉得就是一瞬间。眼前花鸟语芬芳,陆言心里踏实多了,这时孟唐说,前面是芳华岭,可以吃点东西再走了,陆言正肚子咕咕响,一听吃的,兴奋不已。韩章道:“可以下来了,夔牛不能往前走了,这些草看着好看,但夔牛万万不能适用,花朵更不能沾,否则,夔牛将化为血水,夔牛只能送到此地,我们还得走上几里路。”夔牛发出几声叫声,便回到海里,一会消失了。孟唐要给陆言戴上手铐脚镣,韩章却说:“我看他也真不是这里的人,也不是奸细,算了,再说他此处不熟,跑不了”。然后,韩章回头瞪了陆言一眼:“小子,我好心不给你戴手铐,别溜,否则周围任何一处也都可能致命。”陆言点点头。

    沿小路前行,只见路上芳草鲜美,宛如人间仙境,景色迷人让陆言精神百倍。这时,前方竹林处,现出一酒家,远远便闻到酒香。“老板娘,我们哥俩来了,准备好酒啊“

    韩章大声喊着,这时门口早有人迎出来,陆言仔细一看眼前的女子,挽着发髻,倒没有县城人那么难看,脸上浅浅半黑半白颜色,倒是阴阳分明,只见这女子爽快的高声道:“快进屋,吃什么,马上来。“

    “老规矩“韩章大声道。

    “老规矩?你看老娘忙的,都忘记了官爷吃什么来了”阴阳脸道。

    ”是不是,你这生意太好了,我们每次来10斤牛肉,三碗芳华竹,俩个小菜”韩章道。

    “好了,马上就好。”阴阳脸答道。

    阴阳脸出去了,陆言总觉得手心抖动,陆言偷偷看看自己手心,凤凰石一阵阵的发出红色,心想:莫非这里有妖邪,怎么震动如此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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