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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域撰记之瀛海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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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智德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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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言叫上小乙,径直奔临安府衙,见到李大人见礼后,李大人连忙让陆言坐下。只见李大人叹息道:“可惜了你的文采啊,我是吏部主管,看了你的文章我的确深有感触,文章藏乾坤,气势雄浑,对当前局势有独特看法,我给你评了第一名,只可惜奸臣当道,硬生生的把你拿下。”

    陆言一惊:“怎么,我的名次是第一。”

    “是啊,只是这次考试有贾一道的侄子,贾一道把你替下,点了他的侄子。”

    陆言沉默半天,说:“想来皇帝已被贾贼控制,谁都无能为力。”

    李大人接着说:“惭愧啊,枉我身居要职,却不能为国家取材,咳。 不过,…不过这也好,”李大人脸色难看了许多,“不要来朝中了也好,朝廷指鹿为马,混淆视听,贾一道一手遮天,其实我也是自身难保,尸魔的事情,他们说我伪造案情,估计我被罢也是眼前的事情。我看现在局势危急,不出几年,大战将起,你不如回乡组织义兵,将来必可报国。”

    陆言道: “谢大人赏识,国中妖孽纵横,奸臣当道,真是百姓不幸,这次临安之行,让我感触颇多。大人,既然如此我也该离开京城了。”

    “陆公子,你有什么打算?”李忠大人问道

    “大人,像您所说,我想回乡想想未来的路,本来也是应父亲要求来科考,我对功名并不放在心上,其实我更喜欢武刀弄棒,平日在家乡一直习武。”

    “那太好了,本朝虽然抑制武人,但时局不一样了,眼看蒙古人南侵形式已定,像当年的岳王爷这样的能征惯战的统帅已经太少了。自岳王爷被秦桧害死,我朝武备不整,理宗时联合蒙古灭金,现在更是把大宋暴露在蒙古的铁蹄之下了。”李大人不由感叹。

    “李大人,对了,我来之时父亲要我给您一封信。”陆言道

    “给我的?”李忠大人惊讶道。接着陆言把信从怀中掏出来。

    李忠接过信,才知道这是陆晟的儿子,赶忙上前几步抓住陆言的手“贤侄,刚来京城你怎么不来找我?”

    “大人,我是不想给您添麻烦,怕您为我的事情劳神”

    李忠大人正色道:“这是哪里的话,当年你祖父望之先生对我有提携之恩,他老人家公忠体国,一片丹心,咳,只可惜啊…李大人说着又是几分伤感。

    “大人,家父也总和我提起您,您又何尝不是为国为民,心忧天下呢?“陆言道

    李忠看着陆言说:“我总觉得眼熟,好像故人,真没想到真是故人之后,我见你在除妖中丝毫没有惧色,是真丈夫,日后国家定有需要,这也是国家之福啊。”

    “大人过谦,小侄明天启程,先回乡再做打算,像大人说的,召集义兵,去襄阳,助我大宋前方义士一臂之力。只是我想先打听一下竞天剑下落。”陆言道。

    “好,贤侄,你可以沿途打听一下,然而现在多事之秋,贤侄务必保重。”李大人诚恳说道。

    陆言再次拜谢后道:“大人,那小侄明日从水路回去,一来欣赏美景,二来,沿途打听竞天剑下落“

    “那好,当然也不必执意与此,这毕竟是传闻,何况已百年之久。回乡后带我向你父亲问候。

    陆言道:“好,一定带到,多谢大人。

    李大人笑了笑又说道:“对了,贤侄,因为最近忙于科举差点忘记,龙安寺智德禅师,带来口信,说你在离开临安府的时候,请到龙安寺见上一面。”

    陆言答道:“那好,既然如此,我明天去龙安寺拜会智德禅师,那今天小侄就告辞了。”

    李大人拍拍陆言的肩道:“好的,那你就先回去,咱们后会有期。”陆言拱手拜别。

    次日,清晨,陆言和小乙收拾完毕,出了临安城,沿官道迤逦前行,过了林荫大道,前面闪出一座宝刹,陆言走上前去,只见大门紧闭,红墙青瓦光线涌动,环境静谧,陆言刚要上前敲门,里面出来个小沙弥“公子,方丈等许久了”。

    陆言心想:智德禅师真是世外高人,我刚到就知道了,紧随小沙弥进了寺院,一进门,小沙弥说:师父在东厢房等公子,请公子随我来。

    穿过罗汉堂,往东一拐,便到了,智德禅师迎面出来,满脸堆笑:“陆公子,老衲有失远迎,快请。”

    陆言深施一礼,走进房间,房间陈设简单,落座以后,道:“大师,不知您找我何事?”

    “公子,您别急,喝口茶。”

    “公子,上次除魔,胆色过人,大有侠士风范,老衲深感佩服。”

    “大师,过奖,不足称道,能为民除害,也是应该。还是仰赖大师啊”

    “公子,我第一眼见公子便觉得,公子眉宇间一股正气,经过这一次除魔,我更确信,你将来要承担大任。”

    “大师,晚辈惭愧啊。”

    智德禅师看了看陆言,“陆公子,请你来其实是想和你说段往事。”

    陆言道:“大师,您尽管说,弟子愿意洗耳恭听。”

    智德禅师起身道:“你可知道南唐后主李煜。”

    陆言道:“知道,就是那位诗词皇帝,只是做了亡国之君。”

    智德禅师感叹道“是啊,陆公子,你可知道我是谁吗? 我就是那南唐后主李煜的弟弟。我的俗名叫李从稷。”

    “什么?您是南唐后主李煜的弟弟…陆言一脸茫然,心想:老僧是不是在诓骗自己。南唐距离现在已经300多年了。

    “公子肯定有疑惑,不妨听我说来,皇兄李煜即位以后,当时内外形势忧患,皇兄虽然爱舞文弄墨,但是对于当时宋国的进攻还是做了很多的准备的,于是皇兄命我成立一个组织,训练高手,以备不时之需,我奉密旨在南昌秘密成立圣兴社,从全国遴选人才,我笼络了许多的奇异人士,宋军进攻金陵之时,皇兄给我旨意让我刺杀赵匡胤,谁成想,结果我手下一个叫鬼无常的人利用妖术把我挟持到江北,我没想到我精心准备的圣兴社竟然有内奸,我虚以为蛇,说既然金陵早晚城破,我愿归降宋国,谁知到江北后,赵匡胤的弟弟赵光义竟然说要杀我,震慑我唐国,让我皇兄李煜早点投降。”

    陆言听完这番话迫不及待的问:“那您又是怎么逃出来的。”

    “我手下能人较多,他们知道我被抓以后,便积极营救,鬼无常是知道组织的情况的,但他没想到,我在组织的背后还有一个三人组,这三个人绝对忠心于我,后来,圣兴社潜入江北把我救出来,我此时才知道,唐国灭亡,王兄被带到汴京城,我决定报仇复国,于是在开宝初年,我组织暗杀,几次我都险些把赵匡胤杀掉,结果赵匡胤手下有一将领叫高怀德,此人勇猛彪悍,我和属下被打散,高怀德一直把我追到霞山,无奈之下,我纵身跳崖,醒来之时,我躺在山洞中,想不到这一醒来,竟然过了三个月,后来我才知道,我落入一个名叫黑洞的地方,这里竟然是妖邪纵横之地,因为我身上怨气重,妖邪附体,我竟然重生,在黑洞我参看墙壁上留下的禁术,三天后我容貌尽改,我当时念念不忘报仇,除了找赵匡胤还有一个人就是吴越王,灭南唐的是宋国和吴越国的联军,既然对赵匡胤无法下手,我就找好时机,来到杭州刺杀吴越王。

    我听说吴越王好色便找到一女,甄小玉,此女子貌美如花,我下了魔咒,让她到西湖诱惑钱王,这也就后来的越夫人。

    什么?越夫人是你找去的。”

    “对,只是,吴越王身上有钱家百年护身麒麟玉在身,竟然害他不得,而且,甄小玉在意识里总在抗拒我的控制,最后受到钱王护身符的辐射,日渐衰老,自己自杀,我当时又想一计,就是化为道士给甄小玉找坟地,于是就在西湖的堆星山,那表面看风水好,但是和甄小玉生辰八字不合,相生相克,将来某一天女尸必然尸变,第一个杀的人便是吴越王家族之人,我想,到时我再施法,一定可以要把钱家人消灭,为我李氏报仇,我只是没想到中间又经历很多变故,钱氏投降赵宋,又经过多年,此陵又有法师做了些修正,更令我想不到的是最后又被张仪远利用了,其实即便你们不出手,我也会早消灭这女魔,我自己造的孽啊。

    那你在没找过赵匡胤?

    我那时怎么会放弃呢?后来,我又潜伏到汴京,听说,赵匡胤去了金陵,他在那里举行天下会盟,说什么熔化天下兵刃,一统华夏。于5月初五举行大典,我召集圣兴社人马,决定在金陵刺杀,那天众诸侯都已来到,场面宏大,我和圣兴社人马隐藏 在周围,这回我才知道,赵匡胤聚天下兵器来造神兵。正好七七四十九天兵刃出炉,也就是玄妙道人说的竞天剑。

    “您也知道竞天剑?

    “谁知竞天剑如此威力,我看赵匡胤登上祭坛的时候,突然发难,四下所有人哪里来得及救他。“我当时心想他是死定了,我终于可以报仇了,而就是那一瞬间,如一道长虹,剑气四溢,直奔我的胸前,我根本躲闪不及,当场大口吐血,这时一人直冲上来大喊保护皇上,这个人就是赵光义,我看着他们兄弟二人,我集中最后的法力,黑阵阵,我下咒自己死后他们兄弟二人必定相互杀戮。就这样我其实第二次死亡了。

    可是奇迹还是发生了,我醒来之时,身边有一位高僧,那人便是我的恩师,慈仁大师,他在南唐时期便到宫中做法式深得皇兄的喜爱,皇兄喜欢谈论佛法,时间长了,我便深受影响,小时,法师便说我有慧根,后将成大器。没想到是这样,我杀人无数,作恶多端,师父说我执念太深,我有三身,一身为“痴”,二身为“怨”,三身为“善”,必须斩去二身痴和怨,然后经过世间苦难轮回,方可成佛。只是师父告诉我,我二身死其一,另一身“怨”却冥顽不化,第二次死的时候竞天剑杀了我的一身“痴”,二身“怨”竟然逃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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