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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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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周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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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洛气呼呼的看着秦勇的背影,嘟嚷道:“总是这样,什么都不管不顾,连话都不让人家说完”。站在那里,又气了好一会,才悻悻然的返回自家小院。

    秦勇快步穿过镇子中央的广场,转到西街,又走了不到半里,就看到了周氐药堂。

    只见偌大一个药堂里面,空荡荡的连一个客人都没有,只有一个药堂小伙计,正没精打彩的坐在柜台后面,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

    秦勇走近柜台,问道:“伙计,请问一下,周药师在么?”

    那小伙计头都没抬,道:“在是在…”跟着又不紧不慢的说了一句:“但他现在不见人。”

    秦勇怔了一下,正不知该怎么搭话,那伙计又道:“掌柜在楼上炼药,特地交待过了,任何人都不见。你要看病,还是去别处吧!”

    秦勇摆了摆手,道:“我不是来求诊的,我找周药师,是想跟他打听点事。”

    那伙计这才抬起头来,看了秦勇一眼,又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原来是你呀!你是替掌柜采灵花的那个人!”

    秦勇高兴的点了点头,道:“对啊,想不到你还记得我。我这次过来找周药师,正是有一些有关灵花想请教周药师。”

    “这样呀!”听到和灵花相关,那伙计语气倒是和善了一些,道:“掌柜炼药的时候,是任何人都不能打扰的,你若是一定要见他,不妨就在这里多等一下,也许……掌柜一会就会下来!”

    “也好,那我就在那边候着好了。”秦勇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走到门旁的长椅上坐下。

    那伙计也不来搭理秦勇,依旧坐在柜台后发怔。

    秦勇独自坐在长椅上,东看看,西瞧瞧,不一会就觉得有些无聊了。隐约听着药堂二楼上,“乒乒乓乓”的传来许多声响,好象很是热闹,不由得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楼上。

    随着注意力的转移,其他地方的声音仿佛一下就减弱了许多,而二楼间的那些声响,却逐渐变得格外清晰起来。

    “有意思”,秦勇有些惊讶的想道:“这听力竟然还能够调整方位,而且,一旦专注于一个地方,那里的声音就会加倍的清楚。”

    果然,楼上转来的声音越来越清晰,秦勇清楚的听见,在那个地方,有小火苗正在“呼呼”的燃烧,想来是正在烧煮东西,又有水“卟卟”作响,想来是某个器物中水已然煮沸了,又有人把某些颗粒状的东西,从这个器皿倒入另一个器皿,还不时用长勺扰动几下……。

    随着耳中听到的声音逐渐丰富,一副副生动的画面在秦勇的脑海中浮现出来,这些画面连缀在一起,就呈现出一个生动的景象,仿佛看到有个人,正坐一间放满器具的房间里,又在烧煮,又在摇匀,还不时搅拌,忙得不亦乐乎。

    秦勇脸上慢慢浮现一丝笑意,饶有兴趣的把控着自己超凡的听力,窥探着楼上那人的一应举动。虽说耳中听见的情形,远不如眼中看到的具体而微,但是也能够轻轻松松就听出个大略。

    “楼上的人,一定就是那周药师了!听起来,他可忙得紧呀!”秦勇一边专注倾听,一边心中想道:“他忙碌的这些事情,想来就是炼药了。平心而论,这个周药师虽然脾气古怪,心肠也十分歹毒,但是不得不说,他的本事还是蛮大的。就象娘亲的病,在许多药师那里都无能为力,到了在他这里,不过就是几个药丸就可以治好的事,这一份本事,的确比其它药师厉害多了……。”

    就在这时,楼上房间里,突地传来一阵“咣当”的声响,打断了秦勇的思绪,那是某样器皿被摔碎的声音,跟着秦勇就听见楼上的人在低声咒骂着什么,秦勇正打算仔细听听,那周药师到底在骂些什么,就听见“哒哒”脚步声响,那周药师已经径直走下楼来了。

    秦勇猜想,那周药师此番炼制药,一定然是出某种变故,多半是失败了。

    果然,才来到大堂,周药师就铁青着脸,对着那小伙计说道:“小六子,赶快再抓一份回阳丹的药材,这回多抓点细茴草,手脚利索点,配好了就立即送到楼上来。”

    转过脸见到秦勇,那周药帅的脸色似乎很不高兴,也不等秦勇上前说话,就先嚷道:“你这小子,有事没事跑到老夫这里来干么?”

    秦勇闻言一怔,一时之间很是无语。

    他还是真没见过,有谁开门做买卖,是这种态度的!

    “哦!老夫知道了,你小子大概也是和那些人一样,找不到采雷幻花,就开始怀疑老夫了,开始以为老夫说的都是假的,是在信口胡诌,蒙骗你们是不是?”

    “这……”秦勇一脸懵懂。

    “可恶之极,你们这些个无知小辈,也真够无耻的。明明是自己愚昧无知,没有见识,却倒过来怀疑老夫。自己没本事找到灵幻花,就诬蔑老夫是在骗人。他妈的,那雷幻花如果那么容易找到,还叫什么奇珍异宝!要是随随便便就能让人见到,老夫干嘛花那么多的代价,叫你们去采…!”周药师似乎越骂越来气,声音也更加凶了,道:“你们这些小混蛋,屁本事没有,居然还敢跑到老夫这里,责怪老夫胡说八道,乱开玩笑,吥!老夫像是那种无聊的人吗?没事哄着你们这些小辈玩!”

    秦勇听到这里,己经有点明白了,这个周药师,多半还诱使了其它人为他采摘雷幻花。只可惜,那些人运气恐怕和自己当初一样,辛苦忙碌了半天,却总是一无所获。

    这样的日子一久,任谁都会怀疑,周药师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会不会是上了周药师的当。

    秦勇自己,如果不是昨天亲眼见到了那株雷幻花,多半也是这些怀疑者中的一个。

    “老夫一看就知道,你小子也是两手空空,屁都没找到一个。既然没采到雷幻花,又跑到这来干什么?!”

    秦勇算是再次领教了周药师的乖戾性格,自己一句话都没说,才见面就被这怪老头莫名其妙的训斥了一通,不过,他也没太往心里去,只是苦笑了一下,说道:“周前辈,我想你一定是误会了,晚辈可从来都没有说过,您老说的那些话是骗人的,更加不会觉得您老是在开玩笑!”

    “哦!”周药师怔了一下,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说道:“原来你小子不是来找老夫啰嗦生事的,嗯!那你干么不早点说。”

    秦勇又是一阵无语。

    周药师道:“这么说,你小子还是相信老夫的话啰?”

    秦勇很郑重的点了点头,笑道:“相信,晚辈对周前辈所说的话,每一句都深信不疑,绝对没有半点怀疑!”

    周药师反而露出一付不太相信的表情,怪声怪气的说道:“是吗?老夫怎么觉得你说得太夸张了,不太可信呀!”

    秦勇怔了一下,苦笑道:“前辈,我说的绝对是真的,你大可不必怀疑我,其实,我就是想不相信前辈说的,都已经不可能了。因为咋天,我已经……亲眼见到雷幻花了。”

    周药师闻言先是一怔,旋即他那双小眼睛立即睁大了不少,道:“小子,你说什么?老夫应该是没有听错吧?你说你见到了……?”

    “雷幻花,正是周前辈让我去采的那种灵花!”秦勇干干脆脆的回答道。

    就在这时,他已经明显听见,周药师的心跳声骤然加快了不少,眼角也有些不受控制的抖动起来。看来,这周药师对那雷幻花的事,还是相当的紧张。

    “你说你亲眼见到了,你确定,你看到的就是雷幻花?”周药师仿佛还是不能尽信,又追问了一句。

    “千真万确,亲眼所见,晚辈绝对不敢对前辈说谎!”

    接着,秦勇就把雷幻花出现的情形,仔仔细细描述了一遍,周药师听得频频点头,连声道:“不错,不错,正该是这种模样,你小子说得形态,一点都不差……!”

    等到秦勇说完,那周药师又急忙追问道:“那后来呢,你既然看见了,也应该采到了吧?”

    秦勇则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周药师的脸色立刻就变了,有点失望的道:“这么说,你没有采到!可你……为什么没有采到?采摘的方法,老夫不是已经给你说得十分仔细了吗?怎么会没有采到手!”

    秦勇叹息道:“我也觉得非常可惜,但是,这也不能怨我,因为,正当我出手去采摘的时侯,却发生了一件很意外的事情!”

    “什么意外?”周药师一脸郁闷。

    “唉!说出来你都不会相信,就在我爬到离雷幻花很近的地方,正准备伸手去摘的时侯,万万没有想到,这时侯,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就冒了出来一条浑身金色的小蛇……”

    “金色小蛇……是金魔蛇!”周药师忍不住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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