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焱感觉到洞穴里吹来的风了,正打算走进里边,此处一定会有一个后门。他抱着光,自己的步法也是摇摇晃晃的,他的眼神十分的冰冷,仿佛死了一般。平日自己占卜吉凶,却还是把自己的朋友给牵连住了。如今更是不知大哥处境如何?
“你还想逃吗?乖乖就戮,把此处仙境让于我们不就可以减少无谓的死伤?”刘洋来喝止道。
“可是如今早已没有什么可以牺牲了,多说这些又有何用?”喻焱停下了脚步,然后望了望这些才俊后生。其实他早就知道了。今日之战,已经损失百余人众,大哥的剑不见血是根本回不了鞘的。
刹那之间,就有将近十支飞剑,从前方向喻焱攻来。他们早已发现对方没有了灵力,就像一个常人一般,要取喻焱首级,此时正是机不可失。
司徒书岚阻止道:“你们何必用这种不光彩的手段?我们道人的职责不是驱魔降怪?面对手无寸铁,功力尽失的人怎能如此杀意重重。”
可惜在场的人并没有人去在乎他的发言。毕竟这颗人头是他们花费了整整一年才 得到的战果,怎能让他离去?
“到此为止了吗?”喻焱无奈的想道。眼看着眼前这一百余人,正如姐姐所言,或者求道便不该动情,喻焱能在万重的孤独中生存,却无法对生命那么的冷漠。便是知道今日的命劫,也不曾设法去规避。
喻焱正在求死之间,洞口之中跑出了许多动物,首先挡在喻焱前边的就是一头巨大的棕熊。它流出了许许多多的血迹,只是一瞬间就把他砍得血肉模糊。这些道人也是受了惊,随即就把飞剑给收了回来。
一头狻猊带领百兽迎战一百余位道人,狻猊十分的凶猛,在前面开路。躲开了数剑纠缠,拍死了两个实力薄弱的道人,又撞开了一条路。紧随其后的是一头斑斓猛虎,其咆哮震撼心神。可是这些道人虽然年轻,可手上的利刃却十分的锐利。狻猊凭借神力足以抵挡,可百兽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剪除他的羽翼,把他身后那些凡物通通杀死。”刘洋来指挥道。刘洋来不愧是杨文的心腹,御剑术有所造诣,闪着黄光,绕过了狻猊的爪子,直取了猛虎的首级。
“快给我住手。”喻焱大声喊道,他的眼睛之中印着的只有鲜红的血液。如果再这样争斗下去,他所保护的一切就如风中的残烛一般。
狻猊向后退了好几步,背后的部下已经死伤无数,群狼也只剩下了一半,野猪也只有几头了。
“我并不是什么山神了,如今的我没有任何的力量了,你们一片忠心我会记得的,我答应你们,我会活下来,所以你们快走。”
狻猊早早就读懂了喻焱的意思,便带着残余势力逃下山去,眼前一片狼籍,尸体横七竖八的。
“看你还有什么本事,今天就算你插翅也难逃。”
喻焱的口中喃喃自语着,不知是在念着些什么。反正没有人可以听清,也没有人明白那些究竟是什么。只是这块土地似乎在发生着什么变化。
喻焱的手中已经没有那个小女孩,就在刚刚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不见了,就在刚刚的打斗。
“刘师兄赶快出手,了结了他,不然要发生不得了的事情了。”欧阳雁南祭出了自己的飞剑,绿光如矫龙向喻焱的头顶飞来。
“仅存的神力啊!请驱逐这片土地的敌人,给万物带来一丝丝安宁。”
“这家伙正在借用地脉的灵力,这可是地仙才能掌握的绝技。”
欧阳雁南很懊悔,本来很有机会解决眼前这个山神,只是小师妹并不喜欢人们咄咄逼人,自己不想惹小师妹讨厌,就想坐收渔翁之利。没想到有地仙之资,称其为土地神,也未免太小看了他。众人听到了欧阳雁南的话,不免心惊胆跳,甚至怀疑他说了梦话,还是自己在做梦呢?修道之路,天赋是不可或缺的,大多数道人能达到鬼仙便到头了,不敢祈望更大的神通。
欧阳雁南顾不得小师妹的意见,绿光早就飞了过去。而小师妹还在盯着喻焱,他早就听说了,一个人就挡住了道族的进攻一年之久,早就想来看看是何等人物。传说是真的,比传说还要更厉害。明明身体早已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要身死人手,但是从未紧张、恐惧。
绿光向喻焱飞来,一根巨木盘根而起,苍郁虬髯,挡住了欧阳雁南的飞剑,那树木上活了,居然在岩土内移动着。突然四周生长出了千千万万的树木。
四周的弟子都慌了神,被重重叠叠的树林给围了起来。此时在山峰中的杨文忽觉不妙,弟子们去追踪的方所筑起了三重结界,司徒家的李言商也冒了冷汗,不住地说道:“这结界究竟是何物?”。
“司徒家对结界颇有造诣,难道也弄不清楚。”皇女问道。
“可能老爷就可以看得出来,我等小辈人需要进入结界之中,才能够了解全貌,见识有所欠缺”。
“那么,我等赶快过去,想想办法。”
这几人架起剑光,不消一盏茶的时间,便摸到了结界边境。
“李师叔就要靠你了,正所谓术业有专攻。”
“糟了,糟了。”
李言商双腿已支撑不住自己的重心,往后倒了下去。
“这结界是地仙才能施展,没想到他年纪轻轻便有此大道。”
“那如何能破?”钟羽发问道,地仙之中有大能者。此中佼佼者,便是天仙神仙,也不敢小觑。更何况如此年轻,且坚定此道,不求飞升上仙。
“老朽有罪,该万死,居然毁了这么一根苗子,真是该死”。李言商不住的往地上磕头。
“李老头,何必长他人志气,杀便杀,毁就毁,做都做了怕个鬼。”杨文托起了李言商的衣领喊道。
“杨掌门今日我已是无能为力,山的灵脉已经向我们下了逐客令,里面的弟子怕要任人宰割了”。李言商推开了他的手,只是低头的叹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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