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城大殿
韩天寿一进大殿,一头栽倒在地。
“王爷,王爷”众将相扶。
“袁杰,袁杰——”韩天寿一脸痛苦,“天要亡我,天要亡我啊!”说罢晕了过去。
“快,叫军医,快”众将顿时乱了方寸。
雷城外,军营
“哥哥,哥哥,我与韩天寿过招了。”袁杰一回军营赶忙找到袁飞汇报。
“哦,怎样?”袁飞头也没抬,继续看书。
“倒是有些能耐,过了两个回合,若是再一个回合,我定砸死他,嘻嘻。”袁杰骄傲地说。
“看来我弟弟真是了不得啊,打败一个年龄近百的老头,还如此骄傲。”袁飞话语中略带讽刺。
“哥哥,我,我没下重手,要不——”
“行了,若让韩老将军年轻三四十年,别说是你一人,就是三个你,也未必占得上风。”
“哥哥,我知错了。”
“袁杰,不管发生了什么,韩天寿造反定是有原因的,我们只报陈文广饱暖之恩,不杀韩天寿。”
“是,哥哥。”袁杰认真地点了点头。
“袁杰,这韩天寿戎马一生,少有败绩,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美誉,不可轻视如此英雄。”
“明白了,哥哥。”说罢,袁杰倒头就睡,袁飞继续看书。
第二日,雷城高挂免战牌,月一寒欲强行攻城,被各总兵阻拦下来。
第三日天一早,月一寒带袁杰继续叫阵。
(雷城大殿内)
“王爷,您终于醒了。”
韩天寿缓缓睁开眼睛,“战况如何?大阵准备的怎样?”
“王爷,您睡了一天两夜,如今大阵已成,四位教内高手准备迎战。”
“扶我出去看看,哎呀,这袁杰如此彪悍,若不是手下留情,恐怕老夫就回不来了。”
“王爷,您说他手下留情?为什么?”
“没错,他的确没下杀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唉,看来我是老了——”韩天寿说到此时略显悲伤。
城楼上,韩天寿遥望战场,只见雷城军大阵展开,犹如一个八角形,浩浩荡荡向圣月军逼近。
韩天寿得意地笑了笑,“看,这就是我圣月教幻月大阵。”
众将军一听顿时露出惊讶之色“这就是幻月大阵,不是失传了吗?”
“不错,老夫只在少年时见月勤天教主用过一次,后来就再没见到,没想到月无痕竟然得到了真传。”
“王爷,据说此阵一出,进可攻,退可守,以一当十,神仙难破。”
“不错,凡是卷入阵中,必死无疑。哈哈,别说月一寒,就是月无双也没见过此阵。”韩天寿得意地笑了笑。
不错,当今活在世上的人,见过此阵的,屈指可数了。不过,不过有些苦衷只有韩天寿自己知道,但为了稳定军心,他不能说破。
“娘的,这是什么阵?给我攻。”月一寒有些摸不着头脑,随意下了个指令。
“杀”一阵嘶吼,圣月军左翼在方悦总兵的带领下杀入阵中。霎时间,暴土狼烟。
一柱香的时间,烟土散去,渐渐清晰。月一寒一看,目瞪口呆,雷城军阵型未变,踩着圣月军尸体继续逼近。
“撤,快撤,将军快撤。”方悦丢盔弃甲,边跑边向月一寒吼着。
“撤,快撤军。”月一寒有些惊慌,连忙下令。
雷城外,圣月军营
“上将军,此阵了得啊。”方悦话语间还有些后怕,不时地搓着脸上的土泥。
“废话,我也知道,你看你当时的德性,哪像个总兵。”月一寒对方悦一阵奚落。
“嘿嘿,我能捡条命见您老人家就不错了。”方悦不以为然。方悦是月一寒义子,所以也听惯了义父的这类训斥。
“你们有谁知道此阵?”
众人皆面面相觑。
“一群废物,那接下来怎么办?”
众人又是一阵摇头。
“都给我滚出去,我看你们都是吃喝行。我怎么,怎么养了你们这一群猪啊。”月一寒气急败坏,“都滚,滚,明天早晨想不出办法,我把你们一个个都砍了,一群废物。”
众人一边不服气的嘟嘟囔囔,一边回到各自营中。
“来人,叫五位总兵来我帐中议事。”
圣月军,帅营之内
“贡布和宇文仲那边情况怎么样?”月一寒在帐内来回踱步。
“进展不太顺利,不过雷城的援军貌似不太着急,像是在观望,若是我们攻下雷城,也许他们不攻自退,若是我们久攻不下或是撤军,恐怕他们会联合反扑,到时我们恐怕——”萧山总兵冷静地分析道。
“可是现在,进退两难,若是强攻恐怕我们会损失惨重,若是围而不打,雷城的大阵强攻一方,我们其他三方必定要打援,这时三方空虚,若是雷城孤注一掷,从其中一方突围,必定能成功啊。”方悦擦了擦鼻子,向月一寒说道。
“那怎么办?”月一寒此时也是束手无策。
“破阵,只能如此,将军明日我去观阵,看能不能发现蹊跷。”萧山坚定地说道。
“唉,也只能如此了。”月一寒长叹了一口气。
雷城大殿内
“有劳四位大人了,哈哈哈哈”韩天寿开怀大笑。
“老王爷客气,只是您的伤势看似不轻啊?”
“没错,我的腰骨已被那娃娃的锤力震断,恐怕要修养一年半载。”
“老将军,下一步,我们——”
“四位大人辛苦了,我自有妙计。”
圣月军,陈文广大帐
“哈哈,袁飞,听说你会排兵布阵,真的假的?”陈文广一脸奸笑。
“略懂一点。”
“好,明日你随我观阵,破了此阵,我就升你当将军。”
“陈将军,若我破了此阵,算不算是报了将军的恩。”
“算,算。哈哈”陈文广敷衍道。
“那我们就两不相欠了吧。”
“那当然,以后我们就是兄弟。”
“好,我明日随你观阵。”说罢,袁飞走了出去。
“呸,看你那德性。”陈文广一脸的不屑,他让袁飞观阵只是缓兵之计,并没指望一个小屁孩能破了大阵,只是明日早晨先保住性命,等众人去观阵,他再开溜,到时候袁飞破不了阵,月一寒也找不到他了,只能砍袁飞的脑袋(这就是小人物的思维)
次日清晨,为了消除月一寒戒心,陈文广早早来到帐外等候。
待人来齐,月一寒一脸愤怒,“怎么样,你们可有主意?”
众人一听皆跪地求饶,陈文广摇头晃脑说道,“上将军,我部下袁飞,本事神通,今日可观阵,再商破敌之策。”
月一寒一听有些犹豫,“可是袁杰小将的哥哥?”
“正是。”
“也罢,只能让他试试了,但愿像他弟弟一样不要让我失望。走,观阵。”月一寒说罢走出大帐。
陈文广赶紧跑回营帐,收拾东西。他可听说过月一寒说一不二,说砍脑袋就砍,什么高官厚禄?狗屁!还是命要紧。
雷城外,圣月大军严阵以待,中军月一寒,左右是萧山、袁飞、袁杰,房辉,冉褚。左翼右翼分别是方悦、彭基带领的对阵方队。
雷城大军列阵推进,方悦、彭基从两翼冲入敌阵,不到一会儿工夫便困在阵中,进退两难。
萧山突然大吼,“不好,上将军,快,让两支队伍向中心夹击,不要乱冲。”
“快,打旗语,擂鼓。”月一寒看得也是汗珠直流。
只见方悦、彭基两支方队,向大阵中心杀去。
大阵外围军士迅速移动回归阵型,并没有打援的意思。
萧山大怒,“不可能,不可能,快撤。”
“快,打旗语,擂鼓。”月一寒似乎也发现了不对劲。
方悦、彭基立刻带领队伍突围,等撤回阵营中,三万兵马已经损失过半。
雷城大阵则是继续前进。
“鸣金收兵。”月一寒赶忙下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