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吼那么大声干什么嘛。”
公主府大门口,孙啸川和两个家丁吵了起来。
那两个家丁装作不认识二皇子孙啸川,不让他进去。孙啸川又非进去不可,于是便开始争吵。
“这位爷,您来得不是时候,我家老爷与夫人正在后院打猎,谁来了也不见。”一个稍显年长家丁开口道。
“欸,你的态度能不能好一点哦。”
“说了不见就是不见,怎么跟个聋子一样。”一边另一个年轻的家丁小声嘟囔。
“你再骂!”
这边,周靖与孙玉香抱在一起还没说上几句话,便有侍女闯进天香园通报,孙啸川又来了,执意要见驸马,不然就在府里大闹。
周靖尤为暴怒,把侍女吓了一跳,这死胖子早不来晚不来,自己正调情,他偏偏跑过来。他心想不管是什么事自己都要一口回绝,气死这死胖子。
周靖与孙玉香作吻别,便往大厅走去。
走过这段路,气也消得差不多了,见到孙啸川,周靖仍是恭敬行礼道:“参加二皇子殿下。”
孙啸川没有了上次的嚣张,轻咳两声,指了指桌上的东西。
只见桌上放置着一株清香白莲,流香溢彩,绝非凡品。
周靖疑惑不解,这等天材地宝要拿来送给自己?
周靖苦苦思考着阴险胖子孙啸川有何居心,孙啸川看了他一眼,缓缓说道:“这是我从父皇那里为你求来的,你为我除去咒蛊,辛苦了。”
孙啸川把孙雅龙教他的说辞吐出来,心里却不是滋味。
周靖却十分明了,看来孙雅龙也明白了自己的意图,现在来拉拢自己了。
孙雅龙登基已多年,两位皇子都快到而立之年,立皇储已经不可再拖延。周靖也早知孙雅龙不喜欢他那位大皇子孙啸天,虽然不知是何原由,但周靖此番一手杜绝了大皇子在这关键几年拉帮结派的情况出现,使得孙啸川的情景一片大好,孙雅龙当然要稍稍表示一番。
周靖心中暗笑,皇家确是无情,连父亲都想除去儿子。
孙啸川瞥了周靖两眼,眼珠子乌溜溜地转,又说道:“父皇还说了,你与皇妹成亲多年,尚无子嗣,这株仙莲给你补补身子。”
周靖闻言,嘴角抽搐,这话毫无疑问是孙啸川自己编出来的。
这死胖子果然还是跟前世一般无二,一肚子坏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周靖没有动作,也无言语,静静地等着孙啸川说话。他知道孙啸川这次登临公主府不只是送这株仙莲这么简单,后头肯定更加有戏。
看见周靖对自己的阴阳怪气不为所动,顿时表情烦躁,急不可耐的从怀中掏出一物。
周靖一看之下,发现那是一块令牌。
这便是孙啸川所许诺,谋杀大皇子的好处。
而今大皇子孙啸天虽尚未死亡,但基本与死无异,想东山再起,除非再有其他势力下场出手,否则已无生机。
孙啸川目的已经达到,在见证过周靖的实力后,为了拉拢周靖,这点好处孙啸川毫无疑问得拿出手。
周靖心中冷笑,孙啸川果然与前世一般无二,阴险狡诈,诡计多端,一点没变。
接过那块令牌,周靖暗喜。这块令牌是孙雅龙在孙啸川及冠之时送给孙啸川的二十岁生日礼物,多年来,一直闲置,孙啸川这种无能之人当然也不会碰。
现在令牌到了周靖手里,对周靖而言,便是他日角逐江东,称霸天下的一大助力。因为这块令牌所代表的是一支军队。
不错,这块令牌本事孙雅龙在孙啸川二十岁时送给孙啸川的一只亲卫。现如今,连住都住在宫中的孙啸川却将自己手里唯一的一点兵权都交给了周靖。这胖子到底是狡猾还是憨傻倒真叫人摸不清头脑。
但对周靖而言,这都无所谓。二皇子亲卫又如何,到了自己手里就是自己的。
周靖收起令牌,口中谢过二皇子后如往常一般静静屹立大厅中。
孙啸川看着周靖,眼珠子乌溜溜地转,走到周靖近前,小声询问道:“我身上的咒蛊都清除干净了吧?不会还有什么残余吧?”
周靖内心如笑佛弥勒,已经笑得合不拢嘴,可眼下却不好发作,只能无比痛苦地忍住笑意,看向滑稽的孙啸川,缓缓道:“臣去蛊是专业的,二皇子请放心。”
“那就好。爷走了。”
孙啸川想着周靖如此欠揍又不能揍,自己还打不过,心里无比烦躁,骂骂咧咧地走了。
路过大门时,还不忘跟那两个家丁再骂几句,所幸没有过多停留,趾高气昂地往皇宫方向离去。
大厅里,周靖看着孙啸川离去的背影,捧腹大笑。自己重生一次过后,身边事改变太多,连孙啸川都这么可爱了吗?
…………
…………
距离公主府不过一条街,有辆平平无奇的马车停在那里,看起来与一般富贵人家一般无二。
孙啸川上了马车,马车便向着皇宫驶去。
马车里,孙啸川开口问道:“父皇,这样真的行吗?”
孙雅龙正盘着手里的珠子,腾出一只手轻轻抚摸儿子的头颅,笑道:“行。有他帮你,天下都是你的。”
孙啸川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竟然如此高看周靖,明明不久前还和自己一样认为周靖不过一赘婿而已啊。
小小的脑袋又想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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