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纳戒中拿出狼毫,朱砂与灵符。
重复了近十八年的动作,一切都是行流水。
揭开镇魂符,当看清瓶内情况的时候,赵承天有些意外。
白眼鬼与黑袍人都健在,显然两鬼谁都没有奈何谁,一开始他以为,受了重伤的白眼鬼会将黑袍人灵魂吞噬来恢复自身的状况,用以突破瓶口镇魂符的封印,显然他是低谷黑袍人的能力了。
“啊”
见玉瓶打开,两鬼厉叫一声,齐身向着瓶口冲去,试图逃跑。
但显然这是不可能的,手中灵力化作两张细长大网将两鬼严严实实的拘禁在了其中。
手持狼毫以朱砂为引画起了符箓。
另一只手抓住黑袍人的灵魂,就往未完成的符箓中按去,再配合口中的金光,没一会,一半红一半黑的符箓就完成了。
“极品隐身符,第一次画就成功了,我果然是天才”
“接下来是你了。”
第二次制作符箓则耗了些时间,白眼鬼的怨气实在是太重了,下笔时阻碍很大,狂暴的怨气附着在表面,历时一刻钟才完成。
依旧是极品符箓,只不过这次是用的白眼鬼,品阶已然达到了二阶的层次。
“呼,还不错。”
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将两道符箓放进纳戒中后,就去冥想了。
只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将白眼鬼灭杀时,一道白色的光芒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进入了他的灵魂中。
可还没接触到灵魂,一道金光从中乍现,磨灭了它。
漆黑的密室中,浓烈的怨气不断抖动,当中的老者显然已经到了关键时候。
“突破金丹就在今日。”
黑衣老者全力运转功法,周围的怨气如海水般涌进七窍之中,浑身的气势不断攀升,直至顶点,可就在达到顶点的时候变故突生。
“噗”
又一口黑色的血从口中喷了出来,巅峰的气势也在这一刻不断跌落,而且趋势不减,直到筑基七层才停下。
显然血脉相连的白眼鬼死了。
“啊,是谁,是谁,到底是谁,毁我根基,不共戴天。”
灰袍老者不断咆哮,犹如一头暴怒的野兽,眼神中充满了怨恨。
体内的灵力肆意宣泄,全部攻击在了密室的四面八方。
“呼,呼。”
过了好一会,老者停下了手,借助周围的怨气,稳定了现在的修为,起身打开密室的石门,就向外面走。
当他走后,身后的密室中的一面墙轰然而倒露出了一条漆黑的路。
路后的是什么,也许有人知道,也许有人永远不会知道。
脚步腾挪间,灰袍老者来到一处房间,此时房间内,正有五个同样身着黑袍的老者,唯一不同的就是,坐在首位的老者,没有一丝的阴森感。
“进来吧,刘鑫长老。”
大门应声而开,门外的刘鑫,抬脚走了进去。
“掌门,我失败了。”
刘鑫的话语中充满了怨恨。
“哦,说来听听。”
讲话的正是为首的那个人,阴鬼派的掌门,秦空。
“我”
刘鑫一时语塞,不是他不说而是不敢说。
他们阴鬼派虽然是邪门,但从不主动伤人,而且第一门规就是若发现本门弟子在外乱杀无辜者,就地格杀。
阴鬼派的所在地,是由几个乱葬岗组成的。
其中的怨气与鬼气足够他们修炼了,若还是出去为非作歹那不是脑子里进屎了,那就是心黑了。
这类人是最为正道所嫌弃的,也被门派众人厌恶。
“我来说吧。”
“你徒弟不仅为非作歹,还借了所豢养的鬼为非作歹,对吗?”
秦空的语速很是缓慢,没说一个字,刘鑫的脸上冷汗就下来几分。
“掌门,我错了。”
刘鑫吓的猛地跪了下来,头不断的点着地,祈求秦空的原谅。
秦空的眼睛再也没有看他,而是对着左手位的一位老者说道:“凌河长老,听说后山少了一具绿僵。”
“是的,掌门。”
凌河点了点头。
跪在地上不断磕头的刘鑫,眼神空洞了下来,一次点头,命就被注定了。
凌河从座位上起身,抓起地上的刘鑫向着后山而去。
此时屋内只剩下了四人。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秦空才再次开口道:“不能让人看扁了我们,你们去着手准备,将那人与这有关的人全部抓过来,我们好好招待他或者他们。”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语气咬的很重。
其他三人听了,浑身打了机灵,连忙从起身,一一告辞着手准备去了。
人都离开后,坐在位子上的秦空却喃喃自语道:“谁是下棋人,谁又是棋子,我们终究不过是推向他们到达海岸的风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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