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逝去,时过境迁。
太多的被毁灭,太多的被遗忘,但惟独那傲立在东方的七道金色影子亘古不变。
大陆上近万年,没有出现飞升之人,以至于年号还是那个年号,这是多么的可笑,也是多么的可怕。
“唉,转眼已过近万年。”
深山中的老者,语气低沉,不甘,可更多的却是满满的无奈。
他已经一千两百多岁了,再过百年也就是他生命之尽头。
深海之中,地宫之下,秘境之内,十几位老者都暗暗叹息。
九世的时间,出现了太多的击天者,但最后都以失败告终,可悲,可叹。
黄帝历00年。
“爷爷,这道烈火符,我已经画了上千张了,还有驱邪符,镇魂符,其余的我都不说了,这啥时候是个头啊?”
大院内的少年,口中抱怨,但眼神却是一丝不苟的画着手中的符。
手中的狼毫,行流水,没有一丝一毫的阻碍。
此符已到最后一步,符胆。
“符箓,成”
少年大喝一声,口中涌出金光,符纸在接触金光的那一刹,变得通红,灵力在其中凝而不散,极尽升华,烈火符已成。
“不错,不错。”
旁边的老者捋了捋发白的胡须,满意的点了点头,端起桌旁的茶杯,细细品了一口,随口问道:“承天啊,你今年已经十八岁了吧。”
“嗯,今天是最后一天了。”
“最后一天了,好啊,好啊。”
赵承天听到自己的爷爷口中称好,不禁面露一喜,以为明天就可以不用再画符了,还不等他开口确定,就听见老者那浑厚的声音:“备宴,今天家族所有成员。”
话落拂袖而起,脚下符箓流转,瞬间消失在了赵承天的眼前。
赵承天见怪不怪了,绕了几个胡同,走进了大厅。
这是他最开心也是最莫名的一个晚上了,看着自己的亲戚们,一个劲的恭喜自己,那笑颜如花的样子,让不知情的人以为,自己娶了几十房的老婆。
每当自己开口问时,他们就笑着走开,整的自己莫名奇妙。
最大的遗憾就是,赵承天依旧没有看到自己的父亲,从出生到现在。
夜深了,人也醉了。
次日一早,啾啾的鸟鸣声,响个不停,赵承天睁开了眼,看着杂草成堆的周围,一脸的懵逼。
揉了揉还在朦胧的眼睛,想着再看的时候还是在那个院子里。
“我xxxx,真的就给我丢出来了。”
看着眼前没变的场景,赵承天很快就接受了,不接受也没办法,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悲是喜。
刚刚他突然想起来十年前母亲说过的话,赵家的人到了十八岁都要出门历练,只是他搞不懂为什么他走了,家里人那么开心,还一个劲的恭喜。
“烈火符。”
缓了缓,双手轻引,两张火红的符箓从纳戒飞了出来。
“燃。”
口齿轻起间,符箓破碎两道烈焰像火蛇一样向着四周飞驰而去。
“引风符”
“散。”
接连破碎两道引风符,微风从自身,向着四周扩散而去。
很快,地面上的杂草被烧了个干净,就连地面也有些黝黑。
很快,远处传来了脚步声。
很快,赵承天就被送进了安全室内。
这一切都很快,快的让赵承天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砰砰砰,该回过神了。”
桌上传来的敲击声,让赵承天回过了神。
看着面前的粗糙汉子,要不是他身穿安全局的服装,赵承天绝对会甩两张定身符上去,然后跨步溜走。
“我说不至于吧。”
赵承天脸上挤出了一个笑容。
“什么不至于,你故意放火,还好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否则你就不是在这了。”
“罚款两千龙币,交完就可以走了,你记住这钱是给那个村民的。”
一听两千龙币,赵承天松了一口气。
他的纳戒里,有着他这十几年来的存货,俗称压岁钱。
摸了两千,递了过去。
“唉,你们这些大家族的人,为什么要出来祸害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呢。”
那人接过了钱,转身就走了,虽然抱怨声很低但还是被赵承天听到了。
蹙了蹙眉,赵承天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这些年虽然生活在大院里,但对着外界的很多事情,都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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