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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你袖手天下之拒婚四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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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让花成花:心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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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一巴掌。

    男人失去了耐心,又连着给了她两巴掌。

    脸色发青的云惠死命瞪着他,双目迸出的光恨不能化作刀子捅死他。

    男人挑起她的下巴,一手游走在她的脖颈间,一手撕着她那已被划破的衣裳,云惠全身都划过一丝恶寒,挣扎着不让他碰。

    “呵,演什么贞洁烈女。”

    “嗯?”

    “乖乖听话,老子叫你也爽一爽。”

    “咚!——咚,咚!”

    一阵敲锣声惊停了男人的动作,屏息片刻又听到一句。

    “平安无事。”

    一慢两快,这是打更人在打三更了,说明这里是城里,几乎瞬间,她明白了李氏的目的。

    “哟,三更半夜正是好时候!~”

    眼看男人又要扑上来,云惠眼疾手快地掏出手术刀一把划向来人。

    男人被迎面划了一刀,抱着头嚎叫咒骂。

    云惠趁机划断脚上的绳子,起身就逃。

    眼看就要摸到大门了!

    忽地被人从后面狠狠拽住头发,拖着她往里拽:“敢对老子动刀,老子现在就剁了你的手!”

    云惠抓着头发拼命摇头

    四爷怎么还不来?

    快来啊!四爷!

    她的手!!!

    男人气急败坏将她丢在一个大石旁,一手将她的两个胳膊按在大石上,一手抬起刀就要落下:“贱人,砍——”

    “嗖!”的一声。

    男人不可置信地转了个身望向屋顶,直直朝后倒在大石上。

    一箭穿喉,直接毙命。

    云惠吓得往后一缩,再抬起头屋顶已毫无人影。

    一连串地变故还未消化,又有一个男人冲了进来。

    声音急切又温暖:“云惠姑娘!”

    听到熟悉的声音,云惠想都没想就扑进那人怀里哭得像个孩子,像是要把一辈子的委屈都倾泻出来。

    “没事了,没事了。”

    乐凤鸣一下一下轻抚着云惠颤抖的背。

    事情一定没这么简单。

    缄默片刻,云惠从他怀中抬起头疑惑地问:“梧岗师傅,你为何会来此地?”

    “有人向我窗里丢了纸团,说你在此地有生命危险,离家不远,我看了就赶来了。还好,还好你没事。”

    那必定是刚才射箭那人,可那人为何救她?

    “主子,人就在里面。”

    外面传来的声音瞬间让她醍醐灌顶,脑子都没过,拿起那采花贼的刀就往脸上划了一道。

    乐凤鸣被她的举动吓得倒吸一口凉气,张着口却说不出话,连忙用手去捂她的伤口。

    还未碰到,就被胤禛的长臂甩去了一旁。

    “她不是你能碰的。”

    云惠见此连忙扑进胤禛怀里抱怨:“四爷,你怎么才来!”

    看她满脸的血,满身的伤,胤禛脸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浑身都充满了冰冷的肃杀之感。一声不吭地用大髦将她包住打横抱起,疾奔出门飞入马车。

    冰冷至极的嗓音传出车外:“拆,回府!”

    一听回府二字,云惠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往下坠。

    她似是害怕极了,怯懦地恳求胤禛:“我不要回去,我再也不要回去了不回府好不好,你后院的女人太可怕了”

    胤禛听后,身子一僵。

    瞧着云惠眉头中间紧紧皱起的小川和脸上的血泪,心中的爆怒再也压不下去,怒吼一声:“去小汤山!”

    马车在夜里急速奔驰,不到半个时辰就进了竹院。

    他们到时,月巴和月半早已侯在此处。

    将云惠抱进屋内,胤禛便出去了。

    端着热水进来的二人见了云惠本该欣喜万分,可瞧见她一半脸上全都是血月巴一口气险些没喘上来,哭都不知怎么哭了。一直坚忍着的月半也扑在她脚下眼泪哗哗的流。

    “主子,是不是很疼?呜呜”

    “怎么会这样?呜呜”

    二人急忙将帕子从热水中捞起拧干,小心翼翼地给云惠擦拭那半张被染红的脸。

    整整两刻钟,才将那干涸在脸上的血渍清理完。一寸长的伤口向外翻的厉害,白嫩的肉十分刺眼却绽放在脸颊的正中间,令人不忍直视。

    “云苏呢?”

    “公子,公子就在旁边的屋子。”

    “他怎不过来?”

    “主子先安心养伤,公子无碍,太医已看过了。”

    云惠心里大抵猜到了她被掳走后的情况,云苏定是急得发病了,无碍就好,无碍就好。

    “吱呀”一声响,惊动了屋里的三人。

    “孙太医!”一瞧见胤禛带进来的人,云惠还要站起身行礼,被胤禛轻轻按下了。

    “诶呦!别动别动,快让老夫给你瞧瞧。”

    话落先给云惠把了把脉,面色凝重的从药箱中取出一瓶药倒了一粒,递给云惠。

    月半递上水,云惠乖乖将药吞了后细声细语:“没什么大碍的,孙太医。”

    “你一个女娃,毁容的事都无碍,何事有碍?”毁了清白吗?孙太医越想越气不打一处来:“先前在我府上还是娇滴滴的小姑娘,这怎的唉!”

    云惠瞧了一眼月半,月半将她之前放在这里的匣子递了过来。

    匣子打开后,是满满当当的医用物品。

    这是她目前最完整的一套家当。

    先将自己的手用酒精消毒后,又拿出最细的羊肠线穿在最小号的手术穿刺针上,递给同样消毒了手的孙太医。

    “得劳烦您帮我缝几针了。”

    孙太医叹了口气,屏住呼吸在云惠的解说后极其仔细地缝了六针。

    即使她嘴里含着麻醉散,强忍着疼痛,在全部缝完后也疼晕了过去。明明她手指头的指甲极短,胤禛的手臂还是被她掐得生疼。

    胤禛先送走了孙太医。

    待将云惠身上的伤全部处理完,月半和月巴伺候她躺好才依依不舍地出了屋。

    她们一丁点儿都不想走,只想守着云惠。

    奈何此时没人能帮她们做主。

    屋里一片静谧,只剩下胤禛沉默地盯着云惠,眼睛一眨不眨,好似他一眨眼云惠就能消失不见。

    听月生禀告她失踪了,他的心上似悬了把刀一般,全然不敢去想她会面临何种困境,是不是还活着

    可看纸团上写她在西打磨厂南边的破庙与人苟且,虽想到乐凤鸣家就在附近,他愤怒地想将所有人碎尸万端!可他也无比庆幸,害她之人并非要取她性命。

    他还是高兴的太早了。

    当她满脸是血,全身上下衣衫褴褛破烂不堪地站在他面前时,他的心好疼。

    好疼,好疼。

    疼至他的五脏六腑

    疼进他的骨头缝里

    他不该!

    不该撤掉对她的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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