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子吟打开姚雪莹的信,里边写道请他把这一咎头发带到她父亲的墓地随父安葬,而后是几个她存放物品的银行保险箱信息,里边有一个是专门给吴子吟的,其他的,在自己需要的时候再请吴子吟送来,。并特别强调,自己家里的恩怨情仇,无论是死了的还是活着的,在家里的还是在监狱里的,都请他千万务必不要再联系,更不要去干涉;并且,一年一内不要去见她,期限内她是不会再见他的。
吴子吟慢慢看了三遍,回味着,解读着,解读着这个解读不了的女人。离合总关情,聚散皆是缘,他只能认。一夜雨,他试图让她感知情爱,从而改变,然后一起去笑傲江湖快意恩仇,所以拼尽全力,甚至各种变态。
他也知道,那也完全是徒劳的。
他是深爱着她的,虽然感觉她那么如隔端,甚至高深莫测。
人和人的感情感觉,就是那么说不清,剪不断,理还乱。
他换下了他们昨夜惊天地泣鬼神般翻滚过的床单,他想把它珍藏在身边,他太重 情,更重义。他又怕每每见到它惹得自己伤心徒增烦恼。
或许,她并不爱他,否则她一定会为他、为爱留下的。
既然她已经身许终南,就让她成为女人印迹,留在终南吧。
他想把它付之一炬,洒在终南,又于心不忍,便找了个袋子,将了起来,写下一行字,看了看,放到了茅蓬的檐下人发现不了的地方。
所有的人总有一天都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若干年后,世界上便不会再有他曾经来过的任何痕迹。
就让它和这茅篷成为永远的印迹,顺其自然随顺因缘地存在或者消失吧。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他戏有那么潇洒,虽然有很多时候他真的感到人生如梦梦幻泡影 ,但对于重情恋旧的人来说,他知道他的负累与纠缠要远远高于常人。
他的身体开始发烧,一会竟然烧得他满头大汗。
所有准备的药品他都为她装进她的行囊带走了。
他喝了几碗水,凉水,身体愈发燥热,他想出去透透气,开门的一瞬间,凉风呼的一吹,耀眼的雪白刺的他头晕目眩,竟然倒地晕了过去。
“快醒醒快醒醒把药喝了!”
迷迷糊糊的他听见有人在喊,并且捏着他的腮帮子给他嘴里喂进了几粒药丸,有人把水倒进他嘴里,他便咕咚一声喝了进去。
睁眼看,是一个中年男人,道家装束,胡须长的有十几厘米,眼神却柔和明亮,透着善意与慈祥。
“你阴阳失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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