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历了一系列不幸之后,黑成飒娶上了貌美如花的狐媚娘,又与喔克狗剩结拜为兄弟。
本想过一个有生以来最满意的肥年,却没想到,枕边妻子与结拜兄弟勾结一起,背着他,劫取孵化场,放生狐狸、鸡仔、肉狗们。更为可恨的是,竟然把自己用以养家糊口的鸡仔们也放了生。
黑成飒清楚,白老板等仇家找上门来,自己根本无力赔偿。除了种田养殖,黑成飒再没有其它谋生手段。前些年养猪已赔了不少钱,现如今借高利贷而购买的鸡仔,眼看着已经长大,马上就要产生效益了,却被自己的妻子和结拜兄弟给放走了。
失去了鸡仔,黑成飒也不知道今后的日子该如何过?
没有穷过的人,是无法理解一个老实的庄稼汉内心的悲苦的。想到这里,黑成飒放下手中的猎枪,蹲在地上,禁不住流下泪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狐媚娘、喔克、狗剩没有想到,它们自己的一时冲动,给黑成飒带来如此大的精神压力。
人类的社会比动物的世界要复杂得多。
三人缓慢走了过来。
喔克拍拍黑成飒的肩膀说:“大哥,对不起。我们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
“对不起啊!大哥!现在地球仍是人类主宰的星球。我们闯下大祸,给你带来了巨大的麻烦,真的很对不起。”
“老公!我,我也是一时糊涂。遇到事情,我应该与你商量一下,商量一下才……”狐媚娘嘴里的“对”字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
白老板与侄子三炮骑着快马来了,紧跟在他们身后的是狐狸养殖场和肉狗养殖场的人,大约十多号人马。看护养狐场的两只藏獒跑在前面,看见狐媚娘、喔克和狗剩,狂吠不止。
喔克问:“这两只走狗在说什么?”
狗剩回答:“它俩在告诉它们的主人,就是这三个人,就是这三个人干的,放走鸡仔,放走狐狸,放走肉狗的就是它们三个!”
喔克问:“骑在马上的人能听懂吗?”
狗剩说:“听不懂,但藏獒的意思人类都明白。”
“给它俩说,快闭上狗嘴,小心吃老子的枪子儿。”喔克说。
狗剩对着藏獒,“汪汪汪”地叫了几声。
藏獒显然被狗剩的“狗语”给吓住了。像被人捶了一棍子似的,夹着尾巴躲到马队的后面去了。
“黑老板,你站起来。要是个男人,就给我站起来。”白老板手举双管猎枪,在马上说道。
黑成飒站了起来,朝白老板走过去。
骑在马上的白老板瞄准地面,开了两枪,子弹在地上打出了两孔泥洞,黑成飒停步在泥洞前。
“今晚就两个选项。要么赔钱,要么赔命。”
“白老板,还有第三个选项。”马上一光头举着猎枪喊道,“黑夫人貌美如花,给大哥你做二姨太正合适。”
“哈哈哈,哈哈哈。”光头的一句话引来一片笑声。
“怎么样?考虑好了吗?蠢货!”白老板朝黑成飒骂了一句。
“大年三十零点之前,拿一百两黄金,到孵化厂赎人。如果不来,你这貌美如花的新婚妻子,就让我这帮兄弟挨个享受吧!”
喔克、狗剩和黑成飒皆咬牙切齿,怒不可遏。可它们现在丝毫没有办法,十多支黑乎乎的双管猎枪居高临下地对着他们。他们只要反抗,瞬间将被打成马蜂窝。在这样一个匪患、恶霸充盈的人间社会,谁有枪,谁有人,谁就是这底盘的老大?黑成飒心里清楚。
“你不是吃了长生不死的丹药吗?还怕枪子吗?”黑成飒心想,“世道黑暗,人都不可信,更何况鬼说的话呢?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你怎么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谁知道那长生不死的丹药是真是假?”
黑成飒朝身后瞅了一眼,屋里,年迈的母亲和年幼的养子黑蛋正通过门缝朝外张望。他这个时候一旦反抗。在场的所有人都会被杀死。
假如鬼话可信,他们四人长生不死,可屋里的母亲和养子黑蛋,不就真的成了枪下冤鬼了吗?
冷静,必须冷静。正在黑成飒一筹莫展之际,狐媚娘说:“事情是我干的,不关我相公的事。今天你先放了我老公,我跟你们走。”狐媚娘说。
刚才还对妻子狐媚娘怨恨的黑成飒听到妻子如此讲话,也知妻子是个敢作敢为的刚烈女子,竟有些敬佩和怜爱。
“媚娘,你——”黑成飒不知该说什么好。
“好好好,好一个刚烈的女子,好一对恩爱的夫妻啊!”白老板点头称赞道,“我也不是胡搅蛮缠之人。这天底下的道理大家都懂,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希望老兄你遵守约定。我们走!”
狐媚娘被人双手反绑,押解上一匹白马。
众人策马离去,扬起一路风尘。
明天就是除夕之夜。这一百两黄金从何而来?
回到屋里的黑成飒面无表情。结拜兄弟狗剩和喔克更是心急如焚,愧疚不已。但见母亲面色平静,一声不吭。
“三弟,你不是神仙吗?你有什么好办法?”黑成飒问喔克。
“我是神仙不假。我在人类的史前时期来到地球时,不知为何自己的法力就消失了。想当年,我在南方帝国的时候,是可以穿墙透视,隔空取物的。”喔克结结巴巴地说。
“我没问你史前时期,更没有问你过去你在老家朱雀帝国的那些本事。我问的是现在,你现在有什么好的办法?点石成金的法术,或者有什么障眼法?比如说,我拿一坨牛粪,你使用障眼法,让白老板看到是黄金。”黑成飒说道。
黑成飒嘴里刚说出“一坨牛粪”,就把没心没肺的二弟狗剩给逗笑了。
黑成飒自然把注意力又转移到狗剩身上,问:“我说,狗剩兄弟,不,戌狗将军,你也有统领百万军队的能耐,你有什么好的办法?”黑成飒明知狗剩没有办法,却故意问他。
“我,我,我跟酉鸡将军差不多,现在也是法力消失了。不过,我正在寻找。”狗剩抓耳挠腮说道。
“等你俩找到,你嫂子就没啦!算了。你们出去吧!”黑成飒摆摆手,喔克和狗剩便出了屋门,到另外一间屋子休息去了。
“娘,您和黑蛋睡吧!”黑成飒对母亲说道。
“等等,成儿!”母亲叫住了即将出门的儿子。
“怎么啦?娘!”黑成飒说。
“你过来,我给你说话。”母亲将耳朵凑到儿子黑成飒跟前说,“你爹当年死后,他的三位部下分别找到咱们娘俩。”
“我记着呢。小时候刚逃到这里,我记得连续三年,来个三个人,他们都说是爹爹以前的部下,还给我带了许多好吃的东西。”黑成飒记起小时候的一些事情。
“知道给我带的是什么吗?”母亲低声说道。
“啥?”黑成飒问。
“黄金。每个人来的时候,都给我带了一包黄金。告诉我说,等风声不紧的时候,让我和你到城里买个院子生活。这乡下的日子虽然辛苦,倒还清净。所以我一直没有动用那些黄金。”母亲说,“这次事情,是你命中有这么一难。拿去用吧。”
“娘,这是爹爹部下孝敬您的钱,我不能用。”黑成飒说。
“当年,你爹作为明党首领,我说句实话,这钱也来得并不干净。咱们不用也罢,以免引来祸患。”
“在哪里放着?”黑成飒问。
母亲正要回答,却看到窗外有个影子晃动,黑成飒大声质问:“谁?”
说完,拿起猎枪冲出门去,只见一物遁入树林。
窗外偷听的是人是鬼?黑成飒能否救回自己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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