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木剑见凤骆归竟然在西北双狼之一的文北至威胁下毫无惧意。对他也是心中佩服,急忙上前道:“文大侠,有话好说,不要伤人。”
文北至哈哈大笑,说:“我姓文的岂会听你个臭乞丐命令,接着吧。”说着向金木剑扔出。
文北至好大名头,金木剑知道他武功就算比不上自己帮主也可与几位长老一较。当即暗运内功,想出手先卸掉几分力道再把他接住。
但势头太猛,金木剑只觉一股大力扑面而来,如果赶快避开多半可以,但那样岂不是令人小看。当即硬接过来。顿时把他压倒在地,只觉胸口一甜,吐出一大口血。肋骨也折断了数根。
十几个丐帮弟子一起上前查看金木剑伤势,还有数人拔出兵刃向文北至怒目而视。文北至冷笑一声,双袖一推。两边阻挡自己的丐帮弟子纷纷倒下,文北至拉着白衣少年离开。
金木剑受伤不轻而由于凤骆归正好压在他的身体上反而并未受伤,只是有些痛疼。待文北至走后丐帮弟子骂声不断。
凤骆归和两个丐帮弟子扶起金木剑,见他又吐了两口血。微微一笑,说:“西北双狼果然名不虚传。”一个丐帮年轻弟子道:“管他西北双狼还是双狗,我们日后找上门去,给他点厉害看看。”
凤骆归抱歉道:“金坛主,连累到你,实在不好意思。”凤骆归为人倒是豁达,哈哈一笑,说:“要说连累也是我们连累到你了,小兄弟,还未请教尊姓。”凤骆归道:“晚辈姓凤。”
金木剑道:“难不成是凤剑山庄的朋友?”凤骆归自很小的时候便离开凤剑山庄,此刻又遇到这等丢人之事,不愿承认。以免给爷爷凤如天丢脸。只说:“晚辈祖上与凤剑山庄或者有些关系。”
金木剑点了点头,心想:“凤剑山庄也是如今江湖有名的武林世家,听说已传八代子孙,可能这少年的祖上数代便离开了山庄。”
金木剑对凤骆归颇有好感,并且喜交朋友。只邀他到自己分舵共饮,但凤骆归初入江湖便受耻辱,而且此时金木剑还有伤在身。所以找了一个理由离开。
凤骆归心情有些压抑,也无心欣赏风景,一路往东北方向而行,这天已到了阳谷县境内。正走在小路上,忽然从路旁树林中窜出一人。凤骆归吓了一跳,退后两步。待看清时才知原来是个少女吓唬自己。
只觉这少女容貌艳美,令人心动,而且还有几分面熟。那少女嫣然一笑,道:“表哥,你也走这条路,好巧。”凤骆归听到她的声音方反应过来,惊道:“你,你是酒楼中害我的那小子。”
原来当日的白衣少年正是眼前这美貌少女女扮男装的。只是她长得过分美艳,扮成男子不免让人一眼就识破。所以当日故意用灰将脸涂黑。此时凤骆归再见到她却是一个肌白如雪的女孩。
少女呵呵一笑,道:“你还生我的气吗?当日我师哥也没有伤到你。”若少女还是男子打扮,凤骆归自要怒斥她一番。但此时却开不了口,只是淡淡说道:“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开这种玩笑,我不愿见你那不讲理的师哥,我们就此别过吧。”
少女伸出双臂拦住凤骆归道:“好了,我跟你道歉,对不起了,我五师哥已经被我甩了。正好你也往北走,我们一起走吧。”
凤骆归见少女在自己身前挺胸伸臂,又要与自己同行。心中一颤,脸上发热。想到:“这姑娘恢复女装后看上去又年轻了两三岁,但也有十七八的年纪。她是天真烂漫还是另有消遣我的目的?”
说道:“姑娘,你是女人,我是男人,一路上孤男寡女多有不便,何况我们也并不认识。”少女道:“怎会不认识,昨天我们不就认识了吗?你若觉得我是女孩子不方便我再穿回男装便是。再说可能我们一起不过走半天或者半个时辰。”
凤骆归只觉心头一荡,忍不住看了少女一眼,心想:“能够与这等天仙般的少女同行哪怕半天也是人生一大快事。”但想到当日她的戏弄,并且在她面前被其师哥戏耍。一咬牙说:“你为什么与我同行,还不是想再戏弄于我。”
少女哼了一声,说:“当日你劝我逃走,怕那群乞丐伤我,对我很好,所以我想和结交一下,既然你不愿那么,我还很稀罕吗,告辞。”
说着头也不回的走了,凤骆归看到少女远去的背影,心中一痴,摇了摇头。又一天已抵达了凤剑山庄附近。
遥遥望去,山庄的房舍已在眼前。凤骆归上一次回到凤剑山庄还是自己七八岁时,父亲的山庄渐近,凤骆归的心情也有些激动,心想:“当年我那几个一起玩耍的堂哥堂弟如今都已经二十多岁了,还有兰儿表妹,她也该十八岁了。现在我再见到他们恐怕已不认识了。”
凤剑山庄原本是个不大的山庄,五六十年前在江湖上名声大震,那时山庄为随之扩大面积,特别是当今凤获成为庄主的三十多年。并在山庄周边修设了“后山”和三处练武场。
凤骆归见庄南练武场上两个少年斗得正紧。凤骆归不自觉的走了过去,场上二人拼斗正紧,全力施展,均未注意到场边有人。何况他在场边几块大石后面,只探出头看。
凤骆归心想:“这二位应该是我凤剑山庄的族内兄弟,看他们年纪跟我差不多,单以这套祖传剑法而论我恐怕不是他们敌手。”
忽听“着”,二人一起退后两步。左侧少年道:“还是大哥你更胜一筹。”右侧少年道:“二弟,我比你大两岁,只在五十招后才能胜你一招半式,两年前的我哪是你的敌手。”
凤骆归心想:“这二人应该是我二爷爷凤如华的孙子凤诚和凤安两兄弟。他二人相貌与我二爷爷都有六七分相似。”凤骆归猜测不错。
凤骆归虽然多年未踏足凤剑山庄,但每年都与伯父和几个堂兄弟通音讯,因此对于凤剑山庄的人员信息还是十分清楚。正要打招呼,只听凤安道:“大哥,我二人的剑法比之大爷爷六个成年孙子如何?”
凤诚道:“那凤骆归的剑法如何,我们不知,其他五人应该和我们差不多吧。”凤安点了点头,说:“不错,我们不一定便比他们长房五个兄弟差,凤骆归那小子从小没有父亲指点剑法,恐怕比我们已远有不及。”
凤骆归听后,微微有气。心想:“这家伙小看于我,嘿,祖传剑法我得确比你们逊色一筹,但我跟母亲学得其他武功却不逊色你们。”
凤安道:“可惜我们兄弟再刻苦也没什么用,庄主之位只长房那六个成年弟兄,我们弟兄只能听他们号令。待我们儿长大后恐怕连山庄都不能再待。”
凤诚道:“那也没有办法,这是祖宗定下的规矩,二弟,我们还是接着练剑吧。”凤安摇头说:“大哥,庄主之位得不到也没什么,但那兰表妹本是你父亲,我大伯先向她母亲给你提的亲,但因为庄主从中阻挠,而使得她成为了凤剑南那小子的未婚妻,难道你不恼怒?”
凤诚脸色微变,但随即恢复。淡淡说道:“家表妹与剑南大哥本是亲表兄妹,而且从小青梅竹马。他们两相喜欢,天作之合。我爹爹原本不知才跟姑父提的亲,庄主伯父只是从中为媒,并没有阻拦之说。”
凤安冷冷一笑,说:“大哥,不是作兄弟的说你,你就是太好欺负了。其实你心中对兰表妹根本放不下,你瞅瞅你,枕头下一直放着三年前她给你的那一支毛笔,笔毛都掉了一半!”凤诚脸上一红。
凤安接着说道:“这次论剑节那天我要离开山庄出去几天,省得看到长房那几个兄弟嚣张跋扈的样子。你呢?”
凤诚摇头,说:“这次论剑节不但庄主传位,也是我们曾祖父百岁诞辰。太爷爷他老人家生前不但武功高强,而且为人行侠仗义,在江湖中德高望重。我们晚辈自当参加其纪念日。”
凤安还要再说,凤诚一指远处,说:“二弟,那边似乎是我爹爹和二叔与人说话。我们过去看看何方贵客。”凤骆归顺着凤诚手指处看去,见确是有四人在边走边说话,也快步走了过去。
凤骆归见两个四十来岁的凤剑山庄中年汉与一个短须大眼的中年汉子说得正热,短须汉子身边一个身材高挑,一身紫衣的美貌少女。凤骆归认得凤剑山庄两个中年汉子正是凤诚的父亲凤元风和凤安的父亲凤元刀。
凤骆归听凤元风称其为“姐夫”,心想:“原来是姑父和兰儿表妹,小的时候我与兰儿表妹玩得最好,那时她还是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姑娘,如今已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凤骆归忍不住走上前来,抱拳向三人道:“小侄骆归拜见两位叔叔和姑父。”凤元风喜道:“是骆归贤侄,你大伯他们这几天便盼望你早点到山庄。”几人边走边聊。
小的时候兰最是活泼可爱,但此时她见到凤骆归却有些害羞,只看了他一眼便低头走路,并未说一句话。凤诚偷眼见到兰出落得比三年前更加美艳动人,却即将成为他人之妻,心中颇为伤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