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场雪过后,气温越发的低了。王吉安的心情却特别的好,这一场没有发生官司,虽然消耗了王吉安不少的精力。但经过一番运作,化险为夷不说,还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好处。那次酒宴以后,又和检察院几个部门的人分别吃过几次饭,和县检察院一班了混的很熟了。而联社系统都知道王吉安上面有人,虽然很多人不知道实情,但就是这种似是而非的传言,给王吉安带来莫大的好处。
想到这儿,王吉安不由想起部队上流传的一个笑话,说一个高级领导在基层视察的时候,迎面碰上一个士兵。这士兵立即敬礼,并上前和领导握手。领导和谒地这个士兵握了手,并亲切地问了几句话。这个士兵有意压低声音回答,引得领导身子微微前躬,就象是耳语。
过后,基层部队的领导向这个士兵询问,是否认识上级领导,这个士兵支支吾吾地说:“不认识,不认识。”问和领导说了点啥,士兵说:“没啥,没啥,就是普通的问候。”
没多长时间,这个士兵就立了功,还被保送进了军校。
这虽然是个笑话,但说明一个道理,有时候,一些似是而非、含混不清的关系,也是一种软实力。
王吉安现在就在享受这种软实力,整个联社除了李大专,再没有人知道王吉安的上面的关系是谁。几个处的不错的信用社主任,私底下向王吉安打听,王吉安都是回答:“哪儿什么关系啊,咱是清清白白做事儿,敞敞亮亮做人,检察院查过了,没啥事儿 ,他能咋着。是吧?”问的那些人也只好点着头说:“是,是”。
想到这儿,王吉安由心地笑了,把炉子里的煤块翻了翻。这是当地的一种火炉子,俗称“炮弹炉子”。实际就是生铁铸造的一种大肚子炉子,把煤块直接放进去燃烧,风门开大了,能把炉子烧的通红,整个屋子都是暖烘烘的。由于煤质纯,燃烧过后,就剩一些灰,清理也很方便。
今天是12月31号,又一个年要结束了。虽然离春节还早,但信用社是按公历计时,每年的这个时候,都要搞年终结算,给一年画上一个句号。
各项任务都还不错,又能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王吉安坐在沙发上,把脚搁在面前的茶几上,打开电视。
李青走了进来:“王主任,刚才业务科刘科长打电话,说全联社存款还有缺口,给咱分配了两千万。”王吉安微笑着说:“这个时候了,又分两千万,明年还让不让人过了。你给他说,现在企业都上班了,找不人。实在没办法。”
李青转身要走,王吉安又说:“你就在下面看着吧,你让喜凤上来一趟,其他人也都别走,一会儿结了帐,一起聚个餐。”
清水镇的信用社是刚建的四层楼房,一层是营业厅,二层是王吉安的办公室和档案室。三层四层是员工宿舍。王吉安的办公室独占了三间,两间办公兼会客,一间是宿舍。
门开了,进来一个女人。中等身材, 腰身纤细,微烫的短发,弯眉大眼,小鼻子小嘴,十分精致。穿一件火红的呢子大衣,火红的毛领子把下巴都埋了进去。脚蹬一双高跟皮鞋,踩在底板上,发出一种有规律的敲击声。
王吉安不用抬头就知道谁来了,他非常喜欢这种高跟鞋的敲击声。这个女人是清水镇信用社的会计,叫程喜风。
王吉安说:“怎么样,帐都记完了吧。”女人回答:“完了,就等着你说话,就可以结了。”“等等吧,联社那边又加任务了,我让李青告诉他们完不了,可不完,肯定不行,拖拖他一下,能少些就才些,最起码也得让他们答应明年给顶任务。不然明年就亏大了。”说着,给一招身,对喜风说:“来,坐着,说会儿话。”
喜风下意识地看了一下门口说:“今天都在这儿呢,外面人多。”“没事儿,不是让李青带他们在下面吗,他们在干啥?”“李青和信贷员在打麻将,小飞和柜上的人在打扑克。”“他们一玩起来就啥都不管了,不叫他们不会起来,况且,他们只要上来咱就会看到的。”说着指指了办公桌上的一个小电视一样的东西,那是一个黑白监控器,也就巴掌大小,可在当时已经是非常先进的东西了。王吉安从在办公桌前,二楼楼梯口所有人的进出都可以看见,员工办公期间谁上了宿舍,都是知道的。
喜凤格格一笑:“坏蛋,你按这东西,就是为这个呀。”王吉安一把抱住了喜凤的腰,手就不老实地在身上乱摸了。
喜凤一只手抱住王吉安的脖子,身子象虫子一样在王吉安身上乱扭,一只手却推着王吉安的手,口对着王吉安的耳朵轻声说:“不要乱动,又不是你的。”王吉安越发停不下来。
一阵长吻过后,王吉安双手捧着喜凤又热又烫的脸颊说:“吃过饭就在这儿陪我吧。”喜风微喘着气说:“不行,今晚他在家,必须回去。”
王吉安把手伸到喜凤腰间,让她骑到自己的双腿上,接触到那硬硬的东西,说:“可是它不答应呀,要不,就现在?”喜凤用手抓了一下说:“又不金枪不到,几下就完了。”
王吉安站起来,抱住喜凤就要往里屋去,喜凤用手捶着王吉安的肩头轻声喊道:“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别人上来了看见。”
王吉安顺手把喜风放到办公桌上,说:“反正今天不能放了你,不行就在这儿吧,这儿能看住楼梯。”说着就去扯喜凤的裤子。喜凤娇羞地说:“你那猴急样,我来我来。”
事情正在进行,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王吉安停止了动作,平缓了一下,才接电话,电话那头是联社主管业务的副主任高德利,只听高德利拖着他那惯有的官腔说:“王主任呀,怎么听刘科长说,你不准备完成联社下达的临时任务了。”王吉安其实不是太喜欢这个高德利,但人家毕竟是联社二把手,也得给个面子,急忙说:“那的话,你别听老刘胡咧咧,我这里一切听联社,不过,联社也不能叫我这儿吃亏呀。今年背了二千的窟窿,明年俺社里这二十几号人还不得喝西北风呀。”高德利在电话那头说:“老王呀,你这是要讨价呀。”王吉安干笑了两声:“哈哈,领导你是明白人呀,这明年领不了工资会挨骂的。”“好吧,那就这样,明年分任务的时候,给你考虑进去这个临时任务。但今天必须完成,要从大局出发,不能光顾自己那点小利益。”高德利挂断了电话,王吉安骂到:“老狐狸。”接着在喜凤身后一边动作,一边说:“一会儿,让他们把丰利焦厂那个手续走了,就直接结帐吧。”喜凤微喘着小声“哼”了一声。王吉安又拿起电话打到了营业部,听接电话的是小飞就说:“告诉李主任,利丰那个手续可以走了,一会儿让程会计下去结帐。”放下电话,加紧了攻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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