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晨读、白天修炼、夜间博览群书及打坐修行……,秦风进入了修行生涯。除了每月会去陪伴箫妃一天外,乾霄也不再允许他平时出去。倒是公主秦怡特被秦王准许,常来找他玩耍。
转眼六年过去了,南书房一直是秦风的专属住所,其他无关人员严禁靠近。公主秦怡也被安排到了其他地方学习。十二岁的秦风已成翩翩少年,六年的辛苦修行为他打下了坚实的修行根基,只是那纯真的笑容却未见一丝改变,只有在他练习武技时眼中才会出现凌厉的英气蕴含。
秦王书房,乾霄再次来到了这里,不过这次是秦王召见。公公徐寅依然站在一侧,当然还有不知在何处的无影。
秦王说道:“过的好快啊,再有几日就是风儿的生日,他也应该跟他的哥哥们一样,前去书院学习了。他的修行如何了?”,
乾霄似乎有些犹豫,然后说道:“据他自称已到士境七阶了”。
秦王看出有些不对,追问:“你什么意思?到还是没到你看不出来?”,
乾霄一副无辜的表情:“陛下,他如果没到七阶,我自然一测便知,问题是我怀疑他早已超过七阶,却隐瞒了下来”。
秦王也稍有思索:“嗯,以他的性子确实有可能这么干,但何以见得呢?”,
乾霄答道:“说了你们又不信了,前两天其中一个负责殿下安全的地影回报,他觉得殿下知道了他的存在”。
不等秦王说话,暗处无影声音传出:“乾霄,是你疯了还是那个地影疯了?一个真境四阶的暗卫被一个士境发现,你信不信坤影会打死你?”,
乾霄回答:“就知道你们不信,是这样的,那名地影在一天夜里保护殿下的时候,突然见殿下打坐结束后,起身拿了个水果,然后就冲他所在之处一笑说:要不要吃一个?那名地影都没有意识到在跟他说,直到殿下说了三次后,他才意识到可能被发现了”。
无影急说:“你怎么知道不是那小子在自己无聊,自娱自乐呢?”,
乾霄哎了一声接着说:“我的反应跟你一样一样的,可那地影接着连续换了五次地方,然后被五次找到。你觉得还能解释吗?”。
等他说完,书房内好一阵无声……,半饷后,无影说:“他如果入真境绝无可能瞒过你,可即便是士境巅峰与真境哪怕一阶也是绝不可并论啊,这小子还真是不是人啊!”,
秦王扭头看了一眼,:“你儿子才不是人呢。”,无影也不做声了。
“好了,不说这些了,这孩子身上奇怪的事又不是就这件,反正也不是坏事。”秦王说道:“这些年风儿一直在南书房,又有暗卫守护,她们也没有机会再动手。可要是去了书院,难保这些人按耐不住啊。六年前,我们借那次机会洗清校事司,掌握了自己的情报。然后又巡视四方,硬是在地方上提拔了一些年轻人,他们也都没有做声,也算是忍耐接受了,想来也不会再轻易动手。但也不可不防啊,乾霄,你照得住吗?”,
乾霄慎重回到:“书院内部,自然是没有问题。不要说有我在,即便没有我们自己人,也没有人有胆量在书院内谋害一位学子。可殿下也不可能永远不出去啊,倒是可以派暗卫倒跟随,可还是不足以放心。”。
秦王思索片刻,下定决心说道:“怎么可能万无一失呢,很多事总还要自己去面对的。生在王族,他享受了衣食无忧、人间尊贵,就需要去承担王族的风险。他最大的不幸,绝不会是人间争斗,而是别人对他的保护反而成了困缚的囚笼,当然,我们还是要为他做一些安排的。徐寅拟旨。”,旁边的徐寅急忙走到侧案前准备书写……
第二天秦王朝大殿之上,秦王宣布了几项圣旨,再次搅动了王朝格局。
一、立大王子秦亥为太子,即日起监国辅政!
二、封二王子秦杞为龙武将军,统十万兵,驻守西陲!
三、晋升箫妃为贵妃!
百官面对这促变的朝局,显得颇为迷茫。倒是两位举足轻重的人物在退朝后,坐在了一张圆桌上。当朝宰相齐怀庸,监国大将军吕蒙。
两人举杯共饮谈笑一番后,齐相开口说道:“大将军,我们的陛下这是何意啊?”,
吕蒙笑到:“齐相,咱俩就别互相隐晦了。陛下此番一来是保护三王子,二来嘛就是给你我找一些麻烦。看来陛下的心思越来越大了。”
齐相说道:“想当初你我二人合力平叛朝局,从外边找回了这个秦桓,并让他登上王位,如今他是想总览大权吗?”,
吕蒙接着说道:“心思嘛那是必然的,虽然这些年你我互相制衡总也让他能够立于朝堂之上,但对你我下手,他哪来的能力?就凭那几个暗卫和校事司吗?不过现在说来,六年前我们是不是有些唐突了?没有除掉那个秦风不说,还白白损失了很多眼线,由于是我们先动的手,以至于陛下的小动作我们也都忍了。现在想想自然有些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齐相开口:“无关大局,倒也不必后悔。谁让这个三王子那么让人不安呢,小小年纪就表现的聪慧过人了,这还是陛下特意隐瞒后我们知道的,你我也是为了无后患之忧啊。”
吕蒙想了一会儿,说道:“如今陛下为你我出了难题,大王子是我妹妹、当今太后的孩子,被封为监国太子,而国政在齐相一手之下。二王子是齐相妹妹、齐贵妃的孩子,又被安排插手我军中之事,你我当如何应对啊?如你我抗拒不从,一来朝局当前的稳定将出现动荡,这是我们都不愿意看到的。二来你我两位外甥身份不定,同样与你我不利啊。万一以后那个老三再生异变,岂不更糟?”,
齐相说道:“我也正是如此考虑,所以我意你我此时须当给予两位王子适当方便,莫要互相制肘才是。其余不必多虑,秦家再有野心,恐怕周皇也不会答应的。”二人相谈良久,各自散去。
此时的秦风尚且不知,当初欲加害于他的这两人,才是当今秦王朝的实权巨擎,也不知他的父王这些年是如何的步履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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