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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毛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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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警察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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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毛继续,“眼看猪八戒就要被鲸鱼怪吞了,这时二毛来救…”

    人们大笑,“二毛,你会游泳吗?”

    二毛宣布,“将来会!”

    于是,矿泉水和各种饮料,通通喷向二毛身上…,哦,这次二毛没躲开,淋湿了。

    过一会,打火了,火光四溅!冒烟了!二毛倒下了(自己断开电瓶供电,自我保护了)。

    人们也跑光了。

    设计二毛,不仅仅防抢防盗,还要防水防爆!步步是坎,说起来都是泪!项洋的泪!

    辰辰是愤怒的泪,高兴的泪!这不,辰辰说二毛反正烧了,扔了得了!垃圾桶就在旁边呢。

    毛毛不干!毛毛会哭,会闹,还会地上打着滚闹!

    毛毛要救二毛,二毛心里暖暖的,尽管毛毛拦截二毛无数次,二毛这会也忘了。终于将毛毛改成 “aaa” 级别了!不再阳奉阴违了!至于辰辰在二毛心中是什么信任级别,别人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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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如果说本小区哪个是名人,那非二毛莫属!甚至传说二毛是神仙。

    比如,杨奶奶就知道!谁是杨奶奶?就是燕儿的奶奶。

    说起来,二毛首次认识燕儿,是因为回答二毛的问题时,第一次燕儿腼腆地笑(不说话)。第二次燕儿回答说 “我是燕儿!”

    然后二毛盯着燕儿回自己的家,xx号的二楼!燕儿上了楼,回到房间,隔着玻璃往外看二毛,还招手(二毛有照片为证)!

    二毛为啥跟踪燕儿呢?在家里养成的坏毛病!每次辰辰回家,二毛都要设法知道,或者跟着,确定辰辰在哪里,然后再小心地移动,回到该呆着的地方(惹了辰辰要被断电的,好比恶奴被乱棍打死!) 当然,如果项洋回来了,二毛胆子就大,要嚣张一些。

    有几次周末,二毛在草坪玩,杨奶奶带着燕儿也在。有一天二毛对燕儿说,奶奶要去医院看病了。

    燕儿回家告诉爸妈。妈妈十分气愤,说这个该死的机器人竟然说不吉利的话!爸爸也说,以后不要和二毛玩!

    但是杨奶奶自己迷信,非要到医院冲冲灾!于是,燕儿爸爸没办法,只好带杨奶奶去六院检查检查,燕儿也去了。临到挂号时,爸爸为难了,挂什么科呢?燕儿插嘴说,二毛说,肿瘤!

    爸爸吓一跳,病历本本也掉了!燕儿捡起来了。奶奶说,就挂肿瘤科!

    结果?别提了!燕儿爸爸有点难过,杨奶奶竟然是被检查出有盆腔肿瘤!医生说,肿瘤刚刚进入发展期!要治疗!

    杨奶奶从此见人就说,二毛是她的恩人!“医生说,再过一年就不能救了!”

    其实,听人说了之后,项洋明白 “一定是二毛的超声波发现杨奶奶的肿瘤愈来愈大。”

    辰辰说,“让二毛看看我有没有肿瘤?”

    项洋说不用(项洋想:如果有,二毛早就说了!还不能让辰辰知道这个!)

    项洋想:得嘱咐二毛,以后少用超声波看人,总归要惹麻烦的!

    小区里传说二毛是神仙能掐会算。影响多不好!

    这不,居委会打电话给项洋,让带二毛去派出所“喝茶”。

    无所谓!项洋带着二毛去了(告诉辰辰去溜二毛)。

    进了派出所,院子里有一条大狗!看见二毛,汪汪叫起来,拦住项洋和二毛的路!

    项洋有些恼火,命令二毛,“赶走它!” 二毛(用超声波)立刻将大狗吓得躲到一旁,不敢叫了!

    进了接待室,一位自称赵付所长的,“热情” 接待:“请坐!” 一会,有个女民警来倒上茶。

    “刚才看见你们 “二毛” 的威风了。狗都怕啊!”

    项洋说,“狗怕二毛的铁,二毛是金属包皮做的。”

    赵付所长与项洋天南海北扯起来,又问了二毛是怎么做出来的。项洋一项一项解释。从传感器到摄像头,从单片机到工控机,从软件到系统…。末了,赵付所长说他没问题了,项洋可以走了。“要不吃了午饭再走?”

    这就完了(茶还一口未喝呢)?项洋嘴上说 “不麻烦了,我们溜达回去了。”

    路上,项洋琢磨派出所是什么意思,辰辰手机打电话来了,“项洋你在哪里?小区的人说警察把二毛抓走了!”

    “我和二毛马上就回家了。”

    第二天,项洋在上班。手机响了,居委会转达派出所领导的话,“现在二毛的活动,影响到社会。希望你作为设计者,改改软件,让二毛多讲正面的话,不要编些荒诞的,没有事实依据的故事。五讲四美嘛!”

    “懂了!我尽量做。”项洋只好先答应。

    放下电话,项洋想着怎样动员二毛的思维,向正能量,阳光面发展。辰辰又打电话来, “项洋,你快回来吧!二毛要打我!”

    原来,辰辰回家要拿东西,开门居然发现二毛在门口堵着!进屋就明白了,二毛在用电脑!平时要是断了电,二毛放在旮旯的呀。辰辰火了,说了句 “把你的电断了”,二毛于是朝着辰辰叫,好像是 “污污污…”,辰辰说。不让辰辰碰它。

    “将来它肯定要打我!” 辰辰说,“它抱着藏开关的地方,不让我断电!”

    项洋安慰辰辰,说早点回家。放下电话,想了半天,项洋笑了 “这个动作是二毛思维能力发展的必然结果,它有了要保护自己的意图,阳奉阴违的本事…”,过一会,项洋又发愁了,“它会不会自私自利呢?要失控了?”

    晚上,项洋说,“二毛只是要点空间,上网是学习。你总想断它的电,它不能学习,也不能进步啊”

    二毛的事,项洋晚上与辰辰聊了很久。辰辰不再纠缠二毛不听她的,但是要二毛尊重自己!它就不能打我!

    “二毛如果打你,我就灭了它!” 项洋信誓旦旦地保证。

    喊二毛过来,口气就变了 “你要是敢打家里人,你就不是我的二毛了!”

    二毛说,“家里不能断我的电!”

    项洋说 “好,不断电!除了我!”

    二毛想了想,没办法,总得有人修它呀!“同意!”

    家庭协调会议结束。按照辰辰的要求,签字才算。项洋签了字。辰辰签了字。

    “二毛也要签字!”,辰辰得意的说。“不签字不作数!”

    二毛也拿起笔,签了字!

    项洋和辰辰懵了,二毛怎么会写字?从来没教过呀?

    可是明明二毛签了字,写的是 “项二毛”!字体竟然比谁都好!

    这日子没法过了!有妖精!

    第二天,辰辰将这个恐怖的妖精故事,讲给毛毛听。听到一半,毛毛嘻嘻地笑 “妈妈你们上当了!上了二毛的当了!”

    项洋赶紧问毛毛,“说说情况!”

    “二毛会写字,是我教的!”

    “啊?”,项洋和辰辰同时说。

    “二毛,过来!” 毛毛将二毛拘过来,二毛很听毛毛的话。毛毛扔一只水笔到桌子上,“写字!”

    二毛用三爪手抓住笔,另外一只拿着手套的手按着白纸。

    “写名字!” 刷,二毛写出楷体“项二毛。”

    “写宋体!” 刷刷,二毛写出宋体“项二毛。”

    “写草体!” 刷刷刷,二毛写出草体“项二毛。”

    毛毛扔出另外一张纸,命令,“用这张纸背写三国演义开头!”刷刷刷刷,二毛写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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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 … ”

    --- --- --- ---

    “行了行了,别写了!” 项洋无可奈何地说。

    辰辰欣赏着二毛的书写,居然都是“草体”,龙飞凤舞的,太美了!“哎呀,二毛你这书法水平,项洋咱们发财了哇!”

    辰辰笑得满眼都是小星星,钱的星星!

    “二毛啊,”,项洋斟酌一下用词,“咱要学会谦虚是不是?什么是谦虚,你懂吗?”

    “懂,就是谦逊!”

    “那,什么是谦逊呢?”

    “就是别人说3,我说2,比他少一个!”

    转头对毛毛说,“是你教的?”

    毛毛得意地说:“yes!”

    “二毛,你去查查词典!”,项洋吩咐。

    “谦虚基本解释: 1 虚心,不夸大自己的能力或价值;没有虚夸或自负;不鲁莽或不一意孤行; 2 说谦虚的话 … ”,二毛说起没完!

    “行了行了,二毛,你要学会谦虚,就是 `说谦虚的话&039;!”

    “是!” 二毛来个“啪”的立正,地板震的一响。

    辰辰心疼地说,“呀!地板弄坏了!毛毛,你乱教二毛!”

    是呀,项洋心中想。如今工作忙的一塌糊涂,回到家里还有辰辰看着。只有毛毛教二毛!

    辰辰也说,“二毛真像毛毛的弟弟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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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毛现在谦虚了。不会动不动跑到别人面前问 “您好”,或者问 “您有什么事?”。

    二毛放风的时候,毛毛玩自己的,让二毛溜圈。二毛溜着溜着,就跑到大门口,看着进出的人。

    门口保安,小伙子叫大刚,看二毛没事,给它一个小旗子,叫二毛帮着看门。说 “车走大门,人走旁边的小门。”

    可是大刚不在的时候,二毛做主了。所有人必须走小门!这会儿是早上八点左右,结果,进出的人多,堵在小门(因为大门二毛不让过呀)!

    赶紧,大刚(屎都没拉净!)被找来了,对二毛说,没车的时候,人也能走大门!

    于是二毛看着大刚指挥人流。人少了。大刚又让二毛看门。这次没事了。人们来来往往,看着二毛,都说二毛出息了。

    居委会周书记看在眼里,就跟项洋说,让二毛在大门口做宣传员。也就是上下班高峰期的时候,让二毛拿个旗子,同时宣传五讲四美,社会公德,扶老爱幼,等等。

    给二毛一张纸,写着宣传内容。第一天,二毛干的是尽职尽责,嗓子永远喊不哑。成为小区门口的一道风景线!而且人人称善!

    第二天,二毛拦住一个人,说他是小偷!把保安也弄懵了,找周书记来理论。二毛说他进出很多次,而且身上藏钱!结果闹到派出所!

    后来,派出所把人放了。因为这个人是进出很多次,第一次是出来吃早餐,第二次回来取病历去看病,第三次身上的钱(一万元),是看病钱不够,回家再取钱的。

    虽然派出所没说二毛,但是二毛的本事出名了!

    小区人们再进出的时候,看着二毛胆战心惊,感觉身上的什么东西被二毛看见了?但从此小偷也不敢来了!

    周书记也觉得二毛杵立在大门口太严肃。于是,又让二毛在大门口外的马路路口帮助指挥交通。二毛很神气地带着红袖章,看着红绿灯指挥“红停绿行”。于是,这个路口也规矩了。二毛要立规矩,不听是不行滴!

    开始,人车都有序。比交警管的好!因为新奇!过了几天,新奇感没了,也就事多了。

    大个子要过马路,等绿灯过了,他来过马路!二毛挡住,一看就认识,是“13点”啊!上次没追上,这次来捣乱。二毛立刻匝住他(用两个三爪夹住大个子的肩肘胳膊),往回推。很多人看着,大个子不服,挺住不走,身体斜着!二毛突然松手闪开。大个子差点摔倒!二毛趁机再推,推回来了!人们拍手称快!大个子恼羞成怒,飞脚来踹二毛!二毛轻轻一拉,大个子啪叽摔了!

    早有人拍下手机视频,手快的已经发圈了 “看啊,机器人二毛大战路傻”,点赞的一会儿几十个!

    没完,二毛不许大个子走(应该罚他指挥交通)!用三爪匝住他。勒的他直叫。听到他叫,二毛就使劲,疼的大个子求饶 “下次不闯灯啦”。二毛也没别的办法,只好松开手。大个子到处找家伙,没有!地面石头也没有!去折树枝,又太细!大个子想了想,朝小区大门口走去,去找居委会了。

    可是二毛跟着他!二毛会跟踪啊!看他下一步干什么!交通也不管了,路口解放了!

    大个子看二毛跟着自己,他不敢去居委会了!他有点怕二毛了,因为今天没占着由头!只好悻悻地回家了。二毛竟然还跟着他!吓得他撒腿就跑(专捡凹凸不平的路走拐着弯走),二毛这次追不上了!

    晚上毛毛来找爸爸 “二毛能不能像人一样走路?”

    “为什么要像人一样走路?”,项洋问。

    “二毛说,它走的慢!追不上大个子。”

    项洋叹口气,目前还不能。技术没达到,电也不够。

    虽然,目前二毛有很多局限性,但是项洋看到了二毛的光辉的前景 - 思维的光辉闪现着!

    二毛会耍赖(要出去玩),会骗人(偷改辰辰的信任级别,阳奉阴违),会上网(为了上网不让辰辰断电),会哄人(毛毛甘为驱使,帮二毛要装备),会跟踪(辰辰不得不防二毛像防贼似的)!

    将来还有什么二毛不会的!

    二毛最擅长的嘛 - 对了,会抓小偷!二毛会记人,比普通民警强多了,它不是人啊!将二毛推荐给派出所如何?

    辰辰也支持!说,家里花了这么多钱,总该有点回头率吧!紧着辍弄项洋。

    于是,项洋打电话到派出所,找赵付所长!

    可是,接电话的民警说 “您打错了,我们这里没有赵付所长!”

    错了?项洋赶紧说,“可是,去年你们赵付所长约我见过面的呀!”

    可是民警说,肯定错了,没有赵付所长!

    项洋无法,放下电话。辰辰说,问问现在是哪个当所长,也可以试试啊。项洋不说话。辰辰也没法。

    让二毛挣生活的希望虽然不大,可是眼看着二毛整天晃悠,而且还费电。辰辰心里有点着急!日子一天一天过去,直到周五,有个电话来,约项洋周末到派出所!

    辰辰也想跟去。项洋怕说话不便。自己一个人去了。

    还是七宝派出所,但是这次人有点多,没看见上次那条怕二毛的狗!

    项洋被领到旁边的后面的后面一个房子里,里面果然是上次那个赵付所长,同时旁边还有另外几个人。赵付所长微笑着,项洋想与其握手,不想旁边一位抢先来和项洋握手!

    “自我介绍一下哦,我是这里的派出所所长,我姓唐!”

    咦?项洋有点惊讶,“唐所长,您好!我来…”

    唐所长哈哈笑着,“项工,项洋先生,终于和你见面了呀!我来介绍一下,” 指着那位赵付所长,“这位是我们闵行分局的赵付局长。”

    赵付局长?项洋惊讶了。只有羡慕。转眼人家一年就升官了!

    … …

    等项洋晚上回到家里,望眼欲穿的辰辰听着项洋说到 “赵付局长”,更加羡慕!“你看人家,一年升官。可你呢,一年不如一年!”

    项洋无言。自嘲地说 “我是王小二嘛。”

    然后项洋说,赵付局长答应帮助协调,看看二毛能在警界做些什么。

    离开七宝派出所,司机小魏开着车。“赵付局长”坐在车的后座,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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