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琮原本想找师叔公,让他教习自己气经武学的。
不想听到黑姑说师叔公已经在十多年前就不辞而别。
姚琮不禁有些失望。
“师叔公的右手被火岩兽咬断了,那他后来如何练功?”姚琮听了师叔们的诉说后,带着疑问问道。
“自打我见师父以来,他就只有一只左手,我也不知道这对他练功有没有影响”
黑姑说道:“只是我觉得他练的功夫很奇特,而且练功后脾气变得非常古怪。”
“怎么个古怪法?”姚琮顿时来了兴趣,迫不及待地问道。
见姚琮这么关心师父练功的情况,黑姑随即给姚琮等人讲起关于师父练功的一些事情来。
俞杞收了三个徒弟后,平平淡淡过了许多年,三位徒弟的医术和武功也学得差不多了。
大徒弟许杵资历平平,好在人还勤恳,几年下来,医术武学不能说拔萃,但也过得去。
一般疾病对他来说都不在话下,打斗起来,三五个人联手也不是他敌手。
二徒弟黑姑,算是资历比较好的一个,尤其是医术,掌握得比较好,后来都是黑姑在主持医馆事务,
在武学方面她领悟能力也是最强的,但毕竟是女流之辈,对武学不是很感兴趣。
三徒弟石头,是一根筋,根本就不愿学习医学,连师父教他认字也不肯学。
只对武学感兴趣,且人过于憨厚老实,不懂变通,虽然学得了一身武功,只会用蛮力,更是难成大器。
俞杞心里也明白,这三个徒弟也就这样了,有许杵和黑姑打理医馆,他也就将心思放在研习师父留下的《气经功》上了。
俞杞牢牢记住师父的叮嘱,脑海里也时刻出现师父青筋暴凸的画面,所以他深习了“气、经”前两卷后,就非常小心地慢慢悟学第三卷“内功”上记载的武学。
刚开始,一切都很正常,俞杞的武功进展比较快,到了后面就慢了起来。
俞杞不敢操之过急,他把自己关在北屋,通宵达旦地研究《气经功》。
就这样过了一年多。
大家经常听到他屋里传出大喊大叫声,“上行气,下归田,左回右聚,右回左聚……我没有右手,我怎么聚啊……怎么聚啊,哈哈哈”
三个徒弟被这叫喊声吓得不敢出大气。
“开二脉,上行气,下归田,左回右聚……”姚琮微皱眉头,侧着脸,嘴里轻轻默念着,心中思索了起来。
而后又按照这句口诀试着运行了自己的内力,姚琮顿时感觉这口诀和自己体内真气有关。
于是就急忙问道:“师叔公还喊过什么口诀没有?”
黑姑想了想接着说道,还见过他在院子里,一边推掌,一边喊着:“推于掌背,回于肘里,沉于前足,收于后足……脉脉相连,胫骨错分……”
黑姑断断续续回忆着和姚琮说道。
姚琮认真的听着,同时手在空中比划着。
“我好像还听到师父喊过,什么沉亢之力不可散去……我都无法聚集沉亢之力……”石头挠了挠头说道。
姚琮欣喜万分,这些口诀,是外公的《俞宗真功》中没有的,想必是他后来自己研习过程中删减掉了。
而师叔公练习的还是太师公留下的《气经功》原卷。
于是姚琮欣喜地将这些口诀牢牢记下。
黑姑看姚琮记得这么认真,就说:“还有很多口诀,你多住几日,我想起后一一告之于你。”
姚琮听了,心想也只好如此。
见大家碗里的水喝得差不多了,石头拿起茶壶轮着给大家碗里添了点热茶。
给黑姑倒水时,不小心溅了些出来,石头赶紧放下茶壶,握着黑姑的手,关心地说道:“娘子,没烫到你吧?心疼死我了。”
言语间充满了关切之情。
从他这么憨厚敦实的人嘴里说出这么一句细腻甜蜜的话,姚琮等人都惊呆得说不出话来。
黑姑羞涩地抽回被石头握紧的手,轻声说道:“走开,走开,这么多人看着呢。”
石头憨憨地呵呵笑了笑,拧着茶壶又坐回到椅子上。
狄卉惊讶地对黑姑和石头问道:“你们已经是夫妇了?”
黑姑不好意思起来,羞红着脸,说道:“天天守着师父的医馆和这个憨子,一守就是十多年了,不嫁给他,我就老得没人要了。”
说着,黑姑眼睛狠狠地瞪着石头。
大家看得出来,黑姑的眼神中充满着柔情和关爱。
这时,石头挠挠头说道:“俺们穷,都没能像样的迎娶娘子。”
这话从石头嘴里说出来,让人听了感觉特别的搞笑。
狄絮都乐坏了,咯咯地笑出声来,然后笑着说道:“胖师叔,你必须明媒正娶。”
石头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
“那可不行,必须要明媒正娶。今天我们在,我们给你们操办。”狄絮笑着就拉起了黑姑。
“哎呦,你们就不要闹了。”黑姑还挣扎着想躲开。
话还没说完,狄卉和狄絮已经把黑姑给拉起来,开始整理起她的头发……
他们把所有的蜡烛都点上,屋里亮亮堂堂,甚是温馨,狄卉用自己的发叉帮黑姑盘起了头。
一切就绪,狄卉和狄絮让两人跪在地上磕了三下。
姚琮给两人端来两碗茶水,让他们以茶代酒,干了一杯。
两人干了碗中茶,石头憨憨地望着黑姑,呵呵笑着说道:“娘子真美!”
黑姑听了抿着嘴,微笑着,心里甜甜的,感觉幸福极了。
狄絮用肩肘碰碰了姚琮,不怀好意地说道:“你好好学学。”
姚琮看看狄絮,又看看师叔,说道:“学什么,和师叔相比,我还小。”
狄絮知道姚琮顾左右而言他,气的鼻子冒烟,却找不到话来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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