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猎人被一股刺鼻臭味熏醒,四下查找也没寻见来源,不想却是代胜发出的,便捂着鼻子摇醒了代胜。“好小子,你拉屎在裤兜了吧,咋这么臭?”
代胜刚要反驳,也是闻道一股恶臭,掀开衣服来看,肌肤上覆盖了一层淤泥,漆黑一片。没了衣服遮盖,那恶臭更是浓厚起来,代胜自己差点被熏吐了。一阵干呕后,也不管水冰,直接跳进了寒潭,冻得牙齿打颤道:“怕是老哥你昨夜把我当茅厕了吧。”
猎人笑道:“莫非是昨夜吃了虎肉,把你体内毒气逼出来了?看你脖子长疮,满脸麻子的,体内湿气肯定很重,这虎肉大阳之物,逼出来也不奇怪。”
代胜将信将疑,在水中泡了半天,已经不在感到水冰,甚至有点发热了才上岸来。
猎人摸着代胜脖子道:“乖乖,这虎肉太灵了吧,你这脖子上的脓疮全好了!我咋没什么反应呢?”
代胜摸了摸脖子,惊道:“哎!还真是!”
猎人自顾道:“估计是我阳气太重,所以虎肉对我没用了。”代胜也道:“应该如此。只是我那衣服裤子都不能穿了,我可不愿再穿这臭了吧唧的过活。”
猎人道:“这虎皮被你砍了个稀烂,也卖不了了,不如你那它做套衣裳。”代胜笑道:“如此更好,冬暖夏凉的,能穿好几年了!”
两人闹腾了一阵,便动身回了茅草房。路上代胜扯了许多藤条,搓成细线将虎皮缝补,正好做了个褂子,两只幼虎的皮做了条围脖。一路上不住的高兴。就是还光着屁股,只能回去捡条猎人的裤子穿了。
回了住处,猎人翻出一条麻裤扔给代胜叫其穿上,却发现代胜腰细,这裤子挂都挂不住,便道:“算了,也好久没下山了,正好今日下山给你买条裤子去,你一起不。”
代胜刚要说好,转念一想不对头,自己杀了人,肯定要被官府缉拿,自己下山不是找死吗?便摇头道:“算了算了,你这裤子腰太大,也穿不了,我这光着屁股怎么下山阿,不立马被人抓起来啊。”
猎人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那你需要点什么,我给你带上来。”
代胜摇头道:“我又不喝酒,啥都不要,只要老哥带条好裤子。”猎人道了声好便自下山去了。代胜在屋内坐着无聊,又想起自己的身体变化,一夜之间,自己身体变得轻盈有力,而且肤质也有所改变,以前如乱麻一样粗糙,现在却平滑了许多。特别是胳膊上的伤口,居然消失不见了。暗暗道:“莫不成是那怪鱼?”这般想到便更加确定了。
若是虎肉的关系,就算猎人阳气再重,也不至于一点反应都没有。自己唯独吃了那怪鱼,定是那怪鱼惹的事。自己莫非炼了体?反正闲着也无事,再去那寒潭看看也无妨。
便又提了刀返回那寒潭了,边走边想:“搞不好那湖底有什么奇遇也说不准呢,自己做梦时常梦到仙人腾驾雾,翻天倒海的,说不定这湖里就有养真的秘籍,修身的法门。那虎肯定也是受了寒潭影响才成了精。”代胜越想越兴奋。脚步更快了。
这寒潭还是如昨日一般,只是再也没有那五彩飞鱼跃出,代胜心道:“来都来了,还是要下去一番,最多伤风感冒几天。”便脱了虎皮,跳入水中,瞬间就将代胜皮肤冻的通红。这水中似白玉,白蒙蒙一边看不真切,代胜只能摸瞎下潜。几缕青色格外显眼,却是已经到底了。
代胜水性极好,也不觉得难受,顺着水草搜寻。忽见前方白茫茫中显出五色光华,绚丽多彩,毫光中隐隐透出一丝丝神圣之气,似天外来客,似上届尊神。代胜知道这是正主,搞不好那五彩鱼就是此物天长日久衍化出来的灵物。上前一把抱住,还未看的透彻。那五光化烟,竟融入四肢百骸。吓了代胜一跳,连忙浮出水面。
刚一露头,原本明朗的天空霎时变得绚丽多彩,赤橙红绿青蓝紫七色轮转变化,龙飞凤舞,彩光从天而降钻入代胜天灵盖。无数信息走马观花在眼前旋转,只觉得脑袋就要爆炸了,一时没有抗住,又晕了过去。
待醒来时已是傍晚时分,代胜呆呆坐着,眼神中有狂喜之声。原来此处不知多少万年前一九尾天狐的修真之地,因其长久坐立,这里便形成了大坑,日夜受神圣气息影响,周围岩石化成白玉,渐渐形成了这一眼汪潭。水底那五彩光芒正是寒气源泉,乃是天狐成神前残留的一缕大道意识所化,那光芒有了神性,时常化为飞鱼跃出水面吸收灵木精华。却别代胜一刀叉死。那五彩光华失了灵气,遇见代胜,以为是本体。代胜确实阴差阳错下得了天大机缘。
“时来运转阿,就是不知这九尾天狐是那一尊大神。要是知道,定要日夜叩拜。”代胜喜不自胜,整个人脱胎换骨一样,肌肤如婴儿,腰背也打的笔直,腿也不再罗圈,唯一就是脸上麻子未消,还是原来一般,就是精气神中也夹杂了一丝神圣。
“这下我也不算丑了,哈哈。”对于自己身体的变化,代胜自然兴奋。不过转念一想又有些不安。“若是城内有我画像如何是好?”随即又摇了摇头,“老哥对我有救命之恩,而且为人也好,教我打猎,应该不会卖我才对。”这个念头刚起,那边又想“不过这天狐对我有再造之恩,天神心思不可揣测,说不定是早有安排,万一被官府拿了,我岂不辜负了这位大神的一片心意?”
不提代胜心中疑虑,那猎人在林中健步如飞,傍晚已经进了城,径直往酒馆走去。“伙计,先来三坦子酒来。”猎人在山中不敢喝酒,怕喝多失了感官,因此每每下山来都要喝个大醉,第二日再回山。
“老哥,你再那深山之中可要当心阿。”那伙计端着酒过来。
“嗯?最近有啥祸事?”
“几月前附近出了个杀人犯,样貌丑陋,穷凶极恶,而且厉害的紧,一个人打十多人都全身而退呢。”
“哼!不打紧,要是敢来惹我霉头,顺势就拿了他去官府,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那小儿也知道猎人常年在深山老林中与野兽打交道,寻常人还真不是他对手。“我就是和你提个醒,你要是见着了,也好拿住他领赏,这街上好几处都有官府的告示画像呢。”
猎人觉得这伙计阔操得很,便将其打发了。酒过三巡,晕晕乎乎的出了门来,又转去布店,给代胜买了条裤子,转手就要找个旅店歇息,却发现了墙上的告示,细看之下却是吓了一跳,这模样分明就是代胜。猎人一下就酒醒,复又想起伙计的话语,说是这人穷凶极恶,而且身手不凡。那代胜羸弱无力,每每危险时便脚软手耙,哪里是能杀人的主?
但那画像上确有七八分和代胜相似,犹豫了一阵扯下告示就要连夜进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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