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四起,场面一阵失控。
途中的车辆全部仓促掉头,出租车驾驶员更是猫低了身子,猛打方向盘,想要逃出这混乱的现场。
此时此刻,余桐按住了驾驶员的肩膀:“刹车!”
驾驶员全身一颤,看起来被余桐这个动作吓了一跳,随即迷茫道:“你,你说啥子?”
“刹车!我要下去!”
“你,你疯了吧?!那是悍匪强盗,持枪歹徒!这可绝非看枪战电影的时候。”
对于此幕,余桐只是漠然一笑:“我没想要看电影。”
话音落地,他一手拉起了出租车的手刹,轮子里的碟刹盘由于强行制动,蓦地传出阵阵难听的磨擦声。
“走以前,烦请报案,谢了!”
这出租车驾驶员还未回过神来,后座的余桐已然拉开了车门,一个侧身打滚跳动了下去。
“神经病!”
“这绝对是个神经病!”
驾驶员一边松开手刹,一边猛打方向盘就要离去。
只在他逃出了这一块地区,车速攀升后,他照样遵照余桐的叮嘱照办了,拨出了报案电话号码,阵阵惶恐不安的嚎叫——
“107国道飞机场段,有人射击!”
“啥子枪?我咋会晓得啥子枪?”
“嘭嘭嘭……一枪把一辆奔驰车的车门都打成筛子了,总不可能是水枪吧!”
位于车队中段的奔驰车内,两名贴身护卫已经从驾驶座位跳到了后排,一左一右将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尊贵女子护在了中间。
后座上还有一位三十好几的男性,现在四个人挤在后座上,他很像被挤在了车门上——
“喂,你们干啥子?都挤在一起,谁去驾车?!”
对于这话,两名护卫都无理睬。
一人提起了一个小黑匣子,翻开盖子后,按下了一个按键,神采间看起来凝重:“我发出定位警报了!”
护卫们虽然装备有防备枪械,可所用的枪械都是掩护性器具,无致死性,枪子儿亦是橡胶枪弹,显然难以和这些个拿着散弹枪的悍匪正面火拼。
目前最佳的成效便是,安保企业的应急小组能迅猛赶来。
至于公安,大家根本就不奢望那群傻瓜能起到多大的维护效果。
“周总,你先静一静,万万不可慌乱。”
“劳烦姜总,请你去前排行驶座上把握轿车,我等两人要尽职护卫周总的安全!”
这话一说出来,那被唤作姜总的男性,险些没爆粗口。
这些个护卫要维护周总是意料当中,可凭啥子将自己推到最险恶的行驶座去?
刚刚,前边的那辆车,已经遭到了射击,车门都被打出了弹孔,那名护卫的双腿惟恐不堪设想。
他可不愿自我落得那样的结果。
“周总,我,我无法去啊,不怕意外就怕外一那些个强盗对着挡风玻璃开火,我就身家性命难保了。”
周总倒抽一口冷气,一瞬间也不晓得该怎样布置此事。
而他身旁的护卫却道:“姜总,你去前排有发挥的地方,即使悍匪射击,你也有多余空间能够尽可能规避。”
“说句刺耳的话,俺们二人坐在后排,挡在周总的两边,正是前来挡枪子儿的……”
“你如果乐意,能够接着坐在此,恐怕到时悍匪射击,别怪我没预先提示你要怎么做。”
如此一席话,只是让姜总愕然。
好像他说得还真有点逻辑。
可……
一看见门外那群悍匪早已开始搜寻前边的奔驰车时,甩起枪把就砸晕了一位护卫,他的牙关阵阵泛酸,脑子发涨。
“麻得!”
“周咪瓷有护卫垫背,老子有啥?!”
“草,早晓得今日还献啥子佛爷,不就是欢迎即将到任的人事总监吗?”
“老子一个副总,用得着给旁人献媚?”
一念到这里。
姜总也不晓得从哪来的一股胆量,居然一手搬开了反锁扣,推开车门就歇斯底里的跑了出去。
“有人要跑!”
砰!
散弹枪的枪子在姜总背后的地皮上爆炸,吓得他的步伐重新迅速一些,只是突然越过了一辆轿车的发动机盖,身子重重的砸在了地板上。
“别再管他!咱们的猎物是周咪瓷!”
听见此声高呼,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的姜总,脸色见蓦地露出一缕大难不死的惊喜:“赌对了,哈哈哈,老子没事儿了……”
另一头。
车门大开,本来坐在姜总身旁的护卫陡然狂怒:“那个蠢驴,是想加害周总吗?”
他正要伸手去紧闭车门,远方的悍匪一枪便射了过来,居然将他的胳膊打得一块血肉横飞。
可即使如此,他也没有惊叫作声,突兀的伤痛早就让神经末梢麻木。
“周咪瓷在此!”
眼看那些个悍匪接近。
这名负伤的护卫也豁出去了,对身旁的伙伴道:“护卫好周总,玛德……老子拉个垫背的去!”
“别呀!”周咪瓷还想拉住此人,可他早已冲着即将行至车门口的全地形摩托车飞奔了过去。
车后座的一个悍匪被他扑在了地面,但背后的悍匪当即反应前来,抬起一枪就打在了护卫的脑袋,就连匪徒们的同伴亦是中弹,痛苦的昏迷了过去。
此时此刻。
周咪瓷彻底慌了心神,眼看几名悍匪逐渐的挨近前来,她已然是避无可避了。
身旁的护卫深吸一口气,说道:“周总,这些人求的是财,你不可能有性命危急,这个物品你带在身体上,应急小组和民警会追踪到你的方位。”
同一时候。
他们并无留心到彻底被悍匪掌握的现场,居然有一位弓着背的人影,快速飞驰而来。
在他的手中,拎着一把厚重的方向盘锁。
躲在车后的姜总留意到了此幕,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此人是谁?他,他要做啥子?”
就在这时候。
余桐动了,捉住机会,趁手的方向盘锁居然完全被他甩了出去,厚重的铁锁在天上拉起阵阵咆哮的声响,几度回旋……
只在下一刹那,将一位悍匪的头颅砸出一块血花绽开。
此情此景,那悍匪连闷哼都没有传出一声,就随即从摩托车上掉落,倒地昏迷。
“玛德,给我干死他!!”
一声咆哮,六把散弹枪的枪口都瞄准了余桐,可余桐……
面色漠然着,嘴边更是出现了一点微笑,他的右手上捏着几颗碎石,只在霎那间冲着几名悍匪疾射而去。
小小石子的力道使人很难置信。
还不待那些个悍匪开火枪击,石子已经砸在了他们的身体上,引得他们阵阵剧痛扑来。
霎时间,余桐的步伐从不停歇,趁着这几秒间的空当,他已经跑到了一辆哈雷摩托的身旁,双腿暴起,高高凌空,一脚将车上的两人都踹飞了出去,把握了摩托。
嗡嗡嗡……
油门的轰响声乍起,两个厚重的前轮子居然在强盛的原动力下高高的抬起,车子也在刹那直奔而去。
余桐一个飞腾跳了下来,只让那车子凶悍的砸向第二辆摩托。
这一番活动后,他漫步闲庭的趋于了被他踹飞的两名悍匪身旁,只是送给两位一人一脚,让两人昏迷。
随即,他一脚勾起了散弹枪……
咔咔!
拉响枪栓,uang!uang!uang!
连续五枪冲着那些个悍匪疾射而去,每枪都正中对象,让七八名悍匪就地倒在了血迹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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