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周在笼子里有点渴,便提着裤子喊:“有人吗,能不能给点水喝?”半天不见人应便使劲拍铁笼子;
“拍什么拍!等着。”外面传来慵懒警察的喝声。
“能给点水吗?警官。”
慵懒警察走了过来,看着易周说道:“想好了没有,能接受调解吗?”
“怎么调解?”易周反问。
“你把人家打的很重,经法医鉴定为轻伤害,如果你赔他一万块钱这事就了了,我们公安机关给你们出一个调解书你们双方互不追究责任。怎么样?”
“不怎么样!难道他们打我就没事了?我也有伤,警官--”易周故意把警官两字说的很重以表达自己的不满。
“那你等着挨拘留吧。”说完慵懒警察头也不回地走了;“我渴,需要喝水,你们还讲不讲人道?”没人回答他。易周这个气呀,心里问候了慵懒警察的祖宗十八代,但是没办法,一个人跟国家机器抗争能占得了什么便宜呢?只好坐下来忍着。
忽然一个看守协警跑了过来,边开门边说:“对不起,刚才没听见你说口渴,现在王队让你去他办公室。”
“我就这样过去吗?”易周提了提裤子,
“哎呦,看我这记性,我给你拿。”协警拍了下脑门连忙给易周拿过来了手机腰带等物品。
被人们称为“王队”的慵懒警察看易周进屋后示意协警出去,把门关好后慵懒警察关心的对易周说:“不是口渴了吗?先喝点水吧,刚给你沏的熟普。”什么情况?!易周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这还是刚才那个被自己心里问候了祖宗十八代的慵懒警察吗?简直判若两人呀!管他刷什么花样呢,死也不当饿死鬼,易周走过去拿起杯子一仰脖“咕咚咕咚”把茶水喝了个精光这才静下来看着慵懒警察。
“易周啊,刚才我又让人调查了一下,确实是那几个痞子寻衅滋事在先,听说还有一个叫黎平的是幕后主使,因为他关机了所以今天没联系到他,等明天我会继续找他。你也受伤了就先回去养伤,那几个痞子我替你对付他们,刚才我因为一些琐事心烦,对你态度不好,对不起啊,别往心里去,不打不相识,我叫王一怀,是治安中队副队长,以后咱们就是朋友了,有事需要我帮忙尽管说话。”
等慵懒警察,哦不,等人民警察治安中队副队长王一怀说完后易周彻底蒙圈了,怎么也抓不住要领,这是什么情况啊?刚才还跟凶神恶煞似的转眼变成了菩萨,这反差也太大了点吧;
易周下意识的握了握王一怀伸过来的手说:“我可以走了?”
“看你说的,当然可以。”王一怀使劲握了握易周的手笑着说。
“我不用赔他们的医药费了?”易周指了指外面;
“当然不用,如果你有伤还得让他们赔你的医药费呢。”一刹那王一怀仿佛是正义的化身。
送走了易周王一怀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对值班的谢勤人员吩咐把魏三儿叫到到他的办公室。
易周从派出所出来远远的看见沈艳梅站在远处不停地向这里张望,初秋的西州市在后半夜已经有凉意了,只见沈艳梅在初秋的夜里站在路灯下形单影只,楚楚可怜。见易周走过来沈艳梅连忙跑过去扑在了易周的怀里,眼泪扑簌扑簌落下来:“小易,对不起,都怨我,他们打你了吗?”\
“没有,别难过了小沈,天太晚了,我送你回家。”易周微笑着拍着沈艳梅的后背劝着沈艳梅;
“哦对了,快让我看看你的伤怎么样了?不行咱们马上去医院。”沈艳梅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按着易周的脑袋说道。“好啦,别担心啦,我的伤已经好了。”易周扳着沈艳梅的双肩认真地说;
“不行,让我看看。”沈艳梅很固执;
“行,行,那你看吧。”易周低着头让沈艳梅看头上的伤势,“咦?真奇怪,你这明明被他们打伤了可为什么没有伤口呢?”沈艳梅喃喃的自言自语。
“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反正每次打架受伤后都看不到伤口,从小别人都说我是异类怪胎。”易周笑着解嘲。
“那也不行,毕竟流了那么多血,我们赶紧去医院看看。”沈艳梅不依不饶。
“真的不用,小沈,相信我,啊?天太晚了,明天还要上班,我这就打车送你回去。”
“不用浪费钱打车,我住的离这不远,走一会就到,我想让你陪我走走可以吗?”
“没问题,走吧。”说完沈艳梅像情侣一样挽着易周的胳膊向自己住的出租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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