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立说道:“在你们来的前一天,有一只巨大的仙鹤曾来过这里,他把你们的事情都跟我说过了,讲清楚了你们昆仑山的掌门交代你们的事情,并且交给了我一张地图,上面画着我们要去的地方。”
老王说道:“原来如此,原来掌门早就知道我们要去找你,先派仙鹤来你这里,并且还把地图给你,先让你研究,他知道我和大老黑在战术方面的造诣不如你,要不怎么他是掌门呢,想的方面还真是比我和老黑多的多,那地图现在在你手里呢吗。”
李立说道:“那是自然在我手里呢,不用着急,先吃饭,先吃饭。”说着便端起一杯酒向老王和老黑敬去。
老王赶紧端起酒杯站了起来,对李立说道:“请。”
老黑吃的满嘴的流油,也顾不上站起来,左手拿着鸡腿,又手顺势就拿起酒杯,向李立的方向举了一下,便喝了下去。
李立早就习惯了老黑的性格,也不生气,笑呵呵的对老黑和老王说道:“请,请。”之后也是一饮而尽。
之后老王也是将杯中酒喝了个精光。之后老王和李立又都坐回原位,老王说道:“地图的事情到不着急,反正我和老黑也不擅长看地图方位,有你这个大军师,我是放心的不能再放心了。我就是不是很清楚,你到底是不是打心底愿意和我们走这么一趟,如果是因为昆仑山的压力,那倒是大可不必,因为我觉得此行十分的危险,不像是行军打仗。打仗的时候军师只是运筹帷幄,在军帐之中指挥着千军万马就行了,但是这次可能要冲到第一线的,而且你的年纪已经这么大了,你是真的愿意吗?我想探探底。”
老黑一口肉一口酒喝的直迷糊,但是好像也听清了老王心中的顾虑,迷迷糊糊中他说道:“是啊!额、额、你,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说说。”
李立看了看老王,又看了看满脸酒气的老黑,低着头想了一会儿,然后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对着老王说道:“王将军啊!虽然我是读书人,但是我心中一直有着冲锋陷阵,手刃敌人的想法。在边关战斗的时候,虽然我是坐在中军帐中,可是我每回看见那些受了伤的战士,有的被敌人砍掉了胳膊,有的被炸断了腿,有的连肚皮都没有了,肠子流的到处都是,我这心里就不是滋味。仔细的想想都是我下达的命令,让他们做着这样的阵型,那样的阵型,并且还信誓旦旦的告诉他们,你们要按我的方法做,才能减少伤亡,可是最后呢!阵地上尸体成山,血流成河,这都是我的错,我的错啊!呜呜呜……。”说着说着老爷子就已经泣不成声了,边用拳头锤着自己的胸口边喊着。
老王见状,急忙的站起来,走到了李立的跟前,拉开李立的拳头,对着李立说道:“哎!你这样可不像是我们的军师奥,你看看我们哪有怪你呀!没有你的指挥说不定,我和老黑早就见阎王去了呢?来喝酒。”说着便拿起酒杯,对着桌子上放着的李立的酒杯砰了一下,然后又端起李立的酒杯就往李立的嘴唇上贴。
李立见状,感觉站了起来,一手抹着眼泪,一手接过老王手里的酒杯,对着老王说道:“我知道你们这是安慰我的话,在边关的时候,我总能听见士兵在帐篷里埋怨老夫,他们总是说为什么不上战场的是老夫,而是他们,说老夫就知道苟且,纸上谈兵,什么也不是,读了点儿书就乱画图,现在死了这么多人,都是老夫害死的。”说完便一口将手里的喝了个干净。
老黑见李立哭的稀里哗啦的觉得好笑,喝了一杯酒之后,站起身来,晃里晃荡的来到李立跟前对着他说道:“你,你,你这才那到哪呀!你以为我们,我们真的会按照你的部署去战斗吗?如果真的全部按照你的部署去打的话说不定还真能减少不少的伤亡,额,额。”老黑说完话打了两个饱嗝,又喝了一口酒,然后接着说道:“你是没有冲到过最前线,你是不知道啊!一开始还好,战士们都整整齐齐的,都按照阵法站好了位置。可是敌人这么么一冲过来,哎,就这么一冲。他娘的什么阵型,什么方阵,反正别人我是不知道,我是见人就砍,就这么跟你说道吧,我都不知道砍死了多少的自己人。只要是两军交锋,双方的战士都冲到了一起谁的生命最重要,肯定是自己的,乌央乌央的全是人,上哪里分清你我他呀?反正我是见人就砍,有的时候看着使自己的人,可这手里的剑根本就管不住,一剑下去,那人就死了。然后你怎么办,你在原地发呆?你在悔恨一会儿吗?要不再磕几个头?都不可能,只能眼睛一闭,爱咋咋地吧,心中念句阿弥陀佛就拉到啦!要都像你这样,我看我都死了不下一百回了。”
老王见老黑喝多了,一个劲的说个没完,边拉着老黑坐下,边对着他说道:“行啦,行啦,你看你都说了些什么,要都像你似的,自己人都砍,那还要敌人干什么,你赶紧给我坐下,吃你的鸡大腿。”说完便抓起一个鸡屁股怼老黑的嘴里了。
老黑喝的挺多了,也不知道嘴里面是什么东西,吭哧,吭哧的嚼着鸡屁股,眯着眼睛满脸不服的对着老王说道:“我,我,我告诉你,我说的,的,的全是真的,不仅是我,我也见过你伤过自家人。”说完鸡屁股还没咽下去,便躺在桌子上睡着了。
老王看着醉过去的老黑,轻轻的说着:“就你眼睛好使,当时……”
还没等老王把话说完,李立抢着说道:“我知道你们在前线的不容易,所以这次我才决定,这次一定要跟你们走一回,而且我这不是空穴来风,我虽然是军师,可是也是从小练的武功,而且一直没有间断过,虽然我已经年过古稀,但是这精气神一点也不必你们年轻人差,一定不会给你们拖后腿的。”
老王微笑的回答道:“您老的功力我是清楚的能亲自前去,我们那是求之不得,您不说我们经验不行就行了,哪里还敢说您拖我们的后腿呀!还有一件事得问问您。”
李立说道:“我们是什么关系,有话你就说,什么问不问的。”
老王说道:“我们的总队长,您知道在哪里吗?”
李立回答道:“一剑清风叶,半盏紫明灯。你是说当年叱咤风,仅凭一人一剑,单挑魔宗万人队的剑侠——叶青枫?”
“没错,就是他,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他的武学造诣无与伦比,就连修炼界的人都要敬畏三分,我师父曾经说过,凡人叶青枫,仙人朱世明,乃是现世之大才也。只是叶青枫早已退出江湖,杳无音信很久了。”老王激动的说道。
李立说道:“没错,我知道他在哪里,但是他可能不会再问世事了。”
老王赶紧的问道:“为什么?他那无与伦比的剑法,如果真的就此殒没,岂不是人世间一大遗憾。”
李立说道:“我也是权过他很多回了,他可能还是因为当年的边关一战而耿耿于怀。”
老王说道:“当时也不能怪他啊!不管怎么样,最后我们不是胜利了吗,魔宗也退回了忠界山,这就可以了,他为什么总是对以前的事情那么的耿耿于怀呢?”
“哎他总是说,因为那一场战斗,因为他的失误,才照成了我军那么大的伤亡,如果没有他,也许就不会失去那么多的伙伴。”李立说道。
老王听着李立说道的话,也想起了当时自己心中的悲伤,然后轻轻的对李立说道:“哎,当时的状况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能够挽回的,这样吧!你告诉我现在他在哪里,我和老黑去跟他说说,争取一下,如果他能加入我们队伍,那是更好了,如果不行的话,就当是联系下战友的感情吧,毕竟我也知道他心中的那种痛苦,可能从我嘴里说出来更有说服力。”
李立说道:“带你去是可以的,但是不一定能找得到他。”
老王说道:“你告诉我他住哪里不久行了吗?”
李立说道:“我就跟你说了吧!他现在在为那些死去的战友守墓,到现在为止,已经在忠义山上建立了一万多座坟墓了,他经常往返于边关和忠义山之间。在边关寻找着那些死去的战友的尸骨或者是衣物,或者是遗物。拿回来后,埋葬在忠义山上,再每日祭拜,以求他们早日安息。”
老王听着李立的话,闭着眼睛想象着忠义山的那个画面,渐渐的一丝泪光出现在了眼角,嘴里轻轻的说道:“队长,你这又是何必呢!”
李立看着老王眼角的泪痕,叹了声气,对老王说道:“如果你想去的话,明天我就带你们去,如果见不到人,我们就住在那里,也许等个三天五天的就能见到人了。”
老王缓缓的睁开眼睛,对着李立说道:“好,我们一定要见到队长,这次去,我们要准备妥当,要准备足够的香烛,纸钱,水果,猪肉,牛肉,鸡鸭等,凡是祭拜用的东西,都要准备,而且要准备一万多份的,我们一定要好好的祭拜我们的战友,他们是在是太苦了。”
李立惊讶的说道:“一万多份?太多了,别说我这里没有,就算是将整个县城的都买光了,也不见得能买到这么多,这样吧,我只能尽量的买,能买多少买多少。”
老王听李立说准备的东西太多了,自己也想了想,确实太多了,这么多的东西就算是用百宝囊装的话,恐怕也得装不下,如果用车拉的话,那得多少马车才能拉的完,想到这里对李立说道:“好吧!那就尽量的准备吧!那就后天再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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