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之夜,千家万户都溢出了欢声笑语,大街小巷响起“噼啪,噼啪”的爆竹声,庙会上,游街的热闹场面,人们难耐心中的喜悦和冲动。天空中不时地升起五彩缤纷的烟火,夜空仿佛被点亮了一般,真是“灯火辉煌庆佳节,欢声笑语迎新年。”啊!
苏明站在房顶极目眺望着,还记得前些年,逢年过节总是缠着父亲去逛庙会当时就只知道玩的高兴,买很多小吃零食,小玩意儿边走边吃,又玩又乐……
“怎么?不出去玩?”苏天翔走到苏明背后,右手轻轻地搭载在弟弟肩膀身上,看着弟弟轻声问道。
“我在回想往年,我是怎么过得。”苏明说的认真。
“哦?你还会思考这么无聊的问题?”
“不是的哥,其实按照我的认知算法,我今年还是十三。”
“今年不是十六了嘛,你这个十三,又是个什么说法?说来听听。”
“哥,你记不记得,去年与前年的大年初一?”
“嗯,这个倒是记得,怎么了?”
“爹说了,大年初一吃完早面,就长了一岁。”
“嗯,确实是这样的。”
“你看啊,我去年,前年,初一早面可从来不吃的,明早我也不会吃。这样,我就不用长一岁了。”
“哈哈哈,你不吃也没用啊,这个鬼灵精。”苏天祥笑嘻嘻的又道,估计:“你明早又得挨骂了。”
“以后我就是年年十三岁,青春永驻啊!”苏明也是笑嘻嘻地说道。
“年年十三岁,你是天山童姥啊?”
“哈哈哈哈哈……”两人的爽朗笑声,在风中回荡着。
震天响的腰鼓、令人叫绝的社火芯子、民间艺人的手工绝活、精彩的舞龙舞狮表演等传统民俗,在庙会上争奇斗艳,营造出的浓浓“年味儿”和热闹气氛……
两人站在屋顶上,久久,苏天翔由衷的叹了口气小声道:“家乡真是好啊。”
“怎么了?外面就不好了吗?”
苏天祥认真地看了看苏明,说道:“嗯,外面人心险恶。”
“哥,你说说看,我提前预习、补充一下知识。”
“其实从你出了这个大门,这个世界的人心就是险恶的,只是咱家,不是什么蒿门大户,自然没有一些利益往来,和纵横交错的复杂关系。”叹了口气继续道:“时光真的在慢慢老去,在我不经意之间,父亲老了,你也长大了。虽然世间险恶,但我们还是要保持一颗同情、善良的心。知道为什么哥哥喜欢军营吗?”
“不知道。”
“因为,军营算是难得的一个,不被世间‘污秽’,同化太多的地方,虽然里面没有亲情,但还是存在着可贵的友情。这个世界复杂,其实只是人心复杂;这个世界丑陋,其实只是人心险恶;这个世界阴暗,其实只是人心狡诈。所以,心是菩提,亦是魔障。一切皆由心生,一切皆随心动,一切皆附心往。眼不见心不烦。心存美好,则无可恼之事;心存善良,则无可恨之人;心若简单,世间纷扰皆成空。”
苏明似懂非懂的点着头,问了一句,:“那以后…我单枪匹马去闯荡江湖,岂不是很危险?”
苏天翔说道:“就拿我亲身经历来说吧,有时候偶尔想到,曾经自己对那些‘坏人’险恶的嘴脸、手段,产生怨愤不平的情绪,不经恍然失笑。其实,从始至终,这个生存圈就是如此。不能怨天尤人的去挑它的刺,要怪,只能怪自己从一开始就没看清,毕竟,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苏明念念地说道:“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哥,会有多险恶呢?能不能举例说明一下?我好提防,堤防。”
苏天祥歪着头想了一阵,似乎在考虑要不要这么早的告诉苏明,这些残酷的亲身经历,思索了良久,终还是摇了摇头对着苏明说道:“但愿这些事情,不会发生在你身上……”
风吹过苏天翔的秀发,耳后的伤疤若隐若现……
庙会上的鼓乐、民歌、武术杂技、名家书画、祈福法会,林林总总,不一而足,而民谣中描述的情景,‘城隍庙’,九里三,各种买卖在里边,上至绫罗和绸缎,下至牛笼和马鞍又会是一场怎么样的景象呢……
“走吧,祭祖了。”苏天祥随口说了一声。
“嗯。”
两人回到家里大厅的时候,供台上摆好了雄鸡肉、五花肉、鲤鱼。糕饼,十二个苹果叠垒在一起,一酒坛酒、一壶酒、三个酒杯、一个香炉……
“你们两个过来。”苏文玉摆着手让两人过来。
苏文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先是上了三炷香。过了五分钟了,苏文玉严肃的声音响彻大厅。
“苏氏历代宗亲广受香烟前来享祭。”
插上第二炷香。
“爷爷、奶奶、母亲、今天是恁地节日,恭请你们前来享祭。”
插上第三柱香。
“土地、城隍老爷前来享祭;夫人陈锐秀,因‘囚壁’一事回不来,请不要见怪,她让我们代替她祈求先祖保佑她顺利脱围,行走露露通畅!四季平安!”
苏文玉则是虔诚地做着礼拜、诵经、祈愿、回向。
香过三分之二后……
“你们两个,去烧钱给长辈。”
“是。”苏天翔、苏明两人齐声附和。
礼成,退场。
唤退下人,关上大厅的门,让先人门好好用餐……
“出去逛逛吧。小时后回来,别到处瞎跑。”苏文玉说道。
“是。”两人同时回道。
两人走出大门,肩并肩的走入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阿明。你平时估计没少惹爹生气吧?”苏天祥笑着问道。
“哪有的事,就是几个熟人打打架,调戏调戏几个女学员,旷旷课,我还能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你懂得。”
“别,别,别。我可不懂……”
“对了哥,我在南山搞了个秘密基地,你要不要来参观一下?”
“什么秘密基地?不会是聊天喝酒的地方吧?亦或是尽情放纵的地方吧?”苏天祥眨了眨眼,怪笑着看着弟弟。
“哥,你想什么呢,正经点儿,我像那种人吗?”
“不用看了,就是。”
“……”苏明一阵无言以对。
“哈哈……开玩笑的嘛,不过跟说正经的,那些方面,你现在这个年纪应该是明白一些的,最好还是要洁身自好,那种游戏对你没有好处。”
“知道啦。我还是雏呢。一本正经的雏。”苏明邀功的说道。
“嗯,这很好啊,男人得有担当,三心二意可不行,要牢记从一而终。”苏天祥又说道。“你说的秘密基地好不好玩?感觉我是有必要去一下的,万一哪天,你跟爹闹翻了躲那里,我好去通风报信啊。”
“哈哈哈,不会的。我这么孝顺的人,举世罕见。走,我们去叫上君儿,一起过去。”
“君儿?谁啊。以前你这么没提起过?”
“就那边不远的李家。李君。”
“哦~噢~,这样啊,是个老相好?”苏天翔眯着眼说道。
“瞎说,没有的事,纯友谊啊,那个怪胎,谁会喜欢啊?”苏明正气凛然的回击。拉着苏天祥,的衣袖又补了一句:“赶紧走,秘密基地,离这可不远!”
两个人,来到李君家外墙,苏明便掏出了怀中的箫,吹出了几个音符。看见苏天翔奇怪的目光,白了一眼说道:“是君儿教的,君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厉害的是,她战斗力非常高,虽然说出来,有点丢人。但是事实就是,她至少是我的几倍,说不定哥哥都打不过呢。”
“哇,这么厉害……”
两个人正猫着腰聊着李君的神奇之处,一个女孩声音便从墙头那端响了起来:“今天可是年三十喔,你又想去干什么?”房门之处款款走出一位美丽的少女。“这位是?”
“我哥,不是跟你说了嘛,上次我哥,也回来探亲了,我哥叫苏天祥。”
“天祥哥好。”一种从未出现过得温柔气质,出现在李君的身上,苏明骇了一大跳,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紧紧地盯着李君。
“有什么事,你说。”
“没啦,我想说,去‘那里’玩会,你要不要一起“消消食”?”
李君微微蹙眉思考了一会,说道:“好,那走吧。”
苏天翔听着两个人的对话,把女孩儿出现以来的表情、表现尽收眼底,俯身到苏明耳边轻声说道:“阿明,这个女孩可是很信任你啊,应该对你很意思。”
苏明赶紧踢了苏天翔一脚……
三人结伴而行,步入小树林中,开始发力狂奔。
苏天翔,很是讶异,当即提速追上苏明,笑着说道:“大半年不见,实力提升得这么快啊?”
“啊?有吗?这还不是全速前进啊,我们还能再快的。只是不想出汗。一身新衣服的……”
苏天祥饶有兴趣的望了两人一眼说道:“噢,这样啊,那就有意思了啊,你俩改用最快速度。试试,哥,能不能赶上啊!”
“好。”苏明应了一声:“乾、坎、艮、震、巽、离、坤、兑!”“开!!!”
苏文玉看着弟弟的速度,肉眼可见的开始在丛林里飞奔,也开始全速发力赶了上去。随后又听到“鬼门关,开!”“黄泉路,开!”“三生石,开!”
苏天祥一惊,这速度!!!当即,往左边名唤李君的女孩看了过去,之间女孩,并没有什么动作,只是朝苏天祥微笑了一下,随即俯低身体,提高裙摆,以不可思议的瞬间爆发力提速,像离弦之箭一般,向苏明的方向冲了过去……
苏天翔尽全力的试着跟上这个速度,然而,这种高速,他最多只能持续四五秒,随即苦笑了一声,冷静了下来,开始琢磨这两人的实力范畴,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瞳孔一缩,心中已是一片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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