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城门近了,那些士兵瞧见了人影,大喝:“什么人!”
来了一队人马,训练有素,队列整齐,在如今的乱世中,也算难能可贵了。
莫平凡瞧清楚来人,一共十二匹马,十二个骑兵,他把注意力集中到最前方的一匹马上。
张辽,张文远,这就难怪了。
张辽自幼就经历了大量的边塞战乱,常年抵御胡人,善统兵布阵,而后因为武力惊人而被何进赏识,何进死后,他统兵从属于董卓,一直在董卓手下从事。虽看不惯董卓的行事,却能一直恪守本份。
这张辽能文能武,颇有统帅之能。
貂蝉并未让莫平凡独自过来引开士兵,毕竟这种事情她还做不出来,两人只是装作寻常百姓向城门走来,这让张辽十分惊奇。
张辽想道:好漂亮的一个女娃儿,一男一女,倒也般配,如今夜已经黑,他们还想逃出城门,莫非是出了什么事情?或者受到什么迫害?由两人想到近日种种,只觉这两娃子是被兵卒迫害了,侥幸逃脱,而后又急于逃出城的一对苦命鸳鸯。
这董太尉害人了!往日时常迫害百姓,这两日更是变本加厉,真是——哎——越想就越发觉得对不住这两个娃子。
你瞧瞧多么好的女娃子,白如羊脂玉,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女儿,那男娃脸上也算白净,就是看着有些狼狈,定是受到了兵士的迫害无疑。
哎,这兵卒强抢民女,也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了。
张辽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柔和下来,翻身下马,问道:“为何此刻出城?城门早已关闭,非有通行令牌皆不得出城。”
莫平凡深知张辽为人仗义,故作可怜道:“张大人,我又何曾不知此刻早已关城,若非万不得已,又怎敢连夜出城。”
张辽暗道果真如此:“你尽管说!若真是有苦衷,我便放你们离去。”
莫平凡千恩万谢,而后道:“这是我的夫人。”
貂蝉立马黑了脸,暗骂:这登徒子竟然钻空子占我便宜,若不是出城要紧,必定叫他好看。
莫平凡接着道:“我们本良家百姓,一向安分守己,不曾有半点逾越之举,奈何今日有兵士见我家夫人美貌,欲强行抢夺,我气不过,便与他们打了起来,而后趁他们不备,带着夫人侥幸逃走,只是他们紧追不放。我们只好躲了起来,这一呆便是一整天,如今只想趁着天黑,逃离是非之地,寻一处安生苟命。我方才句句属实,绝无半点妄言,求大人发发慈悲,放我们离去,他日烧香拜佛,定有大人一个牌位。”
张辽连忙道:“牌位就不必了!你们可以离去,来人,开城门!”
“大人,不能轻易相信他们的言语,恐防有诈!”副队长连忙制止。
张辽不听劝,执意如此,道:“放这两个小娃儿离去,还怕出了事情不成?”
副队长脸露不甘之色,莫平凡见了连忙从包袱中摸出了几锭银子,塞入副队长的怀内,道:“大人为了百姓熬夜巡逻,实在辛苦,只是这天气炎热,难免口渴,这点银子给弟兄们买点茶水喝。”
“挺会来事啊,既然队长都说放你们离去,我也不好做个恶人,罢了,你们走吧!”
“多谢!”
张辽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派遣下属开门去了。
“多谢多谢!”莫平凡再次道谢,只是右脚刚想踏出城门,这时一声大喝响起:“站住!”
来人紧接着大骂道:“好你个张辽,玩忽职守,收受贿赂,我定要在太尉面前参你一本!”
莫平凡回头看过去,好家伙,是李儒!毒杀刘辩、何太后的刽子手。
李儒素来与张辽敌对,此刻张辽犯事了正好被他抓住,又岂会放过,当下冷笑道:“明日再找你算账,来人,抓住他们!”
兵士不敢多言,纷纷拔出武器,拦住去路。
“怎么办?”貂蝉大急。
“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打出去!”莫平凡无奈耸肩,紧接着脸色冷然,道:“那便战吧!”
他当即往前踏出了一步,只是这小小一步,魂力已经流转开来,惊风四起。
“原来我看走了眼!”张辽面色凝重道。
迎面而来的气劲是一浪接一浪,似有波动,就连黑夜都涌荡开来。
这便是二级魂力!
暗自感受着魂力的波动,莫平凡的内心极其渴望一战。
见莫平凡的气息再度暴涨,张辽惊讶道:“好强大的气息!下绝非寻常百姓!究竟是何人?”
“莫平凡!”
“张辽,张文远。”张辽又道,“下空手,吾即便剩了也胜之不武,可有趁手的武器?”
“可否给我一把剑!”
“可!”
长剑抛来,莫平凡探手一挥,长剑便在手中,道:“我使长剑颇有心得,还望小心。”
“吾必当全力以赴!”张辽说完,周身雷光吞吐。
气劲相互席卷,碰撞产生的罡风把周遭的板凳全毁了,四周的士兵连忙躲开,暗道厉害。
莫平凡的动作很快,他的目标是李儒,那奔起的身子就像黑夜里的幽灵,一剑刺出,势若飞鸿。
“闪开!”张辽离得近,速度也快,一把推开李儒。
“哎呦!”
似乎用力过猛,李儒摔倒在地,好不狼狈。
“为什么不让我杀了他!对你我都有利!”莫平凡直言道。
李儒听了,大惊:“张文远,此子心思歹毒,定是奸细无疑,你若能抓他,我便于董太尉面前举你功劳。”
“食君之禄,解君之忧,多说无益,来吧!希望下亦能堂堂正正一战。”
“也好!”
莫平凡祭出太平妖术,因这两日洛阳死了不少人,捡了不少残魂,顺势催吐魂力,长剑飞舞,忽而杀了过去。
攻击一浪接一浪,手上的那剑锋,转的张辽只能一再防御。
“这是何剑法?为何可以连绵不绝?”
“闲着无聊,自创的剑招罢了。”
“可惜这剑招虽连绵不绝,却始终少了些杀势。”
“我若只是如此,又怎敢跟将军叫板,请将军再看。”
莫平凡忽而频频变招,张辽大吃一惊,“开!”
轰!
张辽一刀砸下,雷光席卷,莫平凡被迫闪身开来。
雷劲映亮了四周片刻,张辽也一同动了,来势汹涌,刀势快如闪电,莫平凡不敢大意,连忙使出剑势,一时间满街落叶飞舞,土木动摇。
两人都使出了势,一个是刀势,快且沉;一个是剑势,招招杀机又变化无常。
张辽久攻不下,原本七分的力气不觉用到了十分。
暗道:好个俊俏的儿郎,若没个三五十年,如何能使出如此锐利的剑气。
两人正打的兴起,忽然传来了貂蝉的惊叫声:“莫平凡!”
原来那李儒见张辽奈何不得莫平凡,便想抓了貂蝉胁迫他就范。
“李儒,你敢!”
莫平凡眼露疯狂,全身魂力涌动,只刹那间,一击剑气朝着李儒贯穿而去。
崩式!
“风重雷!”
张辽大惊,不再藏拙,周身雷光吞吐,全力防御,准备硬抗一击。
轰!
张辽始终低估了莫平凡,大刀破裂,衣服也碎了大半,那胸口滴滴点点渗出了血且流了出来。
莫平凡冷然道:“你若再敢动她,我便杀你!”
李儒感觉到了凝成实质的杀气,慌忙后退不敢应。
“胜负已分,我可以出去了吧?”
说罢,便握着半截长剑拉着貂蝉直出城门,无人敢拦。
两人走远,貂蝉见莫平凡嘴角流血,惊道:“你受伤了?”
“没事,这张辽太厉害,若不拼命,还真耐他不得,幸亏他托大了,硬抗我杀招,不然胜负还真不好说。”
“即便如此,你还是赢了,想不到你能打赢张辽。”
“莫说张辽,吕布我也打得,哈哈,哈哈。”
“吹吧你!”貂蝉见他得意,便知晓他伤的不重,也不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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