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开始的逆来顺受,再到现在的气势凌人,让众人觉得眼前的郝冷似乎是换了一个人。
高阳没想到郝冷如此棘手,为了不在部下面前丢了面子、失了威信,只能硬着头皮说到:
“郝先生,之前所讲的三点您可以不承认!但威胁办案人员的话我们可都听见了,这可能会是第四条,所以还请你配合调查!”
“配合?好啊!我十分愿意配合!”
郝冷态度的突然转变,让所有人再次懵了! 刚才还牛气哄哄的大喊大叫,一股盛气凌人!现在可好,直接愿意配合了?
他们搞不清楚,更是弄不明白,这郝冷为什么这么喜怒无常?凭什么就如此难缠?
“砰——”
随着房门打开,一名中年警官站在门口,对着里面说到:
“带走!”
高阳这才发现今晚居然惊动了所长,心里开始发慌,恍惚间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为了自己前途只能再上套保险,于是开口说到:
“所长,我们只是怀疑,还没审完呢?”
郝冷头都不抬,也不言语,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
其他人更是不知所措,似乎也察觉到了这起案件的复杂。但这里一位是特警支队的队长,一位是所长,两位领导在谈论工作还轮不到他们去下结论,只能静静的站到一旁,等待命令。
“不是郝先生,而是你们三个!带走!”
随着五名荷枪实弹的特警进门,高阳这才彻底乱了分寸,原来是东窗事发。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躲是躲不过了,顿时懊悔自己贪财,顷刻间便毁了自己前程。
高阳万万没有想到,郝冷下手的时候留了后招,目的是方便查出那三人的进店意图,就算今晚没被扣留的话,也会被传唤到那三人身边,因为那手法卸下来的关节只有他才能接上,不然就会痛不欲生。
更无巧不巧的是,三名罪犯被送到附近医院救治的时候,又恰巧遇上了正在陪床的所长,这一点就连郝冷都没想到。甚至在郝冷听到脚步声的时候,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郝先生,再下裘东来,南城派出所的所长,首先为我的失职向您道歉!”
裘东来中等个头,虽是到了中年,但那股浩然正气依旧不弱,特别在敬礼的时候。此时此刻,这又让郝冷想起了他的过去,恨不得立刻回礼,但还是控制住了自己。
“您好,裘所长!是不是因为罪犯的伤势…”
“是是是,郝先生,他们既然触犯了法律,那必定会受到法律的制裁,您看能不能先给他们接上?就在外面!”
此言一出,郝冷顿时对裘东来有了好感。
“裘所长,像您这样尽职尽责的所长可真不多啊!”
“为人民服务!应该的!您看……”
”没问题!咱们去看看吧!”
郝冷说着,客气的做了个请的手势,客随主便。
见到三名人贩,郝冷倒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卡卡卡,一会的功夫便把关节复原如初,虽说还是有些疼痛,但已经是活动自如了。这也彻底震惊了同行的几名医生,那种眼神像是看到了怪物一样。
裘东来看到之后却是兴奋起来,借着送郝冷回去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郝先生,冒昧的问您一句,不知可不可以?”
“裘所长,您就别客气了!今天若不是您帮忙,我还在局子了蹲着呢!有话您请讲,不用客气!”
裘东来没想到郝冷会如此客气,在他想来,帮忙倒是算不上,只是把结案的时间提前了些,算是职能所在了,但为了自己母亲,也只能避重就轻,挑自己要的重点说了。
“那好!咱就不客气了!颈椎病能治吗?”
如今社会,随着工作压力的不断增加,长期亚健康状态下的疲劳工作,颈椎病的犯病率不断提升,在时时刻刻威胁着病人的健康,甚至是生命。
当初开办诊所的时候,他恨不得将全国能治的病人全部治好,然后是全世界,但这些只能算是理想,想要实现的话,简直比登天还难,所以他才会从社区入手,然后走一步说一步,总比幻想来的真实。
郝冷对裘东来的提问很感兴趣,必定他还算是一名医生,总比谈论案件时舒悦很多。
“那得看看情况,如果年轻人还好些,毕竟肌肉活力还在,若是老人家…麻烦点儿…但是能治!”
”吱嘎—“
车辆突然停了下来,裘东来面色凝重,似乎在等待着死神的宣判,生或是死的抉择!
”真的?“
他是多么渴望能够听到肯定的回答,必须亲自确认,才能够彻底放心。如果还是像医生说的那样,他也不会放弃,全力寻求治疗母亲的方法。
”真的!“
郝冷回答干脆,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在某人的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久久不能平复。
“郝先生,实不相瞒,得病的就是我的母亲,我现在以个人的身份恳求您,一定要救救我的母亲!不管需要花费多少,我一定会尽快筹齐!”
郝冷听闻,对裘东来又有了进一步的了解。对于一个如此孝顺的男人,对待朋友也不会差到哪里,而这一点也是自己的择友标准,是朋友是兄弟的第一条就是必须孝顺。于是开口说到:“这是什么话啊?如果您不嫌弃,不知愿不愿意交我这个朋友?当然,老太太的病还是会治的!”
裘东来原本就对郝冷有兴趣, 仅凭一人之力擒获三名歹徒,并且都是在瞬间制服,无论是动作还是手法都是无可挑剔,如同医术一样,处处透露着不可思议的诡异!像这样一个心思缜密的有为青年,怎么会跟失信人扯上关系?还有就是,失信条例也是那样的不可思议!他绝对相信,面前的郝冷不会像看到的那样简单,甚至是已经达到了他无可企及的地步!于公于私都很想交下这个朋友!
一番思虑过后,裘东来诚恳的说道:“既然老弟都不嫌弃,那老哥就高攀了,以后咱们兄弟相称,老娘就交给兄弟了!”
“好!咱们现在就去医院!”
“不急不急!你也累了,休息一下,明早我过来接你!”
“好,就这么定了!”
在郝冷回别墅之后,发生的事情只字未提,只说是交流了一下,结果忘了时间。引得夏小雨一阵白眼,而白小白笑而不语。
见武子豪还未醒来,夏小雨跟白小白也问不出西东,便回了各自房间。
两人前脚刚走,武子豪便慢慢睁开了眼睛了,欲哭无泪,抽泣两声之后无助的看着郝冷。
郝冷见状,开始不安起来,他已经认真地检查过,没有任何伤口,只是受精过度晕倒后摔破了点皮而已,心想:难道没看仔细?
“兄弟,伤到哪儿了?”
武子豪依旧伤心欲绝的看着郝冷,久久之后才冒出一句:
“哥…我…我…丢人丢大啦!”
“这是什么话?就算两个你也干不过那仨!有啥丢人的?再者说了,丢人算什么?人还活着就好!”
“还真不如死了算了!哥啊…裤子里的…都干了…”
突然一句,让郝冷入了沉思,片刻后便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
郝冷笑得开怀,不是因为兄弟所想,而是因为兄弟安然无恙,不幸中的万幸,不然他会愧疚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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