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宁静的清晨,朝阳的光辉撒满了大地,小草尖尖的挂满了露珠,鸟儿在森林里欢快的鸣叫。
一阵剧烈的哭泣声,打破了宁静,惊得鸡飞狗跳。
“快来快来!老四家的孩子生了!”。
不一会儿老四家的门口便聚满了人,房门推开了,产婆抱着一个哇哇大哭的襁褓出来。一个壮硕的汉子在人们的欢笑声中赶忙迎了上去,两只手张着,不知道往哪里放。
产婆欢笑的将襁褓交给大汉:“恭喜恭喜,母子平安,生了个儿子!”
汉子生疏的两手搂着襁褓,看着怀着大声哭泣的娃娃说不出的欢喜。咧嘴一笑道:“感谢上天,母子平安,感谢大家的关心,到时候别忘了来喝满月酒!”
门前的人们欢笑道:“恭喜恭喜,到时候一定来!”
“哈,老四都有儿子了,我们也不能落后啊!婆娘,今晚继续。”
“老四,多备些酒,我们好好庆祝一下!”
……
转眼间过去了一个月,族中的祭祀之地摆满了一排排桌子,张灯结彩的喜气洋洋。不一会儿桌子上便摆上了热气腾腾的菜,和一瓶瓶的酒坛子。
祭台正中有一块巨大的玉台,足有磨盘般大小,通体雪白透明,在日光下透射出幽幽的,怡人的淡蓝光。这块玉台起于何时,已经没有人能够说得清了,玉台无人打扫清理却依旧一尘不染。
人们也陆陆续续的就坐,待一切就绪,族长王凌天朗声道:“呈新儿郎!”
所谓的洗礼,也和这玉台般没有人能说清缘由,好似玉台存在时就有了洗礼,一般族人们都认为孩子满月后去洗礼是告知祖先,得到佑护。
王抱着婴儿一步步的踏上了祭坛,小婴儿如羊脂般雪白的皮肤,乌黑发亮的眼睛,鲜血般的红唇引起了族人们的夸赞。
“这孩子不错啊!和他爸挺像的。”
“什么话,这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哪里是像,明明比他爸更有型!”
……
几位老者将案台上的贡品布置完毕,族长王凌天清清嗓子道:“肃静,洗礼开始!”
嘈杂的村庄顿时静了下来,平时吵闹的家畜也如通灵般沉寂下来。王凌天小心翼翼的将婴儿平放在玉台的正中央,道:“列祖列宗在上,今日我族再续一丁,请各位祖宗护佑。”接着念了一串晦涩难懂的古文。
瞬间,祭坛上的烛火一下子窜得老高,穿出呼呼的爆燃声,王凌天慌忙跪下大喊道:“祖先显灵!”族人们见状纷纷下跪。
一道冲天光柱从玉台正中央射出,从婴儿体出,直冲九天。顿时晴朗的天空一下暗沉了下来好似末日降临,狂风呼啸,漫天惊雷。诸天都好似昏暗下去,唯有光柱通明。
一声声的惊雷好似上天的咆哮与警告,煌煌天威不可逆;一阵阵的狂风在呼啸,吹起下界灰蒙蒙。
不一会儿,光柱回缩了,风停了,雷声也远去了,天空恢复了清澈,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人们在这天地异变之下,只能颤抖的匍匐着,以至于现在不知该如何。
族长王凌天喊到:“都起来吧!”族人们才重新尝试驾驭自己的腿。
族长上前查看玉台,只见婴儿安静的平躺在玉台上,好似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族长抱起婴儿,这时一块玉石呈现在眼前。
族长一见玉石顿时眼睛挣得老大,嘴巴大大的张着,仿佛忘记了呼吸,不一会儿便面红耳赤,激动得道:“不得了啊!不得了,我王凌天能见到这东西算是没白活一辈子了!”
几位老者见王凌天失态,赶忙上前查看,顿时倒吸冷气。
“难道是那个?”
“应该是了!想不到啊,有生之年还能见到如此奇观,真是不枉此生啊!”
“族长,这是怎么了?”族人们满脸疑惑地望着这几个族中声望最高的人。
王赶忙上前从族长那接过婴儿,以为孩子出了什么事。王凌天伸出颤抖地手,小心翼翼的抓起了玉台中央的玉石。
“洗礼降玉,真的是洗礼降玉啊!”族长老迈的身躯在不住的颤抖。
“什么是洗礼降玉?”周围的族人不解纷纷议论道。
“相传我族天纵奇才满月洗礼时会引发异象,洗礼降玉!但是具体有什么用,代表着什么,年代久远,无从得知了。”一位老者缓缓解释道:“这都是传说了,想不到今天竟然真的发生了!”
王凌天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将玉石交给身边的一位老者,拄着拐杖急匆匆的离开了。
正当众人围着玉石观望时,王凌天又拄着拐杖赶了回来,怀中还抱着一本残破古老的皮册子。原本老态尽显的族长,此时仿佛又回到年青时,面色红润,动作十分利索。
王凌天小心翼翼的打开那本残破的皮册子,每一面都有字,不过因为时间的缘故已经不可辨认了。
直到翻到最后几个名字,终于能读取信息了。
王凌天激动的说:“这本册子记载着历代洗礼降玉的祖先,前面的几个我也不曾听说了,当最后一个我当年听太爷爷提起过。”
“王九天先祖,太爷爷当年说他活了八百多岁!由此推断,降玉的后生应该都很长寿!”
族人们倒吸冷气,八百多岁!要知道能活个七八十岁就算是长寿了,可着八百多岁,这还是人吗?
王凌天吩咐族人去取鸡血来,对王夫妇道:“按照祖训,洗礼降玉的子孙都要记录,孩子有名字了吗?”
“还没有起名,族长请赐名!”王道。
王凌天捋了捋胡子道:“现在不知道降玉具体缘由,姑且认为可以长寿吧。王九天先祖活了八百岁,毕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总不能一代不如一代吧?古话说千年王八,不如就取名王八,保佑他活过千年。”
众人都认为这名字很贴切,于是纷纷表示赞同。待鸡血取来,王凌天伸出一根手指,沾了点鸡血,在空白的一页写下了王八二字。
合上皮册子,王凌天道:“既然已经降玉,那我们便应按照祖训,选个黄道吉日去葬灵山寻找红绳!”
族人们面露难色,葬灵山是族中的禁地,外围埋葬着族中的先人,内圈怎么样谁也不知道,因为贸然进去的就没有回来过!
王凌天继续道:“祖训相传,降玉就要寻到凤血草,白代表死,红代表生。用凤血草编成的红绳会与玉石自动融合,生死交融才是大功告成!”
“好了,这些事就以后再说吧,今天的洗礼结束了,开始宴席吧。”
火把熊熊燃烧,歌声悠扬唱响,人们互碰酒碗喝的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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