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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猪八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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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 好冲动的少年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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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去,拿上来!”我命令。

    句龙哆嗦成一团,“哥我真不敢,你不知道,晚上睡觉,一听到脚底下发出的可怕动静,我在梦里腿肚子都转筋呢。”

    刚才的遁地咒,我是平生第一次用,潜入石层,恐怕这个咒语不管用。

    我想变身从窟窿里飞下去,可是受猪身限制,变不了这么小。

    我闭上眼睛,回忆姚姐姐教过的隔空取物方法。终于想了起来,伸出手中,手掌朝下,静下心来,念动咒语:

    “钉耙飞来!”

    钉耙上的微光动了动,却没有飞上来。

    移动这么重的物体,还需要用更大的功力。

    我把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到手上,大喝一声:“上宝沁金耙飞来——”

    钉耙向上冲撞,飞向我,撞破了岩石,卡在半路上,再了不动了。

    我有点急眼,就怒喝一声:“小耙耙,我说话不好使了吗?你给上来,不然拍你的pp!”

    这下,小耙耙好像恢复了生命,它努力抖动着,四周的岩石纷纷破裂,它通体震颤着,重新起飞,把挡住它的石头击成了粉末,终于飞出岩石层,飞到土层,飞到我的手中。

    它太于激动,把我的虎口撞得生痛。

    我趴下来,亲亲小耙耙,“小耙耙,你回来啦,哥的一成功力也回来啦!”

    可是,我发现小耙耙柄上还挂着一根细链子,链子另一头接着岩石层下面。

    我扯过链子,向上拉。

    句龙以为是拴着什么财宝呢,帮助我一圈圈地盘着。

    拉了几里那么长,链子盘了一大堆,拉上来一个芴板,蓝色的象牙雕刻而成,散发出幽幽的光。

    看到它,莫名的恐怖就袭击过来。

    句龙已经吓了尿了裤子。

    蓝色的光突然变成了蓝色的火,阎罗站在火中,那芴板就持在他手里。

    “大胆毛贼,竟敢偷走地府宝贝!”那阎王一张蓝脸,须如猬毛,声如虎啸。

    句龙跪倒大礼参拜:“本乡土地见过阎君。”

    我却冷笑一声,“大胆鬼仙,你竟敢抢了我的台词,听我再说一遍——大胆毛贼,竟敢偷走上仙宝贝!”

    阎王说:“这宝器,本是上古天仙盘古神器上的一块鸿荒生铁打造。盘古神器斧头,一直在我地府下九层保藏,做镇地之宝。盗用神斧打造仙器,胆大包天!”

    我笑道,“你有本事,就来夺回去啊。夺回去算你的,拿不走主俺老猪的。”

    我的脑子现在思索,“阎王爷这一要职,应当由德高勋重神灵担当,可我怎么想不起他是谁呢?”

    此番被点打的这个灵窍,正是小兔子误打误撞解开的那个,姐姐再度封印时,又未敢用全力,所以再次被打通。

    我知道,历史上与我一样,心有七窍的,只有商人比干。常人只有六窍,六窍各有分工,或通知识见闻,或者通穴位关节,或者通手工创造,或者通算数几何,或者通洞察人心,或者通情欲爱恋……

    我上次通此窍时间很短,即知文字书法;本次打开后,通晓历史人文。看来,这一窍的分工,就是通知识见闻的。我前世的知识,部分已被我的今生掌握,因此才会感觉头脑清澈。

    但饶是如此,我看着阎王的面貌,依旧想不起他是谁。

    正在这里,阎王已经按纳不住性子,动手来抢了。

    “小耙耙,躲开点儿。”我下令。

    小耙耙越来越听话,左挪右闪,就是让他够不着。

    我的脑子里灵光一闪,是了,看这阎王,血气方刚,性情冲动,看上去从生到死,从人间到地府,也不过九十来岁——他是近百年人物!

    我的前世五百年前辞世,他怎么能知道当代人物?

    “小子,”我扭住阎王的手说话,一股寒气直逼而来,从手指一直传到肺腑。

    要是别人,恐怕当场就一命归西,但我昨晚刚用过巨量仙药,正需要发散,这寒气与我体内的酷热结合,体温渐渐正常,我竟舍不是撒手。

    那阎王冷笑着看着我,等着给我收尸,但见我面色越加红润,不禁诧异。

    我继续说,“小子,你叫什么?”

    “不可对阎君无礼”,句龙跪在地上不敢爬起来,“也不可询问阎君名讳。”

    “韩擒虎!”阎王得意地说,“怎么,是不是如雷贯耳?是不是两股打战?有没有跪下磕头叫‘韩爷爷’的冲动?”

    这韩擒虎,是中华前朝名将,十三岁能徒手打死猛虎,故改名“擒虎”。此人武力超群,帮助君王打下南朝,加封主官,故而天下闻名,突厥使者见到他都吓得不敢看一眼。

    他五十五岁寿终正。前朝短命,他死后很快亡国。本朝建立后,为前朝修史,还专门记载他的事迹。

    我老猪行走江湖,知道百姓把他当成神灵膜拜,果真成仙,做了鬼仙之主。

    这要是在一天前,我对这样的少年得志的神灵,避之都唯恐不及,但此刻,恢复了前世一成功力,我与他相争,有了一半信心。

    “你是谁?怎么还不下跪?”韩阎君诧异。

    “他叫猪,猪,猪刚鬣,福陵山人,上仙天篷元帅的后世,鼎香楼酒店封豨封掌柜的之第八子,栈洞卯二姐之夫,高老庄高老员外的义子……”

    “停!不就是一个人吗,怎么这么一长串身份?”阎君不耐烦地说,“噢,想起来了,昨夜子时,你来该来我殿上报到!说,为什么迟到?”

    随着他的发怒,黑白无常、牛头马面、钟馗孟婆、地公游星、阴兵鬼将,一起现身,包围在我身边。

    “阎王叫你半夜死,谁人胆大到五更?”阎王怒道,“把他架下去,做起骨肉香连下油锅焦!”

    “且慢,”判官打开生死簙,提醒阎王,“昨夜戌亥之交,他的阳寿改了,要延迟报道两年呢。”

    阎王火了,“他敢藐视本王,我就提前带他走了,又怎样?”

    “这,不符合规矩啊。”判官为难。

    “他一我黑气,这是私人恩怨,尔等退下,不要插手!”阎王倒很磊落,不让他人插手,亮出一把宝剑,一招“直探阴山”,刺向我下腹。

    正是:少年阎王曾擒虎,

    听宝沁耙再闻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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