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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天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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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二章,繁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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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吃与不吃?不吃给我!”

    一旁的清明,嘴塞半颗偷拿得来的桃酥,对着璎珞嘴喷着少许渣屑,且还含糊不清的说道。

    “不要!不给你!”

    眼看清明作势就欲要上前夺抢,结果吓弄的璎珞抓起桃子,往着嘴里就是一顿猛塞。卡嚓一口,清脆的咯嘣直响,怎奈味道竟还是香甜爽口。

    而清明眼见桃子已是抢不上手,便也识趣的不再去强行争夺,跟着抬眼将目光放在了宴台中央那个跃舞的女子身上。

    宴台之中,围坐观舞的人群里,除去哪吒身旁的繁重,与昭德以外。其余几人的面上皆是木纳如常,当中握盏饮酒最是频繁的就属与繁重对立而坐起的繁天歌。见他手掐玉盏杯,眼神却是毒辣异常的盯着不远处,那正被花魁的容姿迷的神魂颠倒的昭德。嘴上叫骂了声浪子过后,又是仰额饮尽了杯中的佳酿。

    “酒大伤身,你且少喝些!”

    只听围堂最高身座的那位男子看着繁天歌开了声口,音嗓浑厚,配着那身庄贵的身姿,恰到自然!

    而四下坐开的几人,听闻男子如此一说,便都开口奉劝起了繁天歌。说是酒量适可不易多,真当灌醉了脑子,伤的也是己身。不好!

    只是,繁天歌却甩着一脸的不高兴,薄笑脸也是不情愿赠赏一个,只因众人越是如此劝说,他那逆向的心理便越是不爱听从。

    跟着细指直接揽过了酒壶身,对天仰灌起了酒水。

    见状,高座在上的男子显有些不快的暼头对着,此时正与对座的卿子受把酒客套的昭德沉声问了句。

    “国师近日莫不是又惹怒上了这厮?这才使得他又得于众耍使性子?”

    听闻过后,昭德故作慌然起身,对着男子作礼道

    “微臣实乃冤枉!近日微臣一直卧于家中药房废寝劳作,早朝也是鲜少上过,更是不曾与天歌王爷碰过面,又是怎会开罪于他?还请圣上开明!”

    待到昭德说完,那被高称为圣上的男子冷漠的又将目光扫向已是喝开了的繁天歌身上。见他着了一身红衣,红光似火!配着那已是泛起红边的面颊,衬的正正好看!

    “这德行,还指望的上哪家仙府收留于于你?!”

    男子又是一脸的嫌弃之色,冷峻的面上更是阴沉上了几分。心道自己这手足上的兄弟,竟是如此女身女相的,着实入不过眼!

    “兄长总是这般看不起我?那大家仙府的,不去也罢!不够逍遥自在,拘谨刻板!如兄长一般!去了也就只有受训教的份儿!”

    繁天歌说着,拎了拎手上空掉的酒壶,翘着双桃花目紧盯于高座上的男子。那是他最为敬仰之人,是于他生母死后,一直以兄父的角色扮演在他与繁重左右。虽说教育一向大于疼爱,可也足够令繁天歌了知恩足!只是自打兄长登基继位之后,整个人少言寡语的多了,亲兄弟之间也就隔了层屏障。管理国家大事,自然无暇培养手足亲情。独有闲情时刻,兄长才会理理自己的两个弟弟。繁重自老老实实无可忧心,可繁天歌就不一样,从就是鹤立鸡群,爱是于府载歌载舞,结友拉帮派的。与之王爷身份不大相匹配,相比之间反倒更是像个浮夸浪荡的富家子弟。

    为此,兄长闲暇之时难得的一聚,便成了专门数落教诲繁天歌的人生课门。大多数都是繁重在旁做做好人,帮说几句。怎奈繁天歌因着皮囊被人赞出了一身的孤傲,对于兄长的恨铁不成钢,他也只当听听,不曾真往着自个儿心底去。而时常惯了,兄长也就看透了这个弟弟,时不时的说教已然成了一种习惯。不分场合,不论人多或是人少!反正这厮也是不会在意。

    而那高座在上的男子,正是当今的圣主天子繁冥!乃是繁重的同胞亲兄。繁天歌同父异母的兄长,万人之上,身高顶位,傲视群雄的男人。

    平日里自是日理万机,难得今日方有时间于众而聚。只是不想一见到繁天歌的德行,又是见当不惯,忍不住口便也就当众多说上几句。

    只是,繁天歌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若这此人不是他繁冥的弟弟,他早是将他罢去官职,封了宅抵,叫他做个寻常布衣,眼不见为净的才好。

    “二哥平日里自在惯了,难免会有些受不了仙家府上的制度!兄长莫怪!”

    此时繁重站起身,照着以往那般,替着繁天歌说些好话。

    可繁冥早已是不吃这招,只见他微拧起一道眉,若有所思的回了一句

    “你就莫要再是替他说话,朕听人说起过,前段日子你二哥曾嘱托人给你府上送上了一马车的莲子,只是那莲子是他于一商贩手中抢夺而去的,你可知晓?”

    说完,听闻震惊过后的繁重,抬起神色疑惑的对视起了对坐旁的繁天歌。

    接着,繁天歌干巴巴的笑了一声,高声对起繁冥说道

    “兄长不知,我那哪是抢夺来的?银子照旧是付还给了他!又是不曾吃亏,怎会是抢?”

    只是此话刚一说完,繁冥便是猛的拍击起了伏桌,声之大,弄的宴台中央的歌舞瞬间戛然而止。气氛瞬间安静下来,而宴台外方本是还在观摩歌舞的璎珞等人也是好奇的朝着这边望了过来。

    “你……真当害人不浅!”

    繁冥一字一顿的说道

    大体言道意思是说他繁天歌抢了便是抢了,休要在这为自己辩说,而本是被繁天歌抢夺的那名商贩,乃是都城里一家买卖店铺里头的把手掌柜!!老板吩咐采购回去的莲子都是用来作货头订补给东家的,当时货缺,于他最后好不容易得手的东西,却叫繁天歌依着王爷的身份,施压给一手抢夺了去。无有现货便得依行纸约赔偿,最终是害得无辜之人白白陪了身家典当,与几经数载才混的上的职位。失了业职,又失了身家,无有了脸面,便吞着一口怨气吊死在了自家门前的老树上。当时家中且还尚有老。

    “这………”

    听闻繁冥如此一说,繁天歌的脑子瞬间如轰雷炸顶。他虽说是蛮横,依着自己的身份去强夺那商贩的货头。只是他本无知,不懂生意之道。当时他嘱托的人跑遍了整个市场也是买不到莲子,本就听闻今夏多风多雨,莲子的收成不好,市场本就少缺。于是早些叫人前去提购,怎想却还是给扑了个空。

    最后听得有家货店还存有些货头,只是待人赶去之时,却被别人给先行得之。只是钱多权大好办事,交还了商贩原价,货头便是给强行的拖上了繁重府上。

    只是意料之外,事情的后果竟是这般严重,以至于赔上了人的一条性命。这是他万般预想不到的,只因他乃为天之骄子,生的锦衣玉食,自然是体会不到最底层人民当下活着的那种艰辛。有时,在人穷困潦倒的时候,为了柴米油盐的生计,命也就变得不值分文。

    此时繁天歌那本是因酒而通红的面颊,却已是变得一通煞白。思绪漂浮不定,而在人群之中,他一眼暼见了昭德那张难得素颜铺天的脸上,竟是扯弄起了一丝苦笑。

    而宴台外处的这方,璎珞等人见势头有些不对,各自懵着张脸,面面相向!虽说听不清是何原由,可见那停了舞姿站于中央不知所措的花魁。以及那停声的乐器,便可猜的出个七八。

    “咦?大圣那头怎的回事?花魁姑娘怎么不跳舞了?”

    璎珞啃完手中的桃子,扭过头心满意足且又好奇纷纷的对着身侧旁的孙悟空问道。

    “不知!”

    孙悟空摇了摇头。

    接着抬眼看向宴台那处,竟是见到了哪吒百般无聊的将手中吃剩下的花绿糕全数给扔洒向了水中的红鱼。背着身旁的繁重,面不改色的模样,真真让人叫绝。

    紧接着,于孙悟空他们边儿上一个曾与前后一起端送茶点的婢女忽的失声尖叫连连,随后吓的璎珞甩落了手心中的桃核。扑通一声,沉入了水中。

    而此时不论是宴台中央的宾客舞姬,还是宴台外手拿拖盘的家仆。全数给方才的那声尖叫,给吸住了目光。

    随着婢女的颤指所指去的方向,只见在哪吒原先投喂红鱼的水中下方,有成群涌簇的红鱼于水中抢夺那洒下去的花绿糕,炸眼一瞧倒也是无何异样。如若细眼瞧去,便可在那波被红鱼印的微微发红的水中,有一浮尸漂浮在水岸上。水波晃荡,浮尸摇晃,在大波红鱼来回游动的碰撞下,渐渐露出尸身以及散落于水中的黑发。

    “水下有死人!”

    那个婢女叫喊了一声过后,便是一个挺身给昏厥了过去。接着便引起了一阵大规模的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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