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众人合声淡淡,并无过多的反应,跟着也便是没了下文。
只是不知为何,那清明竟是啼笑了一声,声调之怪怪,只见他朝弄着一张脸,对着金珏说道。
“哎!!想你那七哥也是无何本事,量他牙口再是生猛,也是由个兔子给提了去,下场说不定早已是扒皮抽筋了去也!”
“那是千机!提走了他七哥的乃是千机!”
一旁的璎珞且还不忘的纠正了清明一翻,只是那二人根本就是毫不在意提走他七哥的是不是个兔子,此时只见金珏皱着张秀脸,疑声的阿了一句过后便点了个头,走向了隔放在地的臭豆腐,抽出了里头的几根竹签,各自串上了几个豆腐分替给了几人,然后包吃着一嘴豆腐对着众人说道。
“哎!既然我七哥现在已是不知死活,那这豆腐留着也是无用了,何不我等消了它!接着再去偷上几壶好酒,对酌片刻如何?!”
想他金珏已是穷风吹边袖,不知真金白银是何滋味了,对于这本是难下嘴的人间杂食,早已是吃的欢脱不已。
众人见他说的是无心无肺,心中且还仍旧是惦记着行窃之事,根本就是忘却了昨夜的一场牢狱之灾,不由的皆是摇头寻思了一翻,都道是这傻帽藏掖着龙太子的身份,欲去做那盗窃贼,想那皇族大家的教育也就不过如此了,只是这行窃是有不对,可这思想倒是开阔,也不乏缺俱那明世人的洒脱之风范。或者!再换句话说,难听点的就是缺心眼儿!
接着众人将一袋的臭豆腐给分消了个七七八八,最终是留了个底等着阿娅回来同吃,而嘴上是回味着这臭中带香,香中含臭的一翻滋味过后,孙悟空身旁璎珞又对着金珏问道
“你七哥不是与东海决裂了么?那你还想找他同回东海,你这不是找死么?”
璎珞说着且还给竖指对着金珏认真无比的举起了例子
“呐!你且听我与你说说!”
“你找你七哥只有两种可能,一呢!要么寻见了你七哥,你让他跟你同回东海,他一生气就把你给吃了,二呢!你七哥一时脑子进水。答应与你同回东海,然后等你将你七哥带回去之后!你那老父东海龙王见着了你七哥,然后便想起了你那经他之口吃掉的三哥,于是一时气起,将你同你七哥一起给生吞活剥了,你可怎办?”
“我父王可不同与我七哥!他待我老温柔了!”
跟着金珏颇有些不高兴的回了璎珞一嘴!
“恐怕现下你是寻不着你七哥了!他已经被千机给带走啦!”
璎珞回道
“无妨!无妨!我七哥自有办法明哲保身,我此次寻我七哥回去,原是前段日子在我还未嘴封吞金之令之时,我曾从瑶池宫放职回了东海一趟,后来听从东海里的婢女们四下谈论起过,说是以往我七哥在年幼之时,他还未过世的母亲曾将他与西海的一个龙女定过娃娃亲,现在都是已过好几百年,而今婚约尚在,二人也曾当众见上过几面,那龙女见我七哥生的好看!便是暗生情愫,一门心思的欲要嫁进东海,可怎奈我七哥名声不好,食吞同族一事早已是家喻户晓,西海更是已有想毁婚之嫌,只是那龙女就是不知哪根筋不对,就是瞧上了七哥!当真认上了死理儿!说什么也是不情愿毁婚!最终独身一人来了东海寻我七哥,只是未曾见到其人,寻不着七哥也就哭着回去了,而西海以为是我东海欺负了她,于是不顾东西南海的万年结交之谊,西海拉拢了北海一同对怂东海,气的我父王终日愤慨连连,最终是卧床不愿再起!!”
待众人听闻金珏的一通长篇大论过后,各自抱上一脸的纠结神情,而一向一根肠子直到底的璎珞,抓了抓微微泛起微红的额顶,嘴边跟着泛起一股莫名的笑意,对着金珏说道
“那龙女眼神怕是有何问题,先不说你七哥那贪食的性子,就说说你七哥那长相吧!眼睛,大鼻子,翘天嘴,麻子脸,此相貌乃是下下等货色!怎就将那龙女给迷的死心塌地的呢?”
“呸!不与你睁说!我七哥那相貌若是你等瞧不上眼,那便是你等眼长额顶,真若当遇得天上的仙人,那也是瞧不见一人比的上我七哥的!”
结果是待金珏说完,气氛瞬间戛然而止,对于他方才的一翻赞美,众人皆是怪异纷纷的多瞧上了他几眼,只是未想说破,只当是他夸张极致的一护短说辞,笑笑也就罢了!
而见众人无何反应,连原是最爱睁说的璎珞也都闭上了嘴,扬着一副似笑非笑的面容,在孙悟空身旁掩口遮颜,高深莫侧!一心想道他们定是不信他之说辞,于是哎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所以我欲是找回我七哥,带他同回东海一趟把此事解决一翻,毕竟事出由他引起,虽不知情,但也好歹回去安抚安抚那龙女,好叫她父亲莫要再与东海挑生事端!本是误会一件,说通了自然便好了!”
“你自己去寻七哥嘛!可别叫拖咱们一起!我等刚与他结了个梁子,再是见面恐怕不大好!”
璎珞回了句后,抬头瞧着此时扮作女子的金珏,见他一副高硕之身,披戴女子家衣饰,虽说好看,但却直筒笔直,高身结实,毫不似女子纤柔,差了许多神韵,真当不如人家莲花三太子!差不多如那清明一般只能赏个欠佳之评!
“别呀!你等就当好人做到底!毕竟咱们相逢也是缘分,陪我一同寻他是了,我与我七哥多年不曾见过,若是他不记得我乃何人,一口将我生吞,岂不悲哉??”
见他说的肯切,一旁的清明抬袖抹了把嘴问道
“你与你七哥多久不曾相见过了?”
“嗯………差不多已有百年之久,他离家出走之时,我还是个娃娃!估摸我七哥那性子早已是记不得我的模样了!”
“你七哥不是离家出走,是被赶出家门的,你才是离家出走的那位!”
璎珞纠正道。待她说完,金珏还颇有羞愧的抓了抓腮帮子。故作憨笑了片刻后,正当欲要说些什么,忽的见着门外阿娅脸带擦伤的提着个水壶走了进来,瞬间也就住了嘴,目光同与众人一般全都放在了阿娅身上。
“阿娅你这脸是怎的一回事?”
一进门众人就暼见了那脸上略微显眼的伤,紧接着璎珞嗖的一下腾起了身子,走到阿娅对面,端详起了脸伤,歪头侧目急急的问声于阿娅!!
此刻眼见阿娅那张发黄的脸上,夹带着些许伤痕,似是在某处擦伤留下的。只是并未应声于璎珞,而是勉勉强强的挤出一丝苦笑过后,接着便一声不吭的隔放下水壶,将角落里的一个罐罐搬了出来,掀开上面的木盖子,接着提起水壶,将里头的水倒进了罐罐里。中间气氛安静异常,唯独那灌水的声音。
待她倒完水,起身去外处取柴火之时,结果被璎珞给拦住了去路,伸手对着阿娅递去了装有臭豆腐的纸带子,然后又温声询问着。
“阿娅你说说,你脸上的伤从何而来?”
“自己绊倒的!”
阿娅声语的回道,紧接着绕过了璎珞身边,不想却又给起身后的清明挡住了去路。
“你坐那边歇会!柴火我去取!”
说着便潇洒的甩着广袖大步的走出了屋外。
“以后你就莫要再是入那院子里,要么就同与我一起!”
璎珞将阿娅拉身到了木桩旁坐下,看着那脸上的伤,心里很不是滋味的说道。想着阿娅不想与他们明说,那么众人就当不问,只是此事皆为心知肚明,想来阿娅本就是承受悠悠之口,偷窃一事的主谋之罪已是完完全全的倒扣在了阿娅头上,怎奈由她自己亲口所说,现在是不想承认也已为时已晚,就算是他繁王府的当家正主开明放了他们几人。而这些奴仆也是不当作数毫不买账,明着是无话可说,私底下却是将舌根给嚼烂了个底朝天,而事情的真相到底是如何,根本无人愿去猜想,正所谓是无风不起浪,更何况是她阿娅自己承认的。所以众所之怒全都释放在了阿娅身上,其实为何要怒,与盗窃之事无干,与阿娅身负的杀人旧罪也无多大干系,皆是口头上的正义,骨子里的假意血性。无有旁因,就是欺负惯了。只当是繁琐的人生当中,一个供来挑说消遣的散事罢了!!
“嗯……!”
接着阿娅又是默不作声的点了个头,打开手中接过的纸袋子,捏上了根木签串出了一串豆腐对着嘴里吃了起来。见状璎珞暗自的叹上了口气,在心里唾骂了一翻,心想阿娅这脸上的伤可是不能白挨的,哪日终是得想个法子,治治那些眼高手低的人。叫她们明白,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