璎珞口中呢喃,伴有声声疑问之意,最后竟是事不关己的对着哪吒说了声
“那就寻呗!”
只是此话一闭,便是遭来哪吒一顿好打,手伸弯曲二指,毫不客气的对着璎珞光洁的额顶上猛敲了过去,头都被敲的咚咚直响,敲的璎珞直呼哀哉!
“为何是让我去帮一个死人寻人?我与他毫无干系,又无有情义在身,你当我是吃饱了撑着才去帮他寻什么发妻?再且说我要寻的人还未出现,凭个什么要去帮他?”
哪吒此话说的义愤填膺,但也却也是字字在理,而那璎珞可怜的矮蹲着个身子,被他哪吒的手疙瘩直敲的矮了大半截,口中更是道歉连连,好在是一旁的孙悟空早已见不惯,于是上前一步一手抓起了哪吒那敲打于璎珞额顶的左手腕。
“莲姑娘暂且收手为先,我这妹妹嘴拙,逮什么便是说什么,你且莫要往了心里去!”
说完,便又利索缓放下了哪吒的手腕,道了声得罪后,嫌弃的将手心中沾染上的一层乌灰,往着自己身上的粗衣布边给大力的抹了去。再是抬眼望向了那一身上下乌灰一片,独留一双眼眸于外的哪吒,不明所以的竟是叹上了口气。眼见他哪吒负气般的同样甩了甩手腕,跟着也就没再说话,而原是一旁吭声最为显少的阿娅将璎珞给拉至于自己身旁,抬手对着璎珞那被敲过的额顶,轻微揉了揉片刻后,扭过身子对着哪吒便是欲要帮着璎珞理说一翻,结果话是刚到嘴边便被一门外响起慷锵之声给硬生打断。
“这牢房可是许久未曾打扫过了?什么味儿竟是这般难闻?”
话音刚过,众人脸色巨变,个个心想,听这声音怕是那繁二子繁光遥前来提审来着了。只是牢房内的此翻景象实在是入不了人眼,瞧那被毁的牢门,烧的焦黑一片的牢房四角,还有那横尸躺地的死人,这一切的一切若是让那繁光遥瞧见了,定是有嘴也说不清楚。就在众人发愣之际,耳听繁光遥的脚步跟着也是越来越近,紧接着反应略微快速的哪吒上前便是一脚踢向那死尸,将死尸给一脚从牢门的正中央给踢向了墙拐角。一脚实为用力,恍惚间仿佛还听见了一声吃痛的闷哼之声,接着墙上的水泥砖倒塌于地,哗啦啦的遮盖住了下方的死尸,捂的可谓是严严实实密不透风。接着孙悟空见状,会意的对着众人叫喊了一声
“快躺下!”
说完,五人便是说躺便躺,动作快速且又一致,丝毫不墨迹。
而此时的繁光遥几乎是跑着进来的,他本是悠哉于牢房外吃着几个糖块,刚是觉之嘴巴子甜的直发腻歪,正欲在看守处讨要些水来喝喝,可哪里知晓那两个不顶用的老守卫早已是不把着门守,何时就没了踪影,估摸着又是结伴去寻夜酒去了,到了天明也见未归,心里正当寻思着该是如何加以惩戒之时,便听到了牢房内传出的巨响,于是撒手甩去了手上刚是拿起的水瓢,一个箭步跑进了里面,身后还跟着两个尾随的侍卫。
当繁光遥见到牢内如此一翻情形之时,下巴张到快合不上的地步。二话没说一个跳跃便越过了脚下倒塌的牢门,跑至假意昏厥的几人身边,想也没想的蹲身捡起地上的璎珞,隔在怀里晃了又晃,好在是璎珞的演技尚好,任凭着他繁光遥是如何卖力晃荡,面色上依旧是波澜不惊,睡容安详的足够真切,一眼瞧上去可还真像个死的,最终是惹得繁光遥急红了眼,用指甲猛掐起了璎珞的人中,不想果还真是奏了效果,忽觉一阵疼痛的璎珞猛的睁圆了双目,推开了繁光遥,捂着自己被掐到红肿的地方疼的直直哀嚎!
“繁光遥你个混蛋,无事害我,要死!要死!”
见她嘴上骂骂咧咧,手却是不停的抹着那眼角边疼出的眼泪。繁光遥难得一次好脾气的上前劝笑一翻。
“本公子无意,你就莫要见怪!”
说着还递出了手心边紧攥的两个糖块,璎珞见状倒也是毫不客气的给顺手抓了过去。见她收了糖块,就当璎珞已是消气的繁光遥,瞬间便是收起了唇角边的笑意,紧抿着张薄唇面色更是略微显得凝重,低声问着璎珞道
“你可得老实告知与我,这牢房在夜间竟是发生了何事?”
说完还扫视了狼藉一片的四周,再看向其余倒地而睡的四人,心里正在思索着何时又多出了一位女子时,结果却被那黑糊着一身的哪吒吓的一阵心惊肉跳。
“那乃是何物?”繁光遥问
“莲姑娘呀!”
此时的璎珞拆开了糖块上的包装纸,贪婪的将两个糖块同时塞进了嘴里,面对繁光遥的质问,嘴巴却是含糊不清的说道。
“她………她莫不是死了!?”
“璎珞可不知!要不……劳驾二公子自己上前去瞧上一瞧,看看莲姑娘是不是当真死翘了?若真当是死了,那他一晚上的供辞可就是白写了!”
听闻璎珞如此一说,繁光遥倒是不曾照做,只见他铁青着一张脸,伸出大手快速抓过了璎珞的细腕,一经拉扯过后,直接将吃糖的璎珞给拽到了与自己近在咫尺的面对面。
“快说!夜间究竟是发生了何事?为何牢房会被毁?你等又是为何皆是躺身于此?这地面与墙壁上又是为何有着大片烧灼的痕迹?”
只听繁光遥的质问声节节往上攀高,璎珞缩起脑袋嫌弃的伸手抹了把喷在脸上口水,斜眼看了几眼其余躺地的几人,个个是四仰八叉,真容沉静,一个比一个要演的真实!璎珞只当自己运气太背,偏是让他二子给强行拖起叫醒,此下面对他的声声逼问,心想着只得走着老本,能是怎么胡扯那便是怎么胡扯。
紧接着璎珞换上一张无比认真且又真诚直至的脸对着繁光遥说道。
“公子可还真是有所不知………这夜间呢我等本是安生乖巧的于那牢房内相互写着供辞来着,正当写完之时,忽有阵阵阴风扑面而来,那风可谓是阴森透骨啊,吹的人鸡皮疙瘩都是全身炸起,接着便是有阵阵鬼火从外处飞入了牢房内处,那鬼火里闪透着双鬼眼,跟着便是鬼笑一阵吓得我等差点魂飞魄散,慌乱之际鬼火紧身跟于我等身后,不想最后烧起了散落在地的枯瘪稻草,结果惹得火烧牢笼,情急之下自力破开了墙壁欲是逃生,结果还未待到我等跑去隔壁牢房,便都是眼前一黑昏厥在地了。”
见她璎珞说的是一阵眉飞色舞,唾沫横飞,形色真真切切看似不像造假,而繁光遥却是烦躁似的摸了摸额顶上的眉稍,疑惑的又是问了声
“那你倒是告知我,这牢房的大门是如何塌陷的?”
“不晓得啊!它何时塌陷的我等并不知情!”
“那她又是何人?为何是出现在了牢房里?”
说着,繁光遥修长一指指向了同与哪吒挨的比较紧凑的孙悟空身上。
“她?!她乃是璎珞的大姐!我大姐自知妹被关押进了牢房,深夜偷摸着入了牢内,本是为的给送些吃食,填填些空肚子,于是让守卫的那两老头…额…老……老叔开了个门,一同给锁了进去,准备待我等吃完东西收拾收拾便走,可这东西还未吃的上口,不想却是遇上了这等事情!”
说完璎珞还作势的摸了摸肚子,故作一副可怜模样,可事实乃是肚子里早已是填装了货物,那是从两个老守卫那里死皮赖脸要来的花生米,也不知那俩老头到底是囤了多少花生米来作下酒菜,只因当时璎珞叫唤的那叫一个昏天暗地,晚饭呈给的米粥根本是顶不了饥饿,最终是被璎珞给吵烦了,便赏了个大瓷缸,大瓷缸里装的尽是些盐炒过的花生米,于是待到将牢内的几人喂的了个通饱过后,便收了大瓷缸,跟着就快速的结伴寻喝夜酒去了!
而此时的璎珞摸了摸还未曾瘪下去的腹,对着繁光遥又是一阵可怜兮兮,可还当真是个爱演戏的角儿!于是凭着她的那副无赖模样,竟是惹得地上的金珏给一颠一颠的笑出了声来。
见状,繁光遥大步上前。毫不客气的给拽起金珏的耳朵,将他给一把提拽了起来。
“你这厮,先前莫不是装睡不成?瞧你这幅嘴角含春,笑的如鬼祟一般模样,究竟是为何意?”
繁光遥扯着的耳朵实为用力,以至于疼的金珏嗷嗷直叫唤。一边哀嚎一边是给自己做着辩解。
“公子饶命!饶命!在下并无他意,只是醒来之时便听见了璎珞姑娘对公子的所说之言,言辞活泼洒落,自带幽默之风趣,于是便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当真?!”
“当真!当真!绝不敢欺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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