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老大夫又拿了把刷墙的刷子，用来蘸药，往秦颖的腿上涂
搂着秦颖，郝甜忍不住发问：
“大夫，这是什么药啊？能行吗？我学生这腿要不要拍张片子，万一骨折了怎么办”
低头抹药的老大夫，稍顿了两秒。
抬一下眼皮，瞄了郝甜一眼，接着抹药。
“祖传的，放心吧！今儿那丫头竟给我领‘费嘴皮子’的人过来了”
郝甜不满，“费嘴皮子？您老是在说我么！我们是患者，应该有知情权吧？”
“什么‘患者’？不就是有病的人么？”
“您怎么这么说话？”
“我怎么说话了？我说的话你不懂么！”
老大夫也够“倚老卖老”的了，说起气话来，比郝甜还冲！
无所谓，郝甜正想激怒了他，马上带秦颖离开。
于是，她也不怕“为老不尊”了，直接撂下不中听的话：
“您是嫌钱给的少，还是嫌这病不会治！不行我们就走吧！”
“吧嗒——”
老大夫一把将刷子扔在钢盔里。
郝甜以为他生气而放弃治疗了，谁想，他说了一句：
“既然让我治了，就是我的病人！就不能走！”
“但您的态度，摆明了是赶我们走！”
秦颖悄悄拽了拽郝甜，她还没看过甜老师这么情绪激动过。
郝甜暗暗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害怕，一切有她在，她能处理好！
老大夫走了两步，腿脚都是颤巍巍的，不知道是被郝甜气的，还是本来就体力不支。
他一把拉开两床间隔的纱帘，露出靠墙的另一张床——
郝甜和秦颖差点儿惊掉了下巴，她俩异口同声——
“王上！”
王上的嘴被胶布和纱布封着，就跟被绑架似的。
从头到脚，差不多捆了六节儿，使得他动都动不了
郝甜怒火中烧，“你居然绑了王上，你是大夫还是土匪啊！”
她说着，大步过去解拴着王上的绳子。
王上的脸也涂了黑绿黑绿的药膏，跟马蜂窝似的，看着就恶心。
他的双眼乞求地看着郝甜，看着更可怜！
老大夫没拦郝甜，而是朝外面喊：
“莎莎，你快进来！把这婆婆妈妈的丫头给我带出去！真是烦了她了！”
郝甜那两把刷子——只是“叫唤鸟儿没肉”，自然是敌不过身为“武术替身”的莎莎。
莎莎毫不费力地把郝甜“掀”出了诊所，径直把她扔到猪圈里。
两头猪看见郝甜这只“外来生物”，全都“哼唧哼唧”朝她叫唤。
脚下都是脏兮兮的猪食和猪屎，骚臭味儿熏得郝甜脑袋生疼。
猪圈墙有半人多高，每次郝甜想从猪圈里爬过去，就被莎莎再“捅”回去。
弄得郝甜惹了一身脏，也出不了猪圈。
一气之下，她够了个铁锨，朝莎莎扔猪屎——俩人打起了“屎”战！
“莎莎！你居然把王上载到这个黑诊所里！那老头儿一看就不专业，往王上脸上和秦颖腿上涂的是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啊！你想毁了他们俩么！莎莎我告诉你，王上和秦颖要是有事，我跟你没完”
“郝甜，你属狗么！一急就想跳墙？吕大夫行医大半辈子了，治疗这点儿伤，他还是有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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