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保持着通话等待着,片刻后宋清姗才对我说道:“我也打不通,同样是关机。”
我心灰意冷,重重叹口气道:“好吧,打扰你们休息了,对不起!”
宋清姗却又向我质问道:“你到底把我姐怎么了?她手机为什么关机?这很不正常。”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
安正的质问声也传了过来:“向兄,你倒是说呀!到底怎么回事?”
于是我只好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事情原原本本说了出来,宋清姗一听立刻就火了起来,声音顿时放大了数倍朝我叫吼道:“向楠你怎么能这样辜负我姐呢?我和我姐还商量着让你来做思美的总经理,你就这样报答我姐吗?”
宋清姗的话音还没落,安正的指责声也随即传了过来:“向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就把人肚子给搞大了?你这也太……”
“向楠我告诉你,我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
“向兄,这次我也帮不了你了……”
“渣男!亏我姐还那么爱你,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渣男!”
在他们俩人轮番的骂声中,我挂掉了电话,继而将手机关了机,我的世界终于安静了下来。
夜风从半开的窗户外灌入,清凉地拂过病房的每个角落。伴随而来的,是这个城市不夜的灯火,明明灭灭,映在白色的地砖上泛出一层清冷的光。
我麻木的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思想正在一点一点的被侵蚀,我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如寒冬般的孤独与落寞。
我不知道这一夜我是怎么熬过去的,好像一夜没睡,又好像做了许多可怕的梦,让我在睡梦中也感觉疲惫不堪。
第二天早上天不亮我就醒了,是被尿憋醒的,我是能自主下床的,虽然头还很疼,左手也被掉在脖子上,但去个洗手间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在去洗手间的路上或我看见别人都有家人陪伴着,这种感觉才是让我最难受的,我不想给我爸打电话,不想让他为我担心,我这样子只能自己默默忍受了。
折腾了半天才上完厕所,护士又来给我输上了液,问我是不是没有通知家里人。
我点头说家里没人,就我一个人,护士还挺好的,问我想吃点什么,她去给我买。
(ex){}&/ 这一次,他依旧很爽快道:“行,你说吧,什么案子?”
于是我又把昨天晚上发生过得事给他说了一遍,程明沉默了片刻后,才对我说道:“向楠,你真想起诉他吗?”
“他都把我打进医院了,我能这么放过他吗?”
程明却好言相劝道:“向楠,这不像你呀!这种事儿,也可以说是他的错,也可以说是他见义勇为,而且你的伤也不是他一个人造成的,恐怕……”
我接话道:“有点难是吗?”
“倒不是难,如果你真想起诉他,是很容易的,只是怕对你以后的名声不好。”
我苦笑道:“我已经没有什么好名声了,无所谓了。”
“向楠,你都是要来咱们思美做总经理的人了,名声搞臭了可不好啊!”
没想到程明已经知道了,我叹口气说:“程大律师,我不会来思美做总经理的。”
“为什么?”程明好似很意外。
“没有为什么,就是自己没能力呗,行了程大律师,这件事如果你愿意帮忙,我该怎么支付律师费就怎么付给你,如果你不愿意也没关系。”
程明沉声回道:“向楠,我没说不愿意,这要看你,如果你坚持要起诉他,我现在就可以过来找你。”
“行,我在医科大学附属第三医院,住院部三楼309室。”
“成,我一会儿就过来。”
结束了和程明的通话后,我又尝试着给宋清漪打电话,可依旧是关机。
与此同时,安正也给我打来了电话,我接通后他便向我问道:“向楠你在哪呢?怎么没来公司?”
“我在医院。”
“怎么又跑医院去了?医院是你第二个家吗?”
“如果你想知道就来医院看我吧!”说着,我便把医院的地址告诉了他。
然而,等我放下手机没一会儿,病房外便传来了敲门声,我说了声“进来”后,一个中年妇女和一位大约二十多岁的大肚子女人拿着果篮和鲜花走了进来。
我疑惑的看着她们,问道:“你们……找谁?”
------------------------------------------